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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重生后左相被我撩到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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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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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您被可把奴婢吓坏了!”

    借着开门时映进房中的月光,宫女紫鸢看清了坐于床边的人正是楚晴岚,她惊叫出声,着急忙慌地跑进门,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楚晴岚这才想起大概是她方才关窗的声音惊动了守夜的紫鸢。

    望着欣喜若狂的紫鸢,楚晴岚不由得鼻头一酸,天知道她有多想念小丫头风风火火的样子。

    前世她错信楚玉柔,误会紫鸢偷窃宫中财物,一气之下将她赶出宫去。可当自己被楚玉柔从相府骗出,幽禁荒山时,却是紫鸢冒着生命危险为自己通风报信,最后竟被楚玉柔的手下万箭穿心,倒在血泊!

    楚晴岚忍泪望着紫鸢,目光一寸寸打量着她喜极而泣的憨态。

    紫鸢却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还以为长公主落水后伤了脑子,伸出手掌在楚晴岚的眼前剧烈摇晃,“公主殿下,您别吓我啊,您这是怎么了?”

    陷入感伤的楚晴岚被紫鸢滑稽的举动逗乐,“你若再晃你的小手,本宫就真要晕过去了。”

    “奴婢知罪。”紫鸢忙将手背到身后,模样委屈的紧。

    楚晴岚温和一笑,“本宫说笑罢了,不必当真。不过,你可知道我因何昏迷?”

    “殿下不记得了吗?今日下午您说去扑蝴蝶还不许人跟着,可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您跳湖的消息。多亏三公主及时发现,拦下了路过的左相大人才把您救了上来。殿下,您可别再想不开了啊!”

    提起当时情状,紫鸢现在还心有余悸,自然没有注意到彼时正暗暗咬牙的楚晴岚。

    她记得前世是楚玉柔约她到湖边扑蝴蝶,说没有宫女太监陪着她们才玩得自在,到最后却变成了她跳湖轻生未遂。

    是啊,如此一来楚玉柔就能轻而易举地让墨北誉以为她是不愿奉命成婚才以死抵抗。她被楚玉柔挑唆后也以为是墨北誉不满她的屡次无礼行为而派人杀她。

    呵,楚玉柔真是好算计!

    当初只怪自己太信任楚玉柔,才会一步步掉入她设下的陷阱。

    她只是不明白,楚玉柔到底为何如此痛恨庆国,甚至不惜勾结拥兵造反的卫修,将庆国覆灭?

    无论如何,如今苍天有眼让她重生一世,回到了流落民间十六年的她刚被寻回并与墨北誉指腹为婚的时候。

    这一世,她辜负的,百倍补偿。亏欠她的,百倍讨还!

    ……

    时值仲夏,灿阳笼罩的地方总是暖意融融,可风寒才愈的楚晴岚早起时仍觉得身上冷意涔涔。

    她从床榻之下找出尘封已久的锦盒,轻轻掸去上面的浮尘,取出了里面针灸所用的银针,手法娴熟地刺中几个穴位,顿觉通体生暖,神清气爽。

    初入宫时,父皇派楚玉柔与她做伴,她便只将自己会医术的事告诉了楚玉柔一人。谁知楚玉柔却给她灌输了一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歪理,让她不要声张。

    可后来她才知道,楚玉柔是担心自己抢了她的风头,抢了父皇的宠爱。

    楚晴岚削葱玉指缓缓抚过针盒旁的几个宝蓝瓷瓶,眸光冷冽如斯:不过,她却忘了告诉楚玉柔,她不但会医术还精通用毒。

    忽地,外面传来一道娇嗲女声。

    “长姐——你可好些了?”

    楚晴岚瞬间就辨别出了这是楚玉柔的声音,手脚利落地将锦盒藏起。

    她永远不会忘记前世她抱着墨北誉的尸体哭得肝肠寸断时,楚玉柔是如何奚落嘲讽她的。她更不会忘记这个狠毒的女人是如何用匕首将她片片凌迟!

    未等楚晴岚回应,楚玉柔便推门而进。

    “本宫的寝殿,三公主怎敢擅闯?”

    楚晴岚身穿一袭嫣红累珠叠纱百鸟朝凤纹广陵宫裙,腰系粉霞妆花缎织宫绦,慵懒地卧于榻上,手持一把织金美人白玉柄团扇轻轻摇动,眉目凌厉,气质清冷。

    “姐姐这是在怪罪我吗?”楚柔儿暗掐一把手背,疼得泪花盈眶,故作委屈地抽泣着。

    这样拙劣的把戏,楚晴岚纳闷自己前世如何就会瞧不出!

    “何谈怪罪,不过是提醒三公主恪守宫规罢了。本宫进宫后的规矩不都是三公主教的吗?怎么你自己反倒忘了?”楚晴岚勾了勾唇尾,笑不达眼底。

    “我——”楚玉柔被楚晴岚噎得一时语塞,暗暗疑惑这个粗野丫头怎么忽然转性,居然敢对她耍起什么长公主的威仪了!

    “长公主教训的是,妹妹记下了。”楚玉柔咬牙认错,佯装关怀她几句后,终究还是把话题引到了墨北誉身上。

    “想起昨日姐姐坠湖真是惊险,幸好左相大人恰好经过出手搭救。不过,墨北誉来得那么巧合,属实奇怪。该不会是……”楚玉柔显然话里有话,却不挑明,只盼着楚晴岚往最坏处想。

    “是什么?”心中了然的楚晴岚漫不经心地问她。

    “姐姐多番当众让左相难堪,想必他心中积怨已深才会出此下策,要置姐姐于死地!只不过我发现了她,他才装作救人掩饰过去。”

    楚玉柔描述得有鼻子有眼,仿佛墨北誉腹中蛔虫一般了解。

    待楚玉柔编完,楚晴岚坐起身,单手轻撑下颌凝眸望她好一会儿,满脸探究,一语不发。

    本就心虚的楚玉柔被盯得心里发毛,最后实在等不及,压下满腔恼火,开口发问:“姐姐在看什么?”

    眼看将对方晾得差不多了,楚晴岚幽幽收回眼神,倏而抛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近日可有戏班进宫来?”

    楚玉柔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回道:“没有。”

    “那便是妹妹这几日去过戏园?”

    “没有啊。”楚玉柔愈发不耐烦,潦草应答。

    楚晴岚轻挑秀眉,冷冷反问:“是吗?那妹妹讲得这出‘左相对本宫因爱生恨’的好戏是从何处学来的?”

    “你!”楚玉柔听出自己被耍弄,几乎就要指着楚晴岚破口大骂。

    “嗯?”楚晴岚仍旧一派清闲自持,笑得愈发肆意起来。

    “妹妹不必胡乱猜疑了。我遇危时左相救我脱险,自然是因为我与他是天、作、之、合。”她特意将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每一声都好似毒针深深刺入楚玉柔敏感的神经。

    楚晴岚就是要楚玉柔尝尝那种机关算尽却给旁人做了嫁衣的滋味。

    她已不是那个可以任其拿捏的纯善姑娘,她要让楚玉柔明白,如今再跟她耍心机就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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