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你叫什么?”
江若悬刚刚走出去两步,身后就传来宋时宜的声音。
他回过头就看到宋时宜一脸微笑的看着他,那眼神竟然让他无法形容,更无法让人忽视的是宋时宜身后黑着脸的陆玄瑾。
更可怕的是陆玄瑾也在盯他,凶狠的眼神,似乎他把名字告诉宋时宜,他就能扑上来和自己拼命。
“你在这里摆摊?”
江若悬没有回答,宋时宜也不在意,走到江若悬的小摊前面,看了看上面的物件,甲龟罗盘黄符朱砂铜钱桃木剑,所有的东西堆在一起,显得有些凌乱。
宋时宜拿起一张画好的符咒看了看,成品还不错,也有灵力在里面,她未来徒弟就是不错,不仅天赋好还努力画符。
“姑娘有事?”
江若悬皱了皱眉,他对宋时宜感官一般,一口一个因果,显然是道观之人,他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无用的道观!
“我叫宋时宜,是问道观观主,你不用一口一个姑娘,叫我宋大师或者宋观主都行。”
小小年纪就是观主?江若悬有些迟疑,而且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问道观,宋时宜别是个骗子?
“你不介意我在你旁边也摆个摊吧?”
江若悬不相信她,那她就让江若悬看到她的能力。
虽是问询的话,宋时宜已经从小包袱里面拿出了自己平日摆摊的小桌子和椅子,双手一摊就盯着人来人往的人。
“宋大师不是在开玩笑,算命都不需要道具是吗?”
不同于江若悬桌子上堆积的那些东西,宋时宜的桌子就干干净净,就桌子上写着问道观三个字,再也没了别的装饰。
为什么不弄好点?
别问,问就是穷,她没钱!
“我道行比你高,不用这些。”
其实是因为穷,但她的确是用不到这些,她天赋好看人面相就能看出那人的往昔和未来,完全用不上这些东西,又省了一笔钱。
“陆家那么大家业,陆少爷都不用工作的吗?”
陆玄瑾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凳子,坐在了宋时宜的旁边,而福伯则是坐在了宋时宜和江若悬的中间,一脸警惕的看着江若悬,想要勾引他们家少夫人,先看看有没有这个机会!
“不用,我已经和父亲说明,将手中的事务都交给了父亲去做。”
自从他的精神越来越差,处理事情就有些力不从心,现在好不容易好一点,陆夫陆母自然是支持他跟在宋时宜身边。
陆玄瑾有些无聊,将宋时宜给他的符咒拿在手上观摩了一会,一根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一次错两次错,陆玄瑾也不觉得厌烦,反倒是越来越认真。
直到他感觉自己画出了一张完整的符咒,这才停手。
宋时宜本是戴着一个墨镜在休息,突然感觉周围发出一道紫光,紫光耀眼,宋时宜摘下墨镜朝着陆玄瑾看去,就看到一张由紫气组成的符咒漂浮在空中,朝着外面散发着紫气波动。
宋时宜盯着那符咒,越看越熟悉,这不就是她的安眠符?只不过是由紫气组成的!
想到唯一一个拥有紫气的人,宋时宜瞥了一眼陆玄瑾,陆玄瑾还在研究她的符咒,手在不停的比划,一张紫气符咒又漂浮在空中。
宋时宜咽了咽口水,看着陆玄瑾大有继续的架势,连忙抓住陆玄瑾的手,陆玄瑾在这样子画下去,她的符咒就要被陆玄瑾学完了啊!
陆玄瑾和她没有师徒命,她只给陆玄瑾提供服务,没打算将自己吃饭的老本都交出去!
“陆少爷,你要是没事做就多晒晒太阳。”
宋时宜满脸认真,双手抓着陆玄瑾画符的那张手,陆玄瑾一怔,宋时宜离他很近,说话间的鼻息就打在他的脸上,他甚至能看到宋时宜脸上那些绒毛,陆玄瑾心跳漏了一瞬,随后又开始快速的跳动。
福伯看着陆玄瑾和宋时宜看的那么近,一张脸笑出了褶子,又觉得这种好事不能只是他一个人,拎着自己的小凳子往后退了一步,他得让江若悬也看看,让他死心,别再勾引他们家夫人!
“怎么了?”
陆玄瑾稳住自己的心跳,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宋时宜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连忙将陆玄瑾的手放开,往后退了两步,笑了笑,“没怎么呢,多晒晒太阳对你有好处,可以驱逐你身上的阴气。”
宋时宜的耳尖泛红,在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眼见着日落西山,风开始肆虐起来,在老街上摆摊的人都一个个离开,就连宋时宜旁边的江若悬也开始收拾东西。
“你们还不走吗,老街有规定的,白天摆摊的人六点之前要离开,晚上会有新的人来摆摊。”
在老街摆摊不需要收取费用,也不会有人来管,位置都是先到先得,但所有人都必须遵守规矩才是。
陆玄瑾浑身的紫气开始压抑不住,开始往外散发,宋时宜瞥了陆玄瑾一眼,伸手将那些紫气给压了下去,又给了福伯一张符咒,这才看向江若虚,“说起来我才下山没多久,还没有看临江的风景,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转悠转悠,要不你也一起?”
太阳已经下山,宋时宜这番话却是勾起了江若悬的好奇心,他在步行街摆摊这么久,好像都没有晚上在这里逗留过。
“看样子你今天还没开张呢,再等等说不定会有客人来的。”
江若悬觉得有几分道理,趴在桌子上又等了一会,却不曾想悠悠转醒时已经过了六点,之前熟悉的摊贩尽数消失,周边全是新人。
但不得不说,晚上的老街更加热闹,每家每户外面都点着一个红灯笼,分外喜庆,甚至每个小摊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玩意,只不过这些玩意都差不多。
都是一些纸还有纸船之类的东西。
“你说他们买的东西这么同类,能有生意吗?”
不知为何,江若悬突然觉得渗的慌,下意识朝着宋时宜的方向凑来凑,就连福伯和陆玄瑾都觉得这地方阴风阵阵,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