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陶瓷娃娃,纪芩笑了笑,划开自己的手将血滴了上去,“神仙,我是圣女纪芩,愿意用尽所有给神仙侍奉,希望神仙能够给信女庇佑。”
随着鲜血滴在陶瓷娃娃上,娃娃似乎是活了过来,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发出桀桀的笑声。
“神仙我要宋时宜李雅婷两人去死,我要顾清河永远爱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
纪芩更中意陆玄瑾,可刚刚大师说了只能是顾清河,回想了一下顾清河的容貌,纪芩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还请神仙能够实现我的愿望,我希望宋时宜和李雅婷现在就去死,我要顾清河……”
纪芩的血一滴滴落了下来,一道又一道的黑气从陶瓷娃娃里面涌出,透过窗户朝着外面飞去,正是陆宅的方向。
宋时宜躺在床上睡的香甜,她好久都没有这样子休息了。
灵力枯竭,开始还觉得有些难受,后面却舒缓过来,甚至觉得有灵力充斥。
她好久都没有这样子休息过了,宋时宜砸吧砸吧嘴巴,似乎是在做什么美梦。
陆玄瑾就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给宋时宜盖一下被子。
祖师爷,陆玄瑾,楚瑶,一个个出现在宋时宜的梦中。
全都是她重要的人,所有人都在一起,她给他们最好的保护……
“不知道在做什么梦,还能笑出来。”
陆玄瑾坐在床边,本来已经有了几分睡意,突然听到宋时宜嗤笑一声,陆玄瑾一下子清醒过来,见宋时宜没事这才放心下来。
做梦都在傻笑,果然和平常的宋时宜完全不一样,但也稍微放心一些,既然能傻笑,肯定是没事了。
夜越来越深,一场秋雨如期而至,伴随着秋雨过来的,还有一道道黑色的影子,落在陆家宅子上空。
那些黑影想要冲进去,却被一面无形的屏障拦在外面,被黑影掠过的地方闪过一道金光,一张符纸若隐若现。
宋时宜的安稳睡眠不在,在黑影一次次想要进来时,宋时宜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时宜?”
陆玄瑾垂着脑袋被宋时宜的动作惊醒,宋时宜没有时间问陆玄瑾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房门一开,宋时宜从房间里走出来,外面大雨淅淅沥沥,宋时宜站在走廊上,抬头就看到有三个邪祟在陆宅的上空漂浮着,时不时想要进来。
“李雅婷和顾清河在哪里?”
陆玄瑾跟着走了出来,看着宋时宜脸上的严肃,指了指祠堂的方向,顾清河是在祠堂,只不过李雅婷在不在就不清楚了。
祠堂的蜡烛还点着,宋时宜径直走过去,顾清河已经在旁边睡下了,李雅婷还是跪在祖师爷跟前,只不过脸色有些难看。
“时宜……”
一道熟悉的影子落在前面,李雅婷回过头就看到宋时宜站在自己身后,眼中隐隐约约有泪水打转,扑过去拉住了宋时宜的手。
在身后的陆玄瑾咬着唇,看着李雅婷牵着的手,脸上似乎能滴出墨来。
时宜不是只有他能叫吗?
之前见李雅婷还是叫宋时宜宋观主,怎么这才多久没见,只是参加了一个宴会,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好了?
而且李雅婷一上来就牵宋时宜的手,他跟在宋时宜身边这么久了,都没有牵过宋时宜的手。
最重要的是宋时宜压根就没有挣开的意思,两人就这样子牵着,当着他不存在?
“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异样?”
两人的确是当着陆玄瑾不存在,宋时宜看了看李雅婷,额间的黑气越来越多,显然是被外面的邪祟影响。
“不太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揪住了自己的心脏。”
李雅婷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的,突然觉得自己心脏一痛,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祖师爷的牌位朝着她飞了过来,她这才恢复过来。
意识到可能是祖师爷救了自己,李雅婷连忙将祖师爷重新摆回去,又重新给祖师爷上了香,继续祈福,没想到宋时宜就过来了。
“祖师爷面前还是要严肃一些吧,你们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宋时宜和李雅婷手拉着手,不仅是陆玄瑾看不下去了,就连陆玄瑾腰间的紫气符咒都对两人有很大意见。
从腰间离开去掰扯两人紧牵在一起的手,只可惜紫气符咒只是符咒形态,也只能在两人中间不断穿梭。
看着紫气符咒那个样子,宋时宜低声失笑,放开李雅婷的手,就算是如了紫气符咒的愿吧,只不过却还是抬眼看了看陆玄瑾。
她和李雅婷牵手和她有什么关系,那么紧张干嘛?
“把你的符纸拿出来我看看。”
对上宋时宜的目光,陆玄瑾有些紧张,还在想着该怎么应对宋时宜的话,所幸宋时宜已经别开自己的目光。
李雅婷伸出手往自己放符纸的小包掏了掏,却不见符纸的踪迹,只有一些灰烬。
“我记得我之前的确是放在这里面的,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雅婷又仔细的将包里上上下下都检查一遍,可还是不见符纸,一时之间脸上已经带着几分泪痕,生怕宋时宜不会相信她。
“嗯,那些邪祟来找你麻烦,是符纸给了挡了攻击,化成灰是因为符纸已经没了灵力,要不是你今天选择在祖师爷这里待着,现在估计没命了。”
宋时宜叹口气,看着祖师爷的牌位,从旁边拿着一炷香,给祖师爷点上,“多谢祖师爷的庇护,等我赚钱了肯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祖师爷保护的不只是李雅婷一个人,还有宋时宜。
宋时宜在睡梦中也是因为突然觉得心脏一痛这才醒了过来,没想到那邪祟竟然还能在自己的地盘动手。
看样子的确是看得起自己,怕是那幕后之人已经出手了。
“陆玄瑾去把我那个小徒弟和楚瑶叫过来,今天晚上可没有什么安宁可言。”
宋时宜抬头,她布下的阵法已经有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