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一大早圣旨传遍皇城每个角落。
皇帝下令废除九皇子太子之位改立二皇子,九皇子一脉的人几乎全被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陈兰馨双手铐上铁锁,被士兵押着走在天牢的长道上,看着牢房中那些熟悉的面孔神色恍惚。
终究还是和原著一样走到了这一步,男主沈政被立为太子,皇帝遭遇软禁。
她明明已经处处避着,可是沈政还是走向了属于他的宿命。
陈兰馨不是没有想过去报沈政的大腿,只是第一次与沈政在诗词大会之上,沈政根本没有多看她一眼,那个男人的眼里只有野心。
她不敢去赌,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与沈政实力相当的九皇子,正好当时九皇子对她颇有好感。
潜龙殿。
男人一身白衣坐在红漆凳子上,他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双腿交叠冷冷的看着龙床上口歪眼斜无法说话的老皇帝。
“父皇年纪不小了,是时候该歇一歇了。”
“登基大典已经派人安排在两个月之后,剩下这段时间本宫会将朝堂上不听话的一一清理干净。”
“父皇请放心,和其他人相比本宫更有实力坐在这个位置不是吗?”
“其实本宫也有一件事想和父皇说,父皇当年血洗清殿本宫不敢忘,所以从冷宫出来第一个杀了你最爱的女人。”
“嗬……”
老皇帝听着沈政的话情绪变得更加激动,可也只能绝望的听着,什么也做不了。
当年梦儿死的时候沈政才刚满五岁不久啊!是什么让区区一个五岁小孩如此狠辣!沈政果真是个孽障!
欣赏够了老皇帝的眼泪,沈政从凳子上起身,他理了理衣服往外走:“来人,把这殿中女人的画全部烧了。”
“是,太子殿下。”秦木低头。
“父皇你知道吗,其实本宫才是和你最像的皇子,只可惜你已经老了。”他和他的父皇啊,一样的无情狠辣。
清殿。
殿中点着檀香。
丫鬟下人站在殿外好奇的往屋内探头打量。
这位就是逍遥王吗?长得可真好看,可惜逍遥王妃被九皇子他们给害死了。
听说逍遥王和自家殿下可好了,殿下对逍遥王比对四皇子还上心。
沈政背着手走进院子看着门口那一个个满眼爱慕的宫女脸色陡然一黑,他轻咳一声,门口几个人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跪下。
“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以后没有本宫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是,殿下。”
淡淡的檀香在殿内盘旋,沈政一进门就看到沈长明靠在床头认真的翻着他以前手撰的兵法和部分对临渊提出的治国之策。
沈政的字虽然遒劲有力,但也龙飞凤舞,沈长明皱着眉看着有些吃力。
对那些书法家而言沈政的字叫洒脱不羁,对沈长明还是用潦草比较恰当,毕竟十个字里面至少有两个字看不来写的啥。
“好看吗?”沈政在旁边坐下,他抽走沈长明手中的书。
“还不错。”她看了这书上的落款,算下来大约在沈政十七八岁的样子,没想到沈政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气魄和见解。
“长明,你想不想做皇后?”将书丢开,男人握住沈长明的双手,“本宫娶你做太子妃怎么样?等登基了再封你为后?”
“太子殿下青天白日还是莫要胡言乱语。”用力抽回手沈长明缩进被子里一裹背对发疯的男人。
对这个二皇子她打也打不过,跑原主又是个残废,感觉憋屈极了。
娶沈长明自然是不太现实的,但如果沈长明愿意他也不是做不到。
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沈政苦涩的笑了一下,他脱掉鞋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
“来,让本宫看看今日身体可有好点了?”
