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说?商店系统回答道:“你说一是一,没有第二选项的余地。一旦认定的道理就会去做,无论是杀人,救人,其实这样的人在人类中才最可怕的。一旦被人洗脑,那就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丁绽皱眉说:“我的指令是这样告诉我的。”更何况,她也不会被人利用,商店系统太小看她了,这让她很不爽。
“那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并不是npc,也不是数据,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确定那种程序化的指令对你还管用吗。”
还管用吗?
丁绽看向凹凸不平的路面,困惑涌上心头:“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做的这一切,是作为npc的本能,还是作为一个人呢?”
丁绽陷入了思考,商店系统说的并没有道理。她是作为一个npc活着,还是作为一个人活着,一直都是她逃避的问题。
丁绽想到了自己作为npc时的梦想,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游戏里觉醒了自我意识。那时候她最憧憬的就是想成为人类,走出游戏世界,去看一看他们说的学校,食堂,公园,去海拔最高的地方攀登,去海底最深的地方探险,那样一定很有趣。
而她真的成为人类以后又彷徨了。
因为这里没有他们说的美丽的学校,承载着美味的食堂,风景秀丽的公园。
她一直潜移默化而恪守的指令,其实不过是自我约束的行为。
这一刻她在真正的自我意识到,或许自己不该像从前那样逃避现实。她应该正视自己了。
……
丁绽往基地门口那边走,距离门口五百米的地方有个小饭馆,丁绽付了两块红色晶核坐在那里点了一份没有油水的野菜汤。
饭馆后面是成片的房屋,过了一会儿从那里面走出来几个女人,跟穿着破旧的人不同,她们的衣服很花哨,露在外面的皮肤暴露,若隐若现,长相各有千秋,细看还能看到她们脸上有化妆的痕迹。
她们一进来吃饭,原本在房子里吃饭的人骂了一句晦气,扔下筷子就离开了。
这三个女人见怪不怪,找了一张空出来的桌子坐下,喊老板过来点餐。
老板娘拿着菜单过来,问:“还跟平日里一样吗?”
一个面相破损女人道:“今天肚子不太舒服,不想吃辣的。”
脸上长着雀斑的女人说:“真是的,哪有这样的客人,出来玩竟然还打人。”
另外一个涂抹大红唇的女人说:“有时候也得满足客人的特殊嗜好,他给的钱多,是其他客人的两倍,打就打了,过两天痕迹就下去。”
面相破损女人点头,扭着脸让他们两个看:“丑吗。”
涂抹大红唇的女人说:“还行,能看。”她用手摸了摸女人的头,似乎在安慰她。
有两个不太正经的流氓进来了,本打算要往那三个女人的方向走,看到丁绽,撞了一下胳膊,临时改道往她这边走过来。
“美女,之前没搁这见过你啊,是柳巷新来的吗?”说着一只手搭到了丁绽的肩膀上,自来熟的坐到了她旁边,手放到丁绽的腿上。
丁绽躲开,站起来:“你想干什么。”
“哎呦,还是一个有脾气的妞。”男人一点都没被吓到,反而看到她这态度开始得寸进尺:“长得咋这么招人疼的,你是哪个巷子的,晚上找你去啊,哥有的是钱。”
丁绽目光落到男人身上:“我不是哪个巷子里的,你认错人了。”
“咦。”男人不以为意,过来碰丁绽,“我没认错,找的就是你。”
“找我做什么?”丁绽问:“你也是要来接任务的吗?”
任务?
什么鬼,男人没听懂。
“这样,你跟我走,我就接你那个什么任务。”
另外一个稍显年轻的人问男人:“哥,你们在说什么呀?”
“别问这么多,我咋知道她说的什么,人长得白净,漂亮,原来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男人暗戳戳的,小声耳语:“这样的才好,方便哥几个干事。”
随后男人开了嗓子,大声对丁绽说:“走走走,咱们上外面做任务去,这地方不适合说话。”
是这样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在这儿还要等人呢。”
“过会儿再等吧,咱们的事比较急。”
丁绽想了一下,给任务也耽误不了几分钟,最后点头:“行吧。”
男人一听忽悠住了,热情的涌了上来。原先坐在旁边吃饭的三个女人,频频回头看向丁绽的方向,欲言又止:“嗳,美女。”
男人回头,表情凶狠。
三个女人把话又咽了回去。
丁绽刚跟男人走到门口,就被人拉住了手。
变相破损的女人眼神灰败,却执拗的拉着丁绽:“不要去。”
长了雀斑和涂着大红唇的两个女人去拉她,笑着给男人赔礼道歉:“婴姐不懂事,我们这就走,丧彪你别生气。”
被叫做丧彪的男人骂了一句,“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不要去。”婴姐的手攥的死紧。
丁绽感受到了其中的力道,皱眉:“你怎么了。”
丧彪在扯婴姐的手,一边骂着一边抬手去打。身后的两个女人惊呼,吓得用手遮住了眼睛。
想象中打人的声音并没有响起来。
两个女人睁开眼,发现丧彪的手在空中被身旁那个漂亮的女人遏制住了。
丧彪试着挣脱了两下,没挣开:“你给我放手,放手,找死是吧。”
“你为什么要打她。”丁绽脸上带了一点薄怒,“你没看到她已经受伤了吗,只有弱者才会向更弱者挥拳。”
“关你什么事。”丧彪刚说完,就觉得手腕更痛了,“疼疼疼。”
“按照你的逻辑,那你比我弱,我的拳头是应该挥向你吧。”
另外一个男人看到这情景,忙上来帮忙,被丁绽一脚踢中了下巴。身体跟飞了一样砸到了陈旧的桌椅上,桌子腿瞬间四分五裂。
店里的老板娘听到这动静,出来看,吓得躲在厨房后面,半句话也不敢说。
三个女人对这一变故也看呆了。
丁绽把丧彪捆了起来,脚踢到了他屁股上:“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不……”丧彪都快哭了:“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