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天不见,你居然学会偷车了啊南幼幼!”
南歌捂住被他戳痛的额头,躲了躲,“电话里不是说了吗,我的车送去修了啊。”
南哲抱着胳膊冷呵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家大门密码的?上次偷看了?”
“没有。”南歌讪讪的摸了下鼻子,“随便输了下,它自己就开了。”
“放屁!”
没办法,她说着实话,“谁知道你这么自恋啊,密码居然还是自己的生日加身高。”
“而且我一开始输得就是184,结果还不对。第二遍试了下185才开。”
说着,她探出头,目光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不是都过了发育的年纪了嘛?难道最近偷吃钙片了?你什么时候有185了?”
南哲:“老子本来就是185!不对,是1857!”
闻言,南歌一脸狐疑,显然不信,“你去伦敦不是参加晚宴的嘛?怎么还去打激素了?”
“……闭嘴,下来搬行李!”
南歌撇了撇嘴,推开车门给他放行李,随即又帮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全程服务到位。
上了车,还不忘给他递瓶水。
嗯,更像专车司机了。
离开机场后,南歌才分神多了他两眼,充满好奇:“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是有急事吗?”
南哲没提小年的事情,只是从一侧掏出门票放在中控台上,“这算急事吗?”
顿时,南歌两眼放光,“算算算!”
“谢谢哥哥~”
“切。”南哲偏开头,靠在车窗上,姿态懒散:“本来想着回国后再帮你要门票。谁知道正好那天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碰到他们经纪人。”
“哦对对对,他们是巡演,现在应该是在那边。”
趁着红灯,南歌刹住车,赶紧把门票拆出来仔细看了看,“第一排!”
这个位置黄牛价可不止二十万了。
南哲应了一声,和她说着正事,“这演唱会结束少说也得快十一点了,你到时候去我那边住。”
“昂……不用啊。我打算提前回去,也不用看完。”
“票都拿到了,还不看完?”
“那不是怕赶不上回去吃饭嘛。”
“怎么,你今年就差这一顿啊?之前没吃过饱饭?不去能饿死是吗?”
南歌:“……”这什么屁话。
“我是怕回不去的话,爷爷奶奶会不高兴。”
“管好你自己。”南哲单手撑着头,睨了她一眼:“你说你一个小屁孩天天想这么多做什么。”
“他们高不高兴关你屁事。你就负责自己开开心心的就行了。”
“你哥我好不容易给你要到位置这么好的一张票,必须给我看到结束,不然我现在就把票卖给黄牛你信不信!”
“别别别!”南歌把票往自己口袋里塞了塞,“我看就是了,没说不看。就是觉得……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南哲抱着胳膊,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她:“不仅要看,还要给我拍照片,发自拍九宫格,谁都不要屏蔽!听到没?”
“那堂哥还有婶婶他们看到会告诉爷爷奶奶的,到时候问起来我怎么说啊?”
这爷爷奶奶要是知道了的话,岂不是要气死了。
南歌很依赖哥哥,眼神带着求助,试图让南哲给她一个靠谱的解决办法。
谁知道她哥大手一挥,上来就是一句:“说个屁,把他们全都拉黑,删除!”
南歌:“……”她就知道她哥还是有点叛逆在身上的。
绿灯亮起,车子启动。
南歌一边开车一边叹气:“还是算了吧,我发朋友圈的时候屏蔽一下他们比较好。不然过年一起吃饭的时候,这事儿八成要被提起来。”
这样的事情之前没少发生。
一想到过年要聚会,一家人坐下来吃饭闲聊。南歌就一阵头疼。
这是她每年最讨厌的环节了。
特别是前两年那会儿南哲也不在家的时候。
南哲有被气到,“你当哥是死的啊?”
“到时候谁敢说你一个不是,你放心,哥二话不说,直接掀桌子。”
“别管是婶婶还是爷爷奶奶,只要他们敢教训你,只要他们不想让你好过,那哥就让他们都别好过。”
好好地饭不吃非要多嘴是吧,那特么干脆都别吃了。
南歌不觉得她哥是在吹牛逼,因为类似的事儿她哥是真的做过不少。
小时候,她有一次自己去爷爷家,哥哥当时去参加一个钢琴比赛,所以没和她一起。
当时堂哥也在。和她一起玩的时候,就嘲笑她脑子笨,说她应该是“智障儿童”。
她直接气哭了,找爷爷奶奶理论,爷爷奶奶都是偏向着堂哥。
说堂哥只是逗她玩,开个玩笑而已,有什么值得哭得。
后来她哥知道了这件事。
她哥和堂哥虽然差了两级,但在一所学校读书。
然后趁下课把堂哥叫了出来,直接把人按在走廊里揍,堂哥门牙都被打掉了一颗。
为了这事儿,他们家和婶婶家有一年多没联系过,关系闹得很僵。
想到这些,南歌心软的一塌糊涂,于是主动问起他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等我发工资就给你买!”
南哲挑眉,“呵,你前年给我画的大饼,我还没吃完呢。”
“我这次是认真的。”
“你认真的结果就是,拿着从我卡里划走的工资,给我买礼物吗?”
“……”诶?
“那我也没别的钱了嘛。怎么说这也算是我自己挣得。”
“随你。”南哲摆摆手,不感兴趣。
“唔,我不知道你缺什么。”
“那就别送了。”
“不行,我长这么大第一份工资诶,还是要先给你买个东西的。第一份一定要给你!”
南哲确实什么都不缺,但是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幼幼果然是长大了,难得这么有孝心。”
他一脸欣慰,“行,哥哥知道你也不容易,贵的也不提,你就去w家随便给哥买条领带吧。”
“他家最便宜的也要四千诶。”南歌啊了一声,觉得有点贵。
“四千块也贵?”南哲吸了口气,垂死病中惊坐起似的坐直身子,问她:“那你预算多少?”
“额,四、四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