逍遥王身体中有日积月累的毒素,沈政知道,沈长明也知道。
沈政是在西洲因为逍遥王突然毒发知道的,沈长明从刚来到这个世界就知道原主会因为体弱而早逝,只是不知道早逝的原因是因为毒发。
逍遥王体内的毒素并不难解,可逍遥王的身体早被侵蚀的千疮百孔,就算解了毒也不可能活多久。
这些毒是逍遥王从小就留在身体中的,也是导致逍遥王残废的根源,沈政虽然阻止了丽妃后来让人下药,但还是晚了。
为沈长明把完脉,沈政熟练的将人搂在怀里,把玩对方纤细的手指。
“长明有过喜欢的人吗?”
“比如王妃陈楚楚?”
沈长明闭着眼睛不想理会沈政,她发现沈政不知为什么总有说不完的话。
“没有吗?”
“巧了本宫也没有,不过现在本宫喜欢你。”
“等本宫登基之后春围再带你一起去狩猎好不好?”
说到春围,沈长明好像又感觉到了心口处的疼痛,这沈政干的事,他就没几件是人能干的出来的。
两日之后。
秦木慌慌张张的冲进清殿。
“太子殿下,不好了,沈未涟他们逃跑了!”
“逃跑了?”沈政坐在垂帘外的将军案前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怎么跑的?”
“是被九皇子余党联合灵国的人救走的,陈兰馨和沈风存也一起被救走了,昨晚出的城。”
今日正是沈未涟等人问斩的日子,可谁知等他去天牢提人,那人都已经跑了!
“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跑?跑得了吗?”沈政捏着扳指的手一用力,玉扳指肉眼可见化为齑粉,“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宫带回来的西北大军是好看的吗?”
“太子殿下?”
“下去。”男人沉声呵斥。
“……是,殿下。”
稀碎的日光从木窗外透射进来。
沈政坐在将军案前面无表情,许久之后重新拿起桌子上的奏折翻看。
殿中一片寂静。
手中的奏折刚看了一半,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哐——”一声,木门被暴力卸下。
男人落在奏折上的视线不动,只是平静的道:“别来无恙啊,临渊国大皇子,本宫的好哥哥。”
“沈政?你怎么在这里?”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动作猛的停下,看向坐着的沈政眼中充满诧异。
“这里是清殿,本宫怎么不能在这里?”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沈政逼近沈风存,“大哥觉得我应该在哪里?”
“再去抓你们的路上?”
“别看了,逍遥王被勉清带着去御花园散心去了,不在这里。”
“都说最了解自己的人是敌人,你是挺了解本宫的,不过本宫也很了解你。”
在距离沈风存一米的位置停下,沈政望着这主仆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可怜大哥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真以为萧竹是本宫杀了诬陷你的?”
“难道不是吗?”沈风存冷笑一声,他丢开手中的剑,“今日是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本想利用沈未涟引开沈政抓住逍遥王,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沈政摆一道。
“萧竹之死本宫被皇帝彻底厌弃,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大皇子被贬为庶人,沈未涟可就只聪明过这么一次。”
“大哥心里很清楚不是吗?只是不愿承认输在沈未涟这个废物手里。”
“来人,把大殿下押下去,即刻问斩。”
皇城之外。
穿过树林趟过小河,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羽箭,三十几人眨眼间全部被射成筛子。
三年后。
御书房。
秦木小心翼翼将宫外送进来的一坛女儿红在皇帝身边放下。
“陛下,这是老板刚找到的二十年陈酿。”
“嗯,下去吧。”
“陛下,明日是王爷的祭日,您看需要准备些什么?”
“和往日一样,准备些他喜欢的小玩意儿送去吧。”
“是。”
皇陵。
佝偻的老人看着面前的石碑目光柔和。
谁也不明白当今皇帝为何要用皇后的待遇厚重逍遥王,也没有人在意有资格和逍遥王合葬的只有逍遥王妃。
可是逍遥王妃已经死在三年之前的斩首台上,现在站在这里的不过是皇陵一个卑微的扫墓人。
一个与逍遥王永远不可能有关系的人。
“陈楚,你站在王爷墓前做什么,还不快点来帮忙,明日皇上要亲自来祭奠王爷的。”
“这就来。”面目狰狞的老人一惊,连忙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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