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娘娘多虑了,本王并无责怪之意,只是不爱听别人在背后嚼舌根。”
兰妃:“……”什么时候阴沉寡言的逍遥王也这般能说会道了,这就是一个男人成婚前和成婚后的区别吗?
陈楚楚在看到逍遥王身负重伤心里一紧,连忙从竹席上起身,因为太过于着急膝盖撞在将军案上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缓过神来后,陈楚楚快步到沈政身边,他下意识的想伸手接过逍遥王,手伸到一半又收回:“王爷,你这是……我给您叫大夫去。”
“叫什么大夫,猎场有御医。”伸手拉住莽撞的陈楚楚,“不必担心,不碍事。”
是不必担心,在往中间偏一点就射中心脏了,到时候尸体摆在这里不就没有担心的必要了吗?
沈政脸上含笑,目光扫过陈楚楚:“王妃看来还不太习惯这个身份,日后可以找人好好了解一下皇族狩猎的基本事宜。”
二皇子就差把逍遥王妃没见识直接说出口,周围跪着的女眷没忍住笑了出来。
“臣妾给王爷丢脸了。”陈楚楚愣了一下低下头不敢去看逍遥王。
人家带他出来散心,狩猎刚开始他就给逍遥王丢脸。
“无碍,王妃常年待在闺房不明白并不奇怪,日后多随本王走动走动就行。”松开抓着陈楚楚的手,沈长明抬头睇向沈政,“二皇兄不快些送本王去营帐吗?方才二皇兄丢下本王一个人逃跑,皇兄莫不是真的想要本王这条命?”
“怎会。”沈政失笑,这才抱着人朝皇营而去,“七皇弟吉人自有天相,死不了,方才箭雨都奈何不了,现在又怎会有事?”说白了就一句,命硬。
看着二皇子带着逍遥王离开,陈楚楚衣袖中的手用力握紧:王爷说的是,不仅仅陈府,如今更是今时不同往日,不管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
皇营之中。
沈政将人在软榻上放下,早已经被人带来的老太医二话不说就要上前查看伤势。
那皱巴巴的手伸向身上衣服时沈长明眼皮一跳,不等她侧身躲开,太医的手便被沈政一把抓住:“刘大人干什么?”
“我给王爷查看伤势啊?”老太医一脸不解的看着沈政,他难道还能干其他的什么?
“我来,你急急燥燥再伤到七弟怎么办?”
“啊?好、好,二殿下你赶快。”脱个衣服他怎么就伤到逍遥王了?刘太医不明白。
不给沈长明开口的机会,沈政强硬的将她转过去粗暴的撕开沈长明背后的布料。
刘太医在一边看的那是心惊肉跳。
二殿下你这倒是挺温柔,老夫是给逍遥王脱衣服,你是直接给撕了,莫非逍遥王得罪你了?
后背一凉,沈长明抿紧嘴唇睫毛微颤。
看着衣服下染血的白色绷带,沈政指尖内力萦绕轻而易举划断,接着他像是无意的问出口:“七弟身上怎么还缠着绷带,莫不是还有伤?”
看着二皇子磨磨唧唧又是粗暴撕衣服,刘大人急得脑子一热,直接上前挤开沈政就开始查看伤势。
流了这么多血,再不止血待会儿人真的没有了!
被御医挤到旁边的沈政抬手摸了摸鼻头,他起身走到一旁站着,所有所思。
今日七弟男儿身的秘密是保住了,对方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一下自己?
刘大夫对着背上伤口看了一会,他抬手碰了碰贯穿在肉里的箭头,额头冒出冷汗惊恐的道:“二殿下,这箭上有毒!”
沈政蹙眉,他自然知道箭上有毒,毕竟杀他得做万全之策不是?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箭头拔出来,流了这么多血毒进不去,放心吧。。”
太医:“……”
“是,老臣这就办。”抬头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刘太医从木箱拿出一张干净的绣帕递到逍遥王面前,“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痛,王爷您咬着这个。”
垂眸瞥了一眼太医手中的绣帕,沈长明道:“不必,大人尽管拔便是。”
“那好吧。”
老太医不太放心的收起绣帕,若是二皇子就算了,习武之人皮糙肉厚,可逍遥王打小体弱真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