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浅浅呢?”
柳星浅的话音刚落,就听男人在自己耳边开口。
傅司宸,“那如果那个人是浅浅的话,浅浅也会吃醋生气吗?”
柳星浅自然而然地点头,“当然,如果我的对象带其他女人回家,还这样照顾她,哪怕两人是兄妹关系,我吃醋也是很正常吧”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圣人,男朋友带着异性回家,还对对方百般好,她肯定会受不了。
傅司宸听完她说的话后,登时笑着点了点头。
听到笑声的柳星浅再度蹙起眉头,“你笑什么,你这样带我回来,嫂子肯定会吃醋,哥,我还是回家继续养伤吧,我也挺想我妈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忽然起身。
随后,她的脑袋就被重重揉了一把。
“行了,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饿了没有?阿姨做好饭菜了,我牵你过去,还是抱你过去?”
一想到下车时的尴尬,柳星浅当即伸出手道,“牵我过去。”
待她的小手被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掌包裹其中,柳星浅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牵着鼻子走了。
明明她念得是文科,傅司宸念得是理科。
两人每次斗嘴的时候,她总也赢不了傅司宸,且对方每次都不让着自己。
心下哼哼两声,柳星浅决心明天试着联系柳家。
回家虽然会被爸妈念叨,但也总比在这里看着傅司宸和未婚妻秀恩爱来的好。
张嘴吃下傅司宸喂到自己嘴边的糖醋小排,柳星浅心里打定主意,准备趁着明天傅司宸出门上班后,她再找阿姨借个手机。
失明后每时每刻都是夜晚。
实验室里的作业已经被取了回来,柳星浅本想找个人替自己研读一下之前自己还没完成的报告,就被傅司宸以‘白日里太累,病人不能操劳’为由,被推进了浴室。
“阿姨也要休息,等明天阿姨闲下来浅浅再找阿姨帮忙研读报告。”
“现在,浅浅先去洗个澡,然后我来给浅浅上药。”
男人双手环胸倚靠在浴室门口,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儿,傍晚时分压下去的内心的躁动又一次浮起。
深吸一口气,傅司宸低声道,“浅浅不是想知道我和阮小姐的事么?”
“等浅浅洗完澡出来,我就同浅浅说。”
原来傅司宸一直记得这件事。
柳星浅双手贴在圆领衬衫的衣扣上。
她已经解开了两颗扣子,闻言她迅速转身,用那双被纱布缠绕的双眸,巴掌大的小脸直勾勾‘盯’着男人瞧。
“真的?”
傅司宸垂眸看着她锁骨上那颗小红痣,视线炽热,“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快去吧,我不锁门,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喊我。”
柳星浅只是听到他说的那句‘什么时候骗过你’,嘴角登时往下撇了一下。
浴室门被缓缓拉上,柳星浅这才脱下脏衣物,转身摸瞎走进已经放好水的浴缸中。
而她看不到的背后,一抹高大的身影始终盯着她的背影不放。
一个热水澡彻底舒缓了神经。
洗过澡摘下系在眼睛上的纱布的柳星浅,双眸紧闭坐在床边。
她的身后,是同样已经冲过澡的傅司宸。
手中的吹风筒发出轻微的声响,傅司宸动作熟练地替眼前人吹头发,一边低声道,“我和阮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当年是有人想要捉弄我,才弄了张合成的照片,然后把照片给了报社。”
“你也知道你哥在京城有多抢手,阮小姐被不少名媛排斥辱骂,她受不了这样的委屈,躲到国外去,去年和国外的一名大学教授结婚领证了。”
看着柔软的发丝被吹干,傅司宸的手指穿过发丝,柔软的触感激的他心头一阵轻颤,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让他嘴角的笑始终没有落下过。
哪怕是签了上亿的单子,也比不上他亲手给他的浅浅吹干头发来的有成就感。
阮家的小姐柳星浅其实也没怎么见,两人之间甚至没有交集。
她的朋友不多,傅司宸是关系最好的一个。
当时有报道传出傅司宸要和阮小姐联姻的时候,她都跟着吓了一跳。
如今想来,傅司宸从小就和她黏在一起,哪儿有时间认识别家的小姐。
这么一想,柳星浅的心境豁然通畅起来。
“怎么样啊我的小醋精,现在知道了答案,总该满意,该继续留在哥哥家养伤了吧?”
“前些年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喊你过来陪着哥哥你也不愿意,哥哥委屈了好久,回国后还不是照样陪在你身边。”
“你倒好,因为一点小事,也不找我问清楚就自己躲起来生闷气吃醋。”
“浅浅,六月飘雪啊。”
男人低沉带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柳星浅听了他说的话,小脸上登时闪过一抹不好意思。
此时她的眼睛上还没有缠绕纱布,睁着一双空洞的眸子,很是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美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破坏。
傅司宸低头捏了捏眼前人的小脸,柔软的触感与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柳星浅只当他是为了惩罚自己才捏自己的脸,她乖乖坐在床上,任由对方对自己的脸蛋上下其手。
“那下午呢,哥你为什么不理我?”
当初憋在心里的话一旦说开,柳星浅就没了顾虑。
想到下午在车上傅司宸一句话都不同自己说,明明上车之前还好好的,上车之后对方就变了样,让她摸不着头脑,害得她胡思乱想。
傅司宸闻言面上的笑意一滞。
他垂眸看着她的双唇,握着吹风筒的手指忽然收紧。
他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对她早已经有非分之想,下午那个亲吻,让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就听傅司宸低声道,“没什么,我在想事,一时间想的入迷了,才忘了同浅浅说话。”
“浅浅可以原谅哥哥么?”
傅司宸的话都说到这里了,柳星浅再说不原谅就显得她斤斤计较了。
模样乖巧地点了点头,柳星浅用手指了指自己因为车祸而被擦破,已经结痂的额角,道,“哥,帮我上了药你就去休息吧,明明今天你才是最累的那个。”
听到‘休息’一词的傅司宸眸色一沉,他弯腰取过床头柜上的药膏,哑声笑道,“好,哥给你擦了药,就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