“你……”
听到周荣芳的话,姜远的眼中全是惊愕,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他看向周荣芳,眼中忽然有一丝陌生感。
整个空气中都是寂静的,忽然,姜远看向周荣芳说道,“罢了,终究是我无能。”
“既如此,那你就离开吧。”
姜远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到,周荣芳直接愣住,而姜佩环听到姜远这话,眼中却露出了几分惊讶。
她大概已经能猜到姜远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
“姜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便是给你和离书,拿了和离书,你就可以离开姜府,离开我了。”
“你,你说什么?”
听到姜远的话,周荣芳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她像是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满眼惊愕的看着他。
而姜远在说出那句话之后,整个人却像是轻松下来了,对上周荣芳的不可置信的神情,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我说,我要同你和离,你……”
“姜远,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你竟然想要休了我,你凭什么休了我?”
说话的时候,周荣芳直接扑到了姜远的身上,不停的对着他撕打。
姜远是一个习武之人,周荣芳是打不赢他的,但他不还手,只是闪躲,很快脸上就被周荣芳抓了好几道口子。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老夫人一直在菊堂等消息,却久久等不到消息,只好扶着许嬷嬷的手走到了前厅,却不想刚进来,就看见眼前这一幕。
看着姜远满脸的抓痕,老夫人不满的看向周荣芳,“老二家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母亲,他,他这是要逼死我啊。”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周荣芳不敢在动手,却直接跪在了老夫人跟前哭诉。
看见周荣芳满眼泪水,老夫人皱了皱眉,但还是低声说道,“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母亲,姜远他想要休了我。”
听到这话,老夫人眼中露出了几分惊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这个二儿子的性格,虽然古板,但本性却十分敦厚。
看向姜远,老夫人低声询问,“姜远,这话可是真的?”
“是。”
“母亲,您听到了,他真的是要休了我,他这是想逼死我,我这就去死,我……”
“你若是真的要死,我现在便可以让人给你寻一根绳子。”
见周荣芳还在胡搅蛮缠,老夫人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见老夫人满眼厉气,周荣芳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低声哭泣。
老夫人看了一圈在场的人,最后将视线落到了姜佩环的身上,“环儿,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回祖母的话,此事严格说起来,是环儿所起。”
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姜佩环说起周荣芳所作的事情,姜老夫人看向她的神情全是冷意,但和姜远说话的时候,她还是维护了周荣芳,“你征战在外多年,家中都是你媳妇在操持,现在你一回来,便要和你媳妇和离,这是何道理。”
“母亲,实在是她?”
姜远想说周荣芳太过分了,但想到她这么多年的操劳,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而周荣芳听老夫人提起自己的付出,哭的更是伤心了。
说完姜远之后,老夫人又看向了周荣芳,“行了,你也别哭了。”
“凡是有因果,如云的事情,环儿做了多少,你心中清楚,不说让你感激她。但凡是你有一点良心,也不会这般诋毁她,难道环儿不好,对如云就好了吗?”
听到老夫人的话,周荣芳眼中全是心虚。
她的女儿,这辈子几乎都已经毁了,而姜佩环再遭遇退婚之后,却可以高高兴兴的去当王妃,凭什么啊。
“环儿姓姜,如云也姓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便是环儿都明白,你白活了这么大年纪了。”
“母亲,我知道错了。”
“姜远,你征战多年,纵然你媳妇有百般过错,你也是欠她的,若是你真要和离,便和你媳妇自己商量,若是她同意,我不说什么。但你媳妇说是不同意,你没有资格提。”
“我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是,儿子明白。”
“环儿,你送我回去吧。”
看了看站在眼前的人,最后,老夫人将视线落到了姜佩环的身上,听到老夫人的话,姜珮环上前扶住了她的手。
走到菊堂之后,姜佩环便在老夫人跟前跪下了。
看见她,老夫人连忙出声,“环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祖母,是环儿过于计较了。”
听到姜珮环的话,老夫人眼中有几分心疼,亲手将她拉起,老夫人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随后轻声说道,“若你还叫计较,这世上之人岂不是都是菩萨。”
“环儿,若是可以,祖母倒是宁愿和似锦那般,娇憨一些。你这性子,聪慧又稳重,时间久了,太累了。”
“当日成王殿下说起提亲之事,我还只当他是随口一言,却不想他竟是真的对你上了心。”
“环儿,所有人当中,祖母最忧心的,便是你了。”
“祖母不用忧心,环儿能照顾好自己的。”
姜佩环弯下腰,轻轻靠在老夫人的腿上,老夫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沉默许久之后,才低声说道,“成王看着身份尊贵,但也是许多人的眼中钉,你嫁给他,日后的日子也平静不到哪里去。”
“祖母,我相信他。”
想到他说的那句话,姜佩环趴在老夫人的膝上,轻声说道。
姜府无比纷乱的时候,宫中也掀起了风雨。
慈宁宫。
“皇帝,你竟然将姜弘的长女赐婚给萧南夜,你是怎么想的?”
看着齐明帝,太后的眼中全是强忍的怒意,听到她的话,齐明帝满眼疑惑的说道,“母后,这有何不妥吗?”
“自然是不妥,姜弘身份特殊,你将他和萧南夜绑在一起,日后萧南夜会是你的心头大敌。”
“母后,您为何对南夜会有这般大的意见?”
“不是我对他有意见,是你对他太宠溺和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