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先下车吧。”
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宋时宜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陆玄瑾则是跟在外面。
车里面还能觉得有些温暖,连带着灯光,可若是站在外面,就觉得有些阴森恐怖,连带着有些寒冷。
“我多带了一件衣服,你穿上。”
看着宋时宜抱着手臂,陆玄瑾也知道是有点冷,将身上的西装给脱了下来,披在宋时宜的身上,宋时宜拒绝的话还没有说户出口,就听到陆玄瑾有些无奈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也只能是帮着你做这点事了,要是你连这个都拒绝是不是显得我太没用了一点?”
陆玄瑾何时会在他人面前如此示弱,将自己说的一无是处,宋时宜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衣服穿上。
许是一直都披在陆玄瑾身上的衣服,带着温度。
原本还觉得有些冷的宋时宜一下子就感觉不到外界传来的阴寒。
“前面好像透着有光,说不定有个村子在这里,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情况?”
陆玄瑾对宋时宜什么心思,基本上是每个人都知道,唯一看不透或者说不愿意看透的只有宋时宜。
顾清河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小村庄,众人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在一片黑暗中,村庄上还有不少灯光,成了这里的黑暗中的唯一一点光明。
“估计就是普通的小村子,我们过去看看也没事。”
周围感觉不到一点阴煞之气,宋时宜也没有察觉到阵法的存在,估计是安全的,那就可以过去看看。
前面的小道已经不允许车开过去,众人只能把车停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又用东西做了遮掩这才朝着那个村庄走过去。
“你们是谁啊,怎么以前都没有见过你们?”
即使是到了晚上,村子上还是很热闹,每家每户张灯结彩,门上悬挂着一个红灯笼,似乎是在庆祝着什么。
几个穿红戴绿的小孩子从远处走过来,看着宋时宜一行人只觉得陌生,没有和别人小孩一样觉得惧怕,反倒是直接迎了过来。
“我们是过来玩的,没想到迷路了,看着这边亮着灯,就想过来问问路。”
站在宋时宜面前的是一个梳着啷个小辫子的小女孩,她的脸上还摸着脂粉,显得有些苍白,可脸颊处又带着略显鲜艳的腮红,更显得有几分诡异。
而且宋时宜总觉得这小女孩有些眼熟……
就像是……宋时宜绞尽脑汁想了想,却想不清楚到底是像什么,只得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挤出去,蹲在小女孩的身边,轻声道:“你家里大人在哪里啊,或者是你知不知道你出去的路,给我们说说好不好啊?”
说着,宋时宜的手摸上的小女孩的脸颊,一股寒冷透过手指传到宋时宜身上,小女孩身上是不是太冷了一些?
压住自己心里的异样,宋时宜脸上还是之前那副得体的笑容,手依旧是停在小女孩的脸上,摸上了脸颊上的那一处腮红,稍微蹭了蹭,腮红却没有一点抹开掉落的痕迹。
“姐姐,你摸够了吗?”
就在宋时宜觉得奇怪时,小女孩却突然抬起头,一双红色的眼睛看着宋时宜,那双眼睛还带着几分懵懂,宋时宜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一下子站起身来,打量了小女孩身边的几个小孩。
所有的小孩几乎都是一个样子,脸色苍白,脸颊上抹着鲜艳的腮红,唯一的差别就是女孩子梳着两个辫子,男孩就只有一个。
“姐姐你们知道路不是吗,你们知道你们是怎么走进来的不是吗,还有几分钟哦,在大人没有发现你们之前,你们还可以离开哦!”
“快走,我们退回去!”
宋时宜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小包袱里拿出一张符纸,符纸落在空中骤然变大,在符纸的遮掩下,一行人开始朝着之前来的方向跑了出去。
直到重新看到他们藏起来的车后,这才停了下来。
“宋大师,刚刚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那几个小孩有些奇怪啊?”
几个小孩奇奇怪怪的模样,再加上对宋时宜说的那番话,就连顾清河都觉得不太正常,更不用说是江若悬和陆玄瑾了。
还好他们刚刚没有走进去太深,就已经遇到了那几个小孩,否则还不一定能够跑出来呢。
“先回车上再说吧,若是可以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等天亮了再过来看。”
宋时宜又掐着手算了算,周围还是没有阵法邪祟的气息,那村庄里的小孩又是怎么回事?
“宋大师,现在我们已经开出来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坐在车上,顾清河回头看了看,宋时宜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镇定,可刚刚宋时宜眼中明显有一点惊慌。
在他眼里,宋时宜一直都是玄门中最厉害的存在,若是让宋时宜都觉得有些棘手,那是不是说明这次遇到的邪祟很难解决,那他顾家那些人包括他的父亲是不是都没救了?
“你们不觉得刚刚那几个小孩看着有些眼熟吗”
刚刚宋时宜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在听到小女孩开口后,宋时宜顿时反应过来,那是纸人。
专门用来烧给死人的东西。
之前在问道观时,她跟着祖师爷给一个横死的人超度,就看到有人在给那个死人烧这种纸人。
当时祖师爷还和她说过,纸人是不能画眼睛的,若是有了眼睛纸人就活了。
宋时宜那时候年纪还小,对纸人没有多少兴趣,只觉得那个脸色煞白又带着鲜艳的腮红看着就不好看。
没想到她现在还能看到活的纸人。
“纸人?”
这种东西顾清河和陆玄瑾都不太清楚,江若悬却明白,帮着宋时宜解释,“就是一些烧给死人的娃娃,觉得这样子那些死去的人到了地府有纸人陪伴就不会觉得在孤单,很多地方都会弄这种纸人。”
宋时宜点了点头,只是不清楚这些纸人怎么都活了,还能说话甚至还能看清楚他们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