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当然好!”
激动之下靳元良连伪装都忘了。
他激动地双手紧握成拳,就差抱起柳星浅原地转上三圈。
待他抬头视线对上柳星浅通红的双眸之际,心头的躁动瞬间被一盆凉水浇灭。
双唇紧抿,靳元良压着唇角的笑意,控制住情绪后,又变回了那个疼惜未婚妻的男人。
“这样的话会不会不好,傅槿年狡猾的狠,你不是他的对手。”
柳星浅心下讥笑,面上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不用担心我,他很少会回傅宅,相信等他发觉方案被盗走的时候,你已经成功拿下这次合作了。”
抽出被男人握在掌心的手。
柳星浅不动声色地那衣袖擦了擦手背。
“元良你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也是我的愿望。”
“你不用觉得亏待我,反而是我”
失落的垂下眼眸,柳星浅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愧疚的气息。
“如果那天不是我贪杯喝多了,着了傅槿年的道,我也不会做出这些对不起你的事。”
“为了弥补你,我愿意牺牲一切。”
“将来你要是不嫌我,我还愿意嫁给你,替你做任何事。”
明明是受害者,却被柳星浅演绎出了加害者的模样。
靳元良激动的唇角都在抽搐。
为了不让柳星浅起疑,他只能压着唇角不让自己笑出声。
两人在咖啡厅坐了许久。
期间靳元良一直在向她吐在京城立足艰难的苦水。
柳星浅起初还能安抚两句。
听到最后她实在不耐烦,借口傅槿年派了管家跟着自己,怕两人的动向暴露,她需要先走一步。
靳元良不疑有他,目送她离开咖啡厅。
身边终于没人,靳元良再也不用控制自己。
唇角不断上扬,有笑声从他口中溢出,而后笑声逐渐放大。
就连路过的侍者都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这边,刚走出咖啡厅没多久的柳星浅也在笑。
她长得漂亮,一笑百媚生的诗句落在她身上半点不显得突兀。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柳星浅全当没有看到,在内心和团子笑作一团。
团子,【宿主您也太坏了些,待会儿您真要给男主拷贝文件?男配会生气的吧?】
柳星浅眉头一挑,笑团子太过单纯。
【当然不,这件事我会和傅槿年一块儿商量。】
“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什么事能众乐乐?不妨说给我也听听?”
直到眼前的路被人拦下。
柳星浅方才惊觉自己一路上和团子聊得太欢快,以至于连自己走到商场楼下都未觉察。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柳星浅惊诧道,“傅先生,您怎么来了,今天不忙么?”
她丝毫没有表现出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的尴尬。
反而因为过于高兴,她的眉眼带笑,看着熠熠生辉,令人心痒。
指腹摩挲,傅槿年应了声,道,“今天没什么事,听说你在这里,恰巧傅氏的写字楼也在这片,就过来瞧瞧。”
剑眉一挑,男人轻笑道,“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现在我主动来了,柳小姐不会反悔吧?”
恰到好处的玩笑让柳星浅眉眼间的笑意更盛。
她摇了摇头,正准备带着他一块儿上楼。
忽然想起楼上靳元良还在。
脚下步子一转,她拉着男人朝外头走去。
“刚刚我在商场里逛了一圈,没什么我喜欢的,我们换一处逛逛?”
话是这样说的,柳星浅脚下的步子却半点不含糊。
一贯冷情的傅槿年眼底含笑,由着对方拉扯自己昂贵的手工西装。
中饭最后定在一家中式餐厅的包厢内。
两人刚坐下,柳星浅把手里的菜单递到男人面前。
“傅先生想吃点什么?随意点。”
傅槿年接过菜单,并未及时点菜。
“见过靳元良了?怎么样?”
柳星浅眨了眨眼,一双杏眼亮的吓人,“什么事都逃不过傅先生的眼睫。”
“靳元良说想要与林森集团合作,要我偷你书房里的方案呢。”
三两句话就把之前在咖啡厅内和靳元良说的那些话概括完。
柳星浅私下里还篡改了剧本,直言是靳元良指使自己偷傅槿年的方案。
一箭双雕。
傅槿年眯起双眸,笑道,“要你偷我书房里的方案?”
男人尾音上扬,他的声线本就偏低,这会儿语气中带着不屑,尤为惑人。
柳星浅点点头,双眸灵动,“是啊,所以我答应他了,本想吃完饭再和你商量这件事的。”
手指点了点菜单,她冲男人勾唇一笑。
傅槿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猜到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
但又有什么关系。
他要的只是眼前的小猫,小猫有多少心眼,于他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
眸光瞥过她眼底带着算计的笑意。
傅槿年余光瞥见她脖颈间的红痕。
男人忽地站起身,在柳星浅惊异的目光下,他弯下腰身,朝她的脖颈伸出手臂。
就在柳星浅以为对方要对自己动手,全身充满戒备之际。
对方温热的指腹落在她脖颈上的皮肤。
“这里,怎么弄得?”
痕迹还很新鲜,一看便是刚弄出来的。
自己昨晚确实偷进了客房,可他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才是。
唇角的笑意散去。
傅槿年自己都未察觉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冷肃。
就连说话声调都压低了半分。
“靳元良弄得?”
柳星浅当即摇头。
“是我自己,我为了让靳元良上钩,故意弄出的痕迹。”
“为的就是让他相信我和你有了关系,让他放下戒心。”
她抬起手,曲起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
“只要这样掐几下,就会留下痕迹。”
傅槿年没有松手。
他看着柳星浅曲起的手指,黑眸深邃,“为了这点小事,不值得伤害自己。”
偷摸着在她脖颈上轻抚了一下。
傅槿年稍感满足,方才撤回手,坐回自己的位置。
“如果柳小姐有需要,我可以帮柳小姐一块儿骗靳元良。”
被自己的未婚夫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傅槿年很能理解柳星浅算计靳元良的心情。
他非但没有觉得柳星浅心思深沉,反而觉得她可爱。
像是小奶猫被欺负了,伸出还未长好的爪子,气恼地要挠对方一爪。
傅槿年看着她,笑道,“不用觉得麻烦,我很乐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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