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看了看那个盒子:“这就是中央处理器?”
刘雷说:“是啊,就是这个,整个设备的核心。”
田春达摸了摸泡沫塑料的内衬:“干吗垫这么厚的泡沫,这多占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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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说:“必须得垫得厚厚的,尽可能防止任何碰撞、颠簸之类所造成的影响。”
田春达又摸了摸箱子的外壳:“这箱子也很特别吧。”
刘雷说:“是啊,箱子外壳是金属的,外面包的人造革。这种设计也是有讲究的。”
田春达点了点头:“受教受教。”
正在这个时候,白超的手机响了。他走到外面打了半分钟的电话,回来冲着田春达摆了摆脑袋,示意他到外面来。
田春达连忙对刘雷和袁之业说:“让诸位见笑了,我太好奇了,请收好吧。”说完他站起来走出了包厢。
田春达在走廊上轻声问白超:“怎么了?”
白超说:“从车上跑下去的那个人刚刚被当地公安抓住,正在突审。”
田春达点点头:“他们办他们的事儿,咱们办咱们的事儿吧。咱们去杨宇的包厢看看吧。”
杨宇抱着胳膊坐在铺位上,一脸的不欢迎。田春达坐在她对面:“这大晚上的也太难为你了,其实我们也挺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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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宇也不答话,田春达只好自己给自己找话头,他东张西望:“你的行李不多嘛。”
杨宇说:“最多明天就回来了,有什么可带的。”
田春达瞥了一眼小桌上的笔记本:“你这出门,还写东西吗?”
杨宇说:“当然得写了,这是我的工作。”
田春达说:“出这么大事儿,你真的什么也没有听见?”
杨宇非常笃定:“没有。”
田春达见她回答得干巴巴地,只好转了个话题:“当作家也不容易吧。”
杨宇说:“什么意思呢?”
田春达说:“我总觉得能写出那么多字来的,绝对不是普通人,肯定得特聪明、特有文化。”
杨宇看他一眼:“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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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说:“你都有什么作品?说实话,我想拜读拜读。”
杨宇说了几本书名。
田春达脸上笑着,心里却想,我怎么一个也没听过呢。
田春达回到八号包厢,白超和鲍齐跟了过来。田春达问鲍齐:“你的手机能上网吗?”
鲍齐点点头,田春达说:“拿过来我用用。”
鲍齐看看白超,显然有点不太情愿,白超却说:“还不快拿出来。”鲍齐只好拿出自己的手机交到田春达的手里。
田春达拿着手机,却一不打电话,二不发短信,一边指指戳戳一边说:“不错,确实有这么几本书。”
白超有点纳闷:“怎么,你还真去查人家写过这些书没有啊。”
田春达微微一笑:“我一向对不靠谱的人和事很有兴趣。”
白超说:“你发现她身上有什么疑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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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摇摇头:“不好说。”
白超说:“那袁之业和刘雷呢?”
田春达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白超说:“他们俩那大箱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田春达摇摇头:“我没发现,摸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夹带。”
白超说:“毒死一个人,只要几百毫克的氰化物就够了,这么点量,根本用不着多大的地方来夹带。”
田春达说:“说是这么一说,但是那么大一个箱子,终归是挺让人起疑的。”
白超说:“那箱子是金属外壳,进站安检的时候一定会要求他们打开箱子查验,而且绝对会被重点关注,所以那个箱子有什么毛病的可能性反倒不大。”
田春达点点头:“也许吧。”
白超对田春达这种含含糊糊的态度虽然不满,但也已经有点习惯了:“那副扑克牌呢?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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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摇摇头:“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而已。”
白超的手机又响了,接起来说了一阵话,放下之后,他对田春达说:“新情况,他们抓住的那个人叫胡义,是个铁路上的惯偷,外号叫客货混装,在他身上随身带的一个小包里搜出了一把仿制的三角钥匙。”
田春达有点纳闷:“为什么叫客货混装?”
白超忽然有了点优越感,摆出一副老经验的派头:“铁路上的扒手,在他们这行里叫吃两条线的。这行人有的专干客车上的活儿,有的专干货车上的活儿。就算是专干客车活儿的,也分成动车、快车和慢车,还有短途和长途的分别,分得相当细。这是因为不同的车有不同的特点,对于他们来说,这也是隔行如隔山。上错了车,轻者啥也捞不着,重了,就能失手落网。但是胡义这个人呢,不管什么车,全敢偷,也能偷,而且全偷过,所以叫客货混装。他做的案子不少,失手的时候不多,早就上了铁路公安的名单了。”
田春达说:“这么说,是个高手了。”
白超说:“可以这么说吧。”
田春达说:“这次他的时间其实挺充裕的,为什么没下手呢?”
白超说:“可能是条件不允许吧,他们这行,手艺是重要,耐心也少不得,可能没等到时候,就发生案子了吧。”
田春达点点头:“确实有可能,他现在招了没有?”
白超说:“还没,听说这家伙挺滑的,问什么都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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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说:“你没告诉他们,这边车上有杀人案,嫌疑最大的就是他?”
白超说:“说了,那边就说了个知道了,其它啥也没说。”
田春达想了想:“先这样吧,也没别的办法。”
几个人回了八号包厢,白超拿出笔录又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来。田春达伸了个懒腰,也觉得挺乏累得。正在冷场,鲍齐把装着那副扑克牌的证物袋拿出来了:“这个怎么办?”
田春达看了看,戴上手套:“拿过来吧。”
鲍齐把证物袋递过来,田春达从里面取出扑克牌,把里面的牌拿出来,放在小茶几上,先看了看盒子里头,似乎也没什么异样。他把牌盒放下,又把牌拿起来,打开成一个扇形。他倒没急着看,先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这才把牌放下,又把牌放在台面上,一张张拿起来,先看了看正反两面,又把牌放平,从侧面看了看。一会儿后,他把手里的牌放下,又把另一张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田春达连续观察了十几张,这才把牌放下,回头对白超和鲍齐说:“咱们去找那四个人吧,我搞清楚了一件事情,必须得让他们知道。”
鲍齐敲开了二号包厢的门,王素萱开了门:“有什么事吗?”
田春达从鲍齐身后探出头来:“有点儿事情,我想还是让你们知道比较好。”王素萱有点不悦:“什么事情?”
田春达说:“咱们能到包厢里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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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田鸽梦呓一般的声音:“又什么事儿啊,烦不烦啊。”
王素萱回过头:“田警官他们有点事情想跟我们说,还是听听吧。”说完,她一侧身,打算把这几个人让进来。
田春达却一拍鲍齐的肩膀:“麻烦你到隔壁去把卢金也叫过来吧。”说完自己先进去了。
鲍齐把卢金叫过来,包厢里挤了七个人,显得十分拥挤。田鸽早爬到上铺去了,趴在那儿往下面张望。
田春达靠在小茶几上,带着笑跟几个人说:“各位,我发现了一件事,觉得必须要马上告诉各位,因为这件事各位是最应该知道的。”
这几个人听他在那儿卖关子,都有点不耐烦,田春达却像没感觉似的:“各位,死去的姜总牌技很高,各位知道他的诀窍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