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惜眼底闪过些什么,“不想。”
“为什么?”虞安宁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会有母亲不想见自己的孩子?
“没有什么见面的必要了。”柳时惜偏开了头,“就算见了面我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所以还是不见面的好。”
虞安宁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低着头内心有些小小的失落:“最近,北谦的状况不太好,看着比较压抑,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这样。”
“我想,如果师傅能够跟他聊聊天,也许会好很多。”
柳时惜眼底划过一丝动容,却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安宁,虽然他是我的儿子,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他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人,哪怕在很小的时候他已经表现出了那一面,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
虞安宁抬眸看向她的瞬间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恨。
虞安宁想到墨北谦,心底便是一疼,“他们不一样,北谦……只是生病了。”
他把自己困在一个牢笼,需要人解救。
而柳时惜就是那个人。
“我不管他怎么样了,不过问就是我对他最好的选择。”柳时惜偏开了头,面色透露出一丝疲惫。
“师傅,难道你内心从来都不会对北谦感到愧疚吗?”虞安宁看着她问。
柳时惜面色一怔。
“是,他的父亲伤害了你,可北谦有什么错?”虞安宁一直想不通,“他只是个孩子,你们之间的仇恨为什么要牵扯到他的头上来?这些年你失踪不见,北谦一直都在找你,他对你感到很抱歉,甚至怨恨当时的自己没有能力好好保护你。”
“纵使那个男人伤你那么深,可北谦做了什么?”
他只是无助的小孩子。
看着自己的母亲深受痛苦却没办法做些什么,而面对父亲也无力反抗。
柳时惜轻轻的吸了口气:“你不懂安宁,总之我不想见他,你不要再说了。”
虞安宁总感觉师傅隐瞒着什么。
她不想见墨北谦,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想不通,虞安宁见她不愿意说便走了。
也不知道当年还有没有别的知情者。
要是能问问就好了。
出神的走着,虞安宁一抬头便看到了墨北谦的身影,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躲到了一处——
他似乎在等电梯。
而且看样子也不是来找她的。
那来医院做什么?
看着他进入电梯,虞安宁连忙上前,电梯直接上升,但不知道墨北谦在哪一层下去。
无奈看向一旁的楼层指示牌。
心理科室……
墨北谦难不成是去心理科室吗?
想着,虞安宁上另外一部电梯到了心理科室的这一层楼。
来看心理医生的人还是挺多的,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不少人等待着。
虞安宁一间一间的办公室往里看去,都没有看到墨北谦的身影。
难不成是她错了?
说不定他是胃不舒服。
正想走的时候,虞安宁注意到拐角处有一间很大的治疗室,一时好奇走上了前,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往里看去——
墨北谦躺在躺椅上,似乎是睡着了,一旁的治疗师在对他引导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