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看着宋时宜,眼中带着希冀,他不介意宋时宜比他年纪小,也不觉得拜一个女子为师被人嗤笑。
他只是看中了宋时宜的能力,还有那份真正为民的心,宋时宜这样子的人真的不多了,怀着一颗赤诚之心,没有人能忽略宋时宜骨子里的善意。
“陈大师不可,你别忘记了你还是清风观的长老,怎么能拜我师父为师,我们问道观虽然人才凋零,但也做不出抢别的道观弟子行为。”
陈大师是四十多岁的人了,陆玄瑾可一点都觉得宋时宜会看上陈大师,在旁边一直都没有插话,反倒是江若悬坐不住了,出声制止。
他才是师父唯一的徒弟,这唯一弟子的凳板还没有坐热呢,他才不想让给别人。
更何况陈大师都这么大人了,还是一观长老,要是让别人觉得他们问道观专门抢别人道观的弟子怎么办,他们问道观还要不要发展了,清风观还要不要面子了?
想到这里,江若悬更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继续道:“更何况师父已经有了我这个大徒弟,陈大师若是拜入我师父名下还要叫我这个小辈大师兄,陈大师也会受不了吧?”
“这有什么关系,玄门从来都是能者居之,不分辈分,若是我拜入宋观主门下,你是大师兄我自然愿意叫你一声师兄,只不过后面我们在玄门的造化可不一定是按照这个辈分排的了。”
陈大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更是让宋时宜不好意思,只不过江若悬说的对,陈大师在清风观多年,早有成就,没必要再来找他。
“陈大师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即使陈大师想拜入问道观,清风观那么多人也不会同意的。”
好好的第三观长老不做,去一个没有一点名气的小道观做弟子,要真的是这样,清风观丢人可就丢大了。
“这有什么关系,怎么又牵扯到丢不丢脸的情况上来了,我只是想要多学习一些东西,若是宋观主愿意,我现在就回去和我师兄说一下,从此脱离清风观,成为问道观的一员。”
“陈大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们玄门道观三千家,还没有听说过什么问道观,你是不是被骗了,今天这些事其实是玄清观弄出来的,你想隐瞒自己道观的实力,才推到这个无辜道友身上吧?”
宋时宜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厉害人物,一个娇滴滴的女娃,虽然在通镜里看着很威风,但他们都没见过临仙长老的实力,也不知道临仙长老到底有多厉害啊。
肯定是宋时宜手里的符纸加成,才会显得很厉害!
只不过这些人的表现还是太夸张了一些吧。
尤其是陈大师,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竟然敢在他们这么多人面前说是要拜一个小女娃为师,简直是贻笑大方!
“就是啊,你们清风观这么多年发展下来,也就是第三大观,肯定对我们第二观的名号想了很久,所以才偷偷学习,就是想有朝一日会赶超我们,成为第二!”
开口说话的也是一身蓝色道袍的人,他们在第二的位置许久,如今玄清观出了一个叛徒,背叛玄门,如今就是他们赶超玄清观的大好时机。
到时候再把第二的名分让出去就是!
“这件事情真不是我做的,是宋观主的功劳,也是宋观主提前把我叫过来的,你们都误会了。”
有人不想揽功,却会被推到那个位置,陈大师就是这样子的人。
上次在纪家,所有人都以为纪家的事情都是陈大师解决的。
现在处荒楼,宋时宜还是没有引起众人的关注,大部分人还是认为这件事是陈大师所做。
“你也不用拦着什的,既然你不愿意说明我们也不会强迫你,现在我们也在通镜中看到了神算观的事情,就不会坐视不管,从今天开始我们道观也会开始对神算观调查,将隐藏在暗处的神算观走狗全部揪出来!”
有第一个开口发话,接下来道观都一一表明这个的态度。
宋时宜叹口气,神算观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个好解决,至少让人都明白了共同的敌人。
“玄清观就没有人过来吗,他们玄清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临仙身为长老却早早入了神算观,这么多年玄清观的人就没有一点察觉?”
上面的人还在争执不休,宋时宜和陆玄瑾却已经离开。
楚瑶还没有找到,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临仙没了,加注在荒楼的禁制也在此时崩塌,宋时宜从怀里拿出一张跟踪符挥向空中,符纸燃尽化作一道青烟,却不是朝着远方飘去,而是遗留在原地。
“时宜,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楚瑶就在这里?”
陆玄瑾是看过宋时宜用跟踪符的,跟踪符最后都会化作一缕青烟,朝着那人的所在方向飘过去。
如今青烟一直盘旋在这里,不就是说明楚瑶也在这里?
“我还得仔细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宋时宜也不敢保障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小包袱里又拿出几张符纸,摆放在地上,刚好形成一个太极八卦阵的形状。
随着宋时宜一滴鲜血落在八卦阵中间,整个八卦阵开始运作起来,宋时宜闭着眼睛坐在阵法中间。
脑海中浮现出他们现在所在的荒楼模样,距离越拉越近,最后定位在他们现在所在的方向。
周围的场景却发生了变化。
宋时宜睁开眼睛,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找到楚瑶了。”
从地上站起来,宋时宜仔细观察四周,找到一个适合藏东西的地方走了过去,伸手一模,果然藏着一个小东西。
“楚瑶就在这里,只不过我们被障眼法和幻术蒙蔽了。”
一个娃娃被宋时宜从角落里掏出来捏碎,里面的邪祟也浮现在宋时宜手中,似乎是有些害怕宋时宜,邪祟一直都往后面缩着,不敢去看宋时宜的眼神。
他听说宋时宜很凶,一口可以吃掉很多个邪祟。
他只是帮忙隐藏东西的,没做过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