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拿在手中,男子顿感神清气爽,身上的阴气尽数清除,整个人看着好了许多。
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男子连忙道谢,“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等等,言家人住在哪里?”
楚瑶给的资料虽然详细,但村子里面路况复杂,刚好遇到一个人问问就好。
“就在最前面,大师一直往里面走,最里面的房子就是言家的。”
男子指了指方向,随后直接离开。
“师父,我们要直接过去?”
宋时宜点了点头,没想到言母不仅是报复她和楚瑶,还对村子里面的人动手。
手上这么多孽债,怎么都还不清了。
宋时宜摇摇头,径直朝着言家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言家,周围的阴煞之气就越来越浓郁,将周围的房屋都笼罩其中,有些屋子的门还开着,只不过里面已经没了生活的迹象。
看样子言母还是从距离自己近的人动手。
宋时宜眼神越发冰冷,看着不远处从内而外散发煞气的房间。
“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过去。”
宋时宜脚步微顿,看了看江若悬,轻声道:“要是遇到问题,你也需要自己应对,你是我问道观第三代大弟子,我负责发扬问道观,那你就要守住问道观的威名。”
“好。”
江若悬总觉得宋时宜话里有话,留了个心眼,目送宋时宜离开。
“谁在外面?”
言家的大门紧闭,宋时宜没有直接冲进去,反倒是在外面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就传来一道略显粗哑的声音。
宋时宜挑眉,这才多久,言母的声音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估计是这几天过的也不好。
言冰已经死了,即使是回来了,也不可能是正常人。
要用鲜血供奉,以人为食。
村子里失踪的人估计都进了言冰的肚子。
“我一路走过来,有些渴了,想问大婶讨杯水喝。”
宋时宜捏了捏嗓子,声音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言母是见过她的,自然知道她的声音,若是认出来肯定不会让她进去。
“门没有关紧,你自己推门进来就好了。”
沉默了一阵,许久才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宋时宜倒也不在意,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虽然是白天,可整个院子都被遮住,外面的太阳照不进来,显得有些沉闷。
堂屋的门不知道何时已经打开,里面更是漆黑一片。
宋时宜毫不犹豫抬脚走了进去,手中的符纸点燃,整个屋子亮堂起来,言母正跪在堂屋中间,一身黑色的丧服格外明显。
“水就在那个房间里面,姑娘就自己去打吧,我儿子没了,我要给他祈福。”
言母头也没抬,直接对着宋时宜指了一个房间。
宋时宜偏头看过去,房间里所有的阴煞之气都是从里面传出来的,看样子言冰就在这里了?
“多谢大婶,大婶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节哀。”
宋时宜依旧是捏着嗓子说话,走到那紧闭的房门前,手放在门把手上,扭动了一下却没有要推开门的意思,声音略带无奈,“大婶这个门打不开啊,你是不是锁上了,要不你自己来开?”
宋时宜手中的符纸熄灭,言母只觉得站在门口的人身形有些眼熟,却认不出到底是谁,语气有些不耐,“你再试试,那门没关,肯定可以进去的。”
“可是真的打不开啊。”
宋时宜从门口推开,有些犹豫,“要是大婶觉得不方便,我还是去别的地方吧,谢谢大婶了。”
送到口的食物怎么能丢?
听着宋时宜要走,言母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你别走,我现在就来给你开门。”
说着,言母笑了笑,只不过那声音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不舒服,“肯定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我这就帮你把门打开。”
言母走到门前,试着推了推门,一下子就开了。
“这门没问题啊……”
“门是没问题,可你有问题啊。”
宋时宜站在言母身后,还不等言母把话说完,直接将言母踢了进去。
言母跌了进去,房间里响起她惊恐的叫喊声,她挣扎着想要从房间里面爬出来,可一道黑影闪过,将林大婶扑在在地,血腥味弥漫开来。
“小冰,我是妈妈……”
宋时宜点燃屋子里的灯,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亮堂起来,言冰似乎是也看清楚了倒在地上的人,从地上起来一脚把言母踢了出去。
“真可怜啊,被自己的孩子如此对待。”
宋时宜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笑容。
言母已经走上歪路,她不会在和以前对待言母。
“宋时宜,竟然是你!”
言母捂着自己的伤口,抬起头,宋时宜的身影印入眼帘。
宋时宜怎么会找到这里!
她不应该是死了吗?
她已经和神仙许愿,让宋时宜和楚瑶去死,宋时宜怎么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神仙,神仙……
言母好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扑到屋子的中间,将自己的血滴在那个陶瓷娃娃上面,被陶瓷娃娃吸收干净,“我要宋时宜去死,我要她下十八层地狱!”
言母已经疯狂,宋时宜的目光却落在她手中的那个陶瓷娃娃身上,之前在楚家她也见过,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个娃娃了。
看样子神算观的人就是用这个娃娃来蛊惑人的?
随着血液流入陶瓷娃娃的身体,周围的阴煞之气开始聚集,朝着宋时宜涌来,甚至还有一些邪祟被吸引过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宋时宜。
修道之人,对邪祟来说是最滋补的东西。
“不自量力。”
阴煞之气将宋时宜团团围住,几个邪祟也在外面疯狂叫嚣,宋时宜身上突然浮现一道金光,将那些阴煞之气全部阻拦在外。
宋时宜勾唇笑了笑,她就知道祖师爷嘴上说不想管她,可还是会庇护她。
这些金光就是祖师爷的保护。
“神仙赶快把宋时宜给杀了,我要她体会我的小冰的痛苦,我要她永远都不能投胎……”
言母还在许愿,宋时宜不知何时已经从那些邪祟中退出,站在言母的身后,手中捏着一张符纸,冷眼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