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夜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眸:“温柔?我们墨爷刚刚都被打出血来了。”
“那也是你们家墨爷先惹我们家老大的。”袁澈理直气壮的说,“反正我们家老大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封夜被气笑了,干脆不说话了。
那个女人要是温柔,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温柔的人了。
半夜。
墨北谦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向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站起身,墨北谦走到床边,帮她盖好了被子,将枕头放低,低眸注视着她睡着的样子。
结婚的那一年,他也无数次偷偷回去看她睡着的样子,在她睡着之前离开。
原本只要一年……
只要一年他们就可以在一起。
眼底划过一丝阴沉,墨北谦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楼下的病房,墨北谦看着病床上戴着呼吸机苟延残喘的人。
仿佛感觉到什么,墨森泽虚弱的睁开双眼,看到床边的人扯了扯唇:“你终于来看我了……”
墨北谦冷漠的注视着他:“快死了,还不肯说他在哪吗?”
墨森泽颤抖的抬起手拿掉了呼吸面罩,双唇都是干裂的,“我都快死了,为什么还要说?”
墨北谦轻轻一哼:“死恐怕没那么容易,对你来说,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他俯身,摸了摸他的头发:“放心,我会找全世界最权威的专家治疗你,留住你的一口气,一定会让你看到他回来。”
墨森泽的眼中划过一丝恐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他的胳膊,“放了我吧……求你了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墨北谦将氧气面罩给他戴上,转身走了出去。
墨森泽用尽力气喊着,却也挽回不了什么。
活着……真的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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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虞书言守在虞安宁的床前,看着十分严肃的样子。
“二哥……”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看向沙发那边。
“别看了,墨北谦已经走了。”虞书言看出她的反应。
虞安宁有些尴尬:“我没在找他。”
“是吗?”虞书言拿了个苹果削皮,“那他怎么守了你一晚上?”
“他愿意守,我有什么办法。”虞安宁偏开了头。
虞书言无奈摇头:“如果真的放不下,不妨重新接受试试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她懒散的说着,“我不想重试,也没有那个时间。”
虞书言弯了弯唇。
“对了,今天家里那边收到一封起诉信。”虞书言从背包里拿出来,“是那个记者的。”
“暮春?”虞安宁轻轻皱眉,“他好了?”
“还没,在一家私人医院疗养,这两天又开始接受采访说些你的坏话。”虞书言看着她不免问,“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虞安宁看着起诉书上的内容,点点头:“嗯,我之前举报过他,让他失业了。”
“难怪。”虞书言叹了口气,“这个人能言善辩,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算了。”
“没关系,我自己能处理。”虞安宁放下不以为然的一笑,“苏家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