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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丹胡鑫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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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胡鑫的狡辩霍泽信了两分,剩下的全都不信。

    或许丹胡鑫所言有几分真。

    “代城主也不必哀求丹城主救你了,你犯下的罪行自己清除。”

    “果真如您所言只是想发点财?”

    霍泽的目光不错地看着丹胡鑫,丹胡鑫感到了很大的压力,顿时额头上的汗珠滚滚向下滑落。

    见丹胡鑫此举,刚刚面色有些变化的丹白衣重新端正了表情。

    丹胡鑫说的没错,看在同出一源的份上,丹白衣自然不能看着他送死。

    但要是事关重大,即使丹胡鑫是自己的兄弟,丹白衣也无能为力。

    毕竟这里还有一个皇城来的钦差大人看着呢。

    “确实如此,小人只是被猪油蒙了心,想借此机会发点财。”

    “除此之外,绝无二心啊。”

    “霍大人明察啊……”

    丹胡鑫看丹白衣没有相助的打算,心中愤恨。

    还说什么一直把自己当成亲兄弟的话呢?

    如今到了这会,自己需要他帮忙的时候,连一个屁也不敢放。

    他就知道,那些人说的没错,当时丹白衣让他担任丹佛城城主的时候,就是想着让自己做替罪羊。

    他肯定早就知道了,北境会发生严重感到涝灾,所以这才匆匆忙忙闭了关。

    自己做的没错,可惜……

    丹胡鑫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面上还是流露出惶恐的表情。

    “大哥救救我……”

    这人的演技有些差啊!

    霍泽在心中感叹道。

    如此浮夸的演技,一看就是心中有鬼。

    可怜丹白衣还真有点动摇,莫不是这些年来丹白衣就是被丹胡鑫这样拙劣的演技给骗的团团转。

    这才在自己闭关的时候将丹佛城交给他?

    霍泽内心胡乱猜测到,不过面上确实半分不显。

    “恐怕代城主一开始确实只想发点小财,但是后来就怕不是如此了吧?”

    霍泽猜测,可能最开始丹胡鑫确实是看着北境涝灾起了贪念,想要趁此机会大捞一笔。

    但是他只是丹家的庶子,即使在丹白衣的嘱托下代理了丹佛城城主一责,也没有什么存粮。

    所以才会铤而走险,买通看管粮仓的人手,偷偷将粮食运出去。

    霍泽看着丹胡鑫慢慢地说着自己的猜测,看着这人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白,便明白真相就是这样了。

    “代城主将粮食运到受灾严重的地区敛财,结果被黎舟城的暴民首领盯上了。”

    “我猜那人手中定是有代城主的把柄对吗?”

    “不然代城主也不会与虎谋皮是吗?”

    “让我猜猜,他们许诺了你什么呢?”

    “金银财宝?美人香车?”

    “还是……城主之位呢?”

    霍泽此话一出,堂内两个人面色大变。

    一个自然是丹胡鑫,另一个便是丹白衣了。

    “你说什么?”

    丹白衣不敢置信地看着堂下跪着的丹胡鑫,脑海中回转着霍泽刚刚的话。

    “城主之位?”

    眼前这个和自己相处了几十年的弟弟,心中竟然有这样的打算?

    “大哥,我没有!”

    丹胡鑫忙不迭的反驳道。

    但是这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他自然最清楚不过了?

    哦不,还有霍泽。

    霍泽也知道丹胡鑫说的自然是假话。

    下一刻,只见霍泽一招手,一只纸鹤竟然从屋外迅速地飞进来。

    “代城主不承认也没有关系。”

    “因为有些东西光看证据就已经足够了。”

    “这只纸鹤中究竟写了些什么呢?不妨让我和丹城主听听。”

    霍泽说着就要解开纸鹤的禁制。

    “住手!”

    丹胡鑫牙呲欲裂,不敢置信地看着本该飞往黎舟城,然而此刻却在霍泽手上的纸鹤。

    他已经知道霍泽手段神秘莫测了,但万万没想到霍泽竟然能将放飞的纸鹤拦截下来。

    要知道,纸鹤自身就带有隐匿阵法。

    若是……

    若是让霍泽打开纸鹤,那么他的一切不就都暴露了吗?

    丹胡鑫手脚并用地朝着霍泽爬去,想要阻拦霍泽的行为。

    但是他的此举仿佛蜉蝣撼树、螳臂当车。

    霍泽只不过用手轻轻一点,一个改版的“画地为牢”便将丹胡鑫控制的结结实实。

    下一刻,霍泽解开了纸鹤上的禁制,属于丹胡鑫的声音传出来了。

    “王兄,你快说该怎么办?”

    “那皇城来的钦差大人执意要调查粮仓失火的事情,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发现真相。”

    “这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快派人过来协助我。”

    “要是真的被他发现了你我之间勾结的事情,只怕是我逃不了,你也逃不了。”

    话说到后面,丹胡鑫的语速明显加快了许多。

    “老宅那边发生了爆炸,可能是丹白衣出关了。”

    “我得赶紧过去看看,不要再出了什么纰漏。”

    “你可千万记得当初对我的承诺,让我做丹佛城的城主。”

    纸鹤中承载的内容说完了,在众人的注视下,纸鹤慢慢化成了一堆灰烬。

    四下沉默。

    霍泽面无表情,丹白衣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疑惑,至于丹胡鑫,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为什么?”

    半晌,丹白衣终于开口了。

    或许是亲眼目睹了丹胡鑫的背叛,霍泽瞧着丹白衣的形容好像憔悴了几分。

    丹胡鑫在看见霍泽解开纸鹤禁制的时候,就知道木已成舟,他的所作所为再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丹胡鑫不想说出这段话的这个不堪的人是他,但是那确实是他的声音。

    听到丹白衣的问话之后,丹胡鑫猛地抬起来头。

    脸上带着三分怨恨、三分憎恶、四分不甘。

    他看着丹白衣,一字一顿地说道:

    “大哥你问我为什么?”

    “你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丹胡鑫说出第一句话之后,后来的话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开口了。

    “大哥是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好的兄长,疼爱弟弟妹妹,将家族事物管理的井井有条。”

    “从小到大,大哥是嫡子,要什么有什么。”

    “而我是庶子,想要什么都得靠自己挣,自己抢。”

    “嫡庶之差,将你我二人划分成一个天,一个地。”

    “大哥被捧在了天上,长辈疼爱,下人奉承,就连练手的丹药丹炉都是最好的。”

    “而我呢?”

    “我已经被踩在了泥地了。”

    “就这样,还得受别人欺负。”

    “就因为我是一个庶子,我就活该受欺负吗?”

    “明明我也是丹家的人,为什么不能有属于我自己的丹炉,为什么就连炼丹的药草我都领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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