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说:“你们车上所有的门应该都是能用这种钥匙开的吧。”
刘明“嗯”了一声,田春达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有一个垃圾箱,一个洗脸池,两个洗手间。田春达问鲍齐:“你当时把这些地方全看过了?”
鲍齐有点抹不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白超问:“这些地方能藏人吗?”
田春达笑笑:“不是这些地方。”他用手指了指,“他藏那儿了。”筆趣庫
大家顺着他的手一看,是车厢连接处的门。田春达说:“这个人既然能跑下车,就说明他手里应该有那种三角钥匙。这边也藏不了人,那肯定是开了门藏在那边了,那边的发电车的结构比较复杂,他不太好找下去的路,要想跑只好还是回到这边打开这个车门跑掉。”
田春达对白超说:“这个人就交给下面的同志吧,咱们还是回去接着问话。”
张新佳坐在八号包厢里好一阵了,田春达一回来先道歉:“对不起,有点突发事件,让你久等了。”
张新佳一脸的倦容,好像十分疲惫,她强打精神说:“没关系。”
田春达又问:“死者姜英达,你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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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佳有点为难:“怎么说呢,还行吧。”
田春达说:“还行?我可听说,你跟姜英达是老同事,你能到省城来,还是他帮的忙呢。”
张新佳说:“其实,怎么说呢。当时因为我儿子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我们两口子就想着调到省城来,托人找到姜总,礼也送了,饭也吃了,最后只把我一个人弄过来了。我们家男人到现在还在大连,我呢,也老是给派到外地去。”
田春达说:“就因为这个,你就对姜英达不满了?”
张新佳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警察同志,话可不能乱说,不满是不满,我也不可能对他怎么样啊。”
田春达看了看她:“我只是问你是否
不满,可没问你对他做什么了。”
张新佳有点生气,但又不敢造次。
田春达看了看她,问:“你打牌怎么
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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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佳摇摇头说:“我一点儿也不
会。”
田春达说:“就这样你还陪着他们炸
金花呀。”
张新佳说:“反正他第二天还会把钱
还给我们,我们就哄着他高兴呗。”
田春达说:“对了,这个姜总很喜欢喝酒吗?”
张新佳说:“他是喜欢灌酒,仗着自己酒量大,非要让那些不会喝酒的人喝,然后看人家出洋相。”
田春达说:“那你们这几个人酒量大概怎么样?”
张新佳说:“反正我是一口不喝,让我喝我也
不喝,我们王经理也从来不喝酒。小卢平时也就是二两白酒的量,啤酒最多一瓶。小田能喝,据说从来没喝醉过,几个领导都喜欢跟她喝,也难说,谁让人家又漂亮又放得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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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把最关键的那个问题问了:“今晚你回到包厢之后,听到什么了吗?”
张新佳摇摇头:“没有。”
田春达看看张新佳那张半老徐娘的脸:“好吧,先到这儿吧。”
这回轮到那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田鸽了,她一进来,那股让田春达涨头的香气就又充满了包厢。田鸽一屁股就坐在俩人对面,打着连天的哈欠,两条腿叉开一晃一晃的,一脸的无所谓。
田春达盯着田鸽的眼睛:“晚上打牌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或者不太正常的情况?”
田鸽很随便说道:“能有什么,就是打牌呗。”
田春达说:“那袋子杏仁,你们都没吃?”
田鸽说:“苦的,谁吃呀。”
田春达说:“你们姜总吃了吗?”
田鸽说:“他?他吃了,还吃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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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说:“他不怕?”
田鸽说:“他就是那人,老是下个套让你钻,然后看你出洋相。”
田春达说:“你是说,他是为了骗你们吃苦杏仁,才自己吃了好几个,让你们觉得这袋子杏仁没啥问题?”
田鸽说:“是啊,他尽干这种无聊的事。”
田春达说:“你们都不上当,他岂不是很尴尬?”
田鸽说:“他才不尴尬呢,我们不上当,他就一直重复这一招,直到有人看不下去,迎合他一下。”
田春达说:“这么说,你们打牌的时候他吃了不少杏仁?”
田鸽说:“是啊,但我们真懒得搭理他。”
田春达说:“你们玩牌玩到什么时候?”
田鸽说:“到熄灯时候吧,王姐说不玩儿了,大家就都站起来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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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说:“你们既然要陪着姜英达玩儿,干嘛还不让他尽兴?”
田鸽说:“意思意思得了,这么累,谁有精神陪着他,又不是多大的官。”
田春达“哦”了一声:“你们玩儿牌的这段时间里,姜英达就一直在吃那些苦杏仁?”
田鸽说:“是啊,我们也实在是懒得看他出洋相了,就都散了。”
田春达说:“你喝酒了吗?”
田鸽说:“喝了一瓶啤酒。”
田春达说:“其他人呢?”
田鸽想了想:“基本没喝。”
田春达说:“什么叫基本没喝?”
田鸽说:“卢金喝了两口白酒,就觉得晕得不得了,没再
喝了,王姐和张姐一口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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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哦”了一声:“那你们姜总喝得可不少啊,我看地上至少放着两个小二锅头的瓶子和五个啤酒瓶子。”
田鸽说:“我没注意……不过姜总倒是一直没停了喝。”
田春达说:“他每次吃饭都喝这么多酒吗?”
田鸽说:“他?人来疯,人越多越能喝。”
田春达挠了挠头:“看来你们姜总的风评不是太好嘛。”
田鸽“哼”了一声:“能好到哪儿去?别的领导都比他强多了。”
田春达看看她:“别的领导?谁呢?”
田鸽说:“就说我们王姐吧,老是请我们吃饭,经常把自己的好东西拿出来大家一起享受。这次她从法国给我跟张姐一人带了一小瓶的香奈儿香水,要合成人民币差不多得一千呢。”
田春达想起什么来:“你现在喷的香水,就是这个吗?”
田鸽说:“当然啦,不过我那瓶早就用完了,我这是王姐等车的时候,给我喷的她自己的那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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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忽然觉得好笑:“你们那个张新佳,也用香水吗?”
田鸽看了他一眼:“用倒不一定用,但人家收下了。”
田春达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今晚你回包厢之后,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呢?”
田鸽摇摇头:“没有,我睡得太死了。”
田春达笑笑:“好吧,你先回吧。”
田鸽说:“问完了?我能睡觉了吗?”
田春达说:“请便,不过我们可能随时可能要把你们叫醒问话的。”
田鸽站起来,轻轻咕哝了一句,田春达也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眼看着她出去了。
白超看了看笔录,问田春达:“会不会是姜英达吃了过量的苦杏仁,导致氰化物中毒?”
田春达不置可否,对鲍齐说:“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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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齐点点头。
接下来是那两个中年人,一个叫袁之业,一个叫刘雷。先过来的是袁之业,就是那个脸上有颗黑痣的人。他刚从厕所出来就被带过来,坐在田春达的对面,倒不怎么紧张。
田春达看了看他胸口衣袋上的三个字:“‘圣德斯’,是你们公司的名字吗?”
袁之业点点头:“是,我们是个做机电设备的公司。”
田春达说:“哪种机电设备?”
袁之业说:“那种大型中央空调,微电脑中控的。”
田春达笑笑:“我不太懂,你们这次是……”
袁之业说:“我们卖出去的设备出了点儿问题,需要换零件,我们是回省城办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