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郝东也表示同感,然后问医生这件事是否要通知白忠雄。医生则摇摇他头发稀少的头。
“不要通知他。我先前说过,我和白忠雄并不是很亲近。可是任正夫就不一样了,所以这次的事情让他告诉白忠雄就行吧。”
“这样啊。那么我去拜访任正夫先生吧。”
刑警翻开记事本记下任正夫的住址,接着告诉马明医生,如果知道私家调查员的姓名住址的话,希望能告知。白忠雄会有什么动机杀害贺春呢?为了知道这点而雇请调查员来调查,必须和这个人见面跟他打听。为了知道雇主的真面目,一定要去找这个私家调查员。
“我有名片,我拿给您。”
马明医生好像早就预期到这个问题,从抽屉里取出白色的名片递给郝东刑警。在那张全新漂亮的名片上,印着:桑原,南山市城北区田野庄园7号楼238单元的字样。从他没留电话这点来推测,可能这不是办公室地址,而是自己的住宅。
“他说了他的工作地点吗?”
“他说在南山大桥附近有办公室。调查所的名字我记得听到过,可是忘了。”
郝东记下了地址。他又问:“他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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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他是个戴着近视眼镜,中等身材,三十二、三岁的男人。长相不会给人特别的印象,不过总给人不能掉以轻心的感觉。他很讲究穿着,衣服笔挺,胸口还露出手帕,看起来衣冠楚楚。”
“对了。”郝东笔记完要点后,口气一转说,“白忠雄一直到八号的八点多都在任正夫家,这是事实吧?”
医生不高兴地皱起眉头顶撞刑警怀疑的视线。
“那当然,所以白忠雄是清白的。”
马明医生好像又觉得需要再说明的样子,把香烟丢到烟灰缸,再次继续说。
“总之,有人对白忠雄的行动以怀疑的眼神来看待。那个人不只是这样想然后旁观而已,还委托调查员来调查。既然这样,就表示他深信着自己的怀疑。不过光从媒体的报道来判断,警方看来并未察觉这个新的情况,我是这么想的。”
郝东刑警不否定也不肯定他的说法,只是默默点头。
“或许发现这个新的情况会成为转机,让侦查进一步朝别的方向发展吧。白忠雄虽然和案件无关,不过藉由追查新情况的周边,也许就能打开局面,我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我很犹豫说这种事会不会是多管闲事,所以之前一直不敢说。”马明说。
郝东觉得这是很合理的想法。虽然没办法很快就判断白忠雄是白是黑,但假设白忠雄是清白的好了,也能期待藉由发现新情况,展开新的侦查行动。这有点像是惊悚片的幻想,不过可以推测在白忠雄背后有什么团体组织,而贺春则掌握了他的秘密。说不定是白忠雄下命令要贺春消失,指使其他团员去做的。
告别马明医生的住处后,郝东去往任正夫开办的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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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东穿过病患候诊室,在医生办公室里与任正夫医生会面。医生好像刚出诊回来的样子,上衣的口袋还露出了听诊器的橡胶管。他的态度很稳重,给人比较老成的感觉。头发虽然浓密,里头也夹杂不少白发。
“那个私家调查员,一开始是先来我这里的。”
任正夫医生以缓慢的语调说出这句话。
“我想问白忠雄离开你家的时间的确是八点多吗?”郝东说。
“对,他离开我家时是八点多。”
郝东又去任正夫家询问了任正夫妻子和佣人。
这时郝东的手机铃声响了,他走到走廊上去接电话。电话是田春达队长打来的,询问郝东调查的情况。郝东简要做了汇报。
田春达听完后,说:“如果白忠雄在任正夫家待到八点多是真的,他就没时间往返沙滩去杀人了。他在任正夫家的不在场证明是确定的吗?”
“确定。两位医生与任正夫夫人以及女佣人都是这么判定。”
“这可以相信吗?有没有考虑过他们可能被收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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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点已经调查过了。任正夫医生是基督教徒,所以不会说谎的。”
“可是啊,西方也有过牧师杀人的例子……”
“虽说是基督教徒也不能完全相信。只是,可以从别的地方来否定你的收买说。三位医生在用完餐的时候,由于意想不到的事情,马明和白忠雄开始吵了起来。任正夫医生就介入阻止,一度平息了;可是又因为某个原因再次吵起来,结果白忠雄就离席回去了。整个场子都冷了,所以眼科医生也没过多久就告辞离开,白忠雄生气回去的时间是八点多,因为两人都不自觉看手表所以记得。”
“手表准时吗?”
“那是电子表,不会不准的。听说马明和白忠雄从学生时代就合不来,这次的冲突,听说是马明医生只是听到白忠雄的名字就觉得讨厌恶心。因为他也为白忠雄作证,就不得不承认白忠雄的不在场证明是可靠的。”
田春达好像不满意,随口哼声应付。
“虽然白忠雄的动机还是问题,希望先跟那个私家调查员桑原见面,跟他打听雇主是谁。我明天就去。”
“好的。”郝东回答。
10
第二天,田春达来到桑原家。他在玄关前敲门,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出来应门。田春达自我介绍后,表示想见桑原调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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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丈夫不是什么私家调查员。”
女子否认了,短短的话中似乎表现出她非常好强。
“不是?”一直都以为桑原是私家调查员,却说他不是,这真是太让人惊讶了。既然他不是私家调查员,为什么要大老远到金泽确认白忠雄的不在场证明呢?
“您的先生在金泽,自称是私家调查员在调查事情呢。”
田春达勉强的平稳说道。他不想让桑原妻子留下坏印象,替自己竖立敌人。
“他是头条新闻记者。所以为了工作方便,会根据状况自称是私家调查员吧。”
他妻子的口吻就像是早知道桑原冒充身份在工作的样子。
既然桑原是头条新闻记者,那么可以推测他去拜访任正夫家调查白忠雄的行动,可能是他自己对白忠雄的行动持怀疑态度吧?否则就是编辑部对白忠雄周边事物感到怀疑,而委托他出差到金泽。那么,不管是桑原也好,还是媒体的编辑部也好,他们想调查白忠雄行动的理由是什么呢?田春达很想打听出这消息,恨不得马上见到桑原。
“那么,请问他是在哪家媒体上班呢?”
“他在星光通讯社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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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反射性地看了左手手腕,时间刚过八点半不久。
“我现在去的话,可以见到他吗?”
“不行,去了也没用。”
女子好像很神经质,每次说话的时候,就习惯将嘴唇绷紧。
“因为他昨天就出差了。”
“那可真伤脑筋。我有点事情想跟他打听。请问他出差的地点是哪里呢?”
“在东阳市。不过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在东阳过夜,然后就要去省城了。请问您有什么急事吗?”
他太太觉得对方很可怜而皱起眉头。
“请问你知道他在东阳住宿的旅馆吗?”
“知道,是他常去的‘幸福’旅馆。位在市内公交车金池这一站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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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又问桑原的电话号码。桑原夫人告诉了他。
离开桑原家后,田春达就给桑原打了电话。
“我是桑原。”对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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