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说:“你先查查这个广达是什么意思,我估计这串数字跟这个广达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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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齐查了一下:“这个广达,可能是不锈钢厂、贸易公司、运输公司、快递公司……”
田春达忽然说:“你等等,查查这个快递公司,这些数字有可能是快递单号。”
鲍齐又查了查:“是,这个单号,就是这个广达快递的,是昨天中午从省城寄出,现在在路上,目的地是南山。”
田春达“嗯”了一声:“看来这东西挺重要。”
白超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挺重要,要是重要的东西,能让快递送吗,丢了怎么办?”
田春达说:“他是刻意选择快递这种方式的,因为他觉得这件东西太重要了,如果随身携带的话,丢失的可能性反倒更高,还不如让快递送呢。”
白超觉得有点无法接受田春达的说法,但还是追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说,姜英达认为跟他坐同一趟车的人有可能偷这份材料?”
田春达点点头:“是啊,很有可能。”
白超有点奇怪:“那他为什么还要和这些人坐一趟车呢?”
田春达说:“可能他有别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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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超说:“有没有可能是张新佳和卢金贪污的证据?”
田春达说:“不太好说。”
白超说:“会不会是为了对付王素萱,田鸽不是说王素萱的老公跟姜英达正在争一把手的位子吗?”
田春达说:“可能性不大吧。钱数又不算太多,还得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有可能结下一个更深的梁子,纯属损人不利己。”
白超说:“到现在这个案子还摸不着
头脑,你心里有谱吗?”
田春达笑笑:“案子没破之前,谁心里是有谱的?懵着走呗。”他又抬头看看鲍齐,“死者的手机拿来给我看看。”
白超又有点奇怪了:“死者的手机上
不是什么都没有嘛。”
田春达拿过手机来,一边按一边说道:“所以才奇怪,姜英达的手机太干净了,这让我很在意。他是突然死亡,应该没有时间去消除手机里的一些痕迹。他这趟来呢,又肯定有其特殊的目的,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有点不太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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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超听不懂他的话,只能由着他。田春达按了一会儿:“是不对头,你看这儿。”说完他把手机往白超眼前一递。
白超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基本上是一些风景,最后几张还是省城的:“好像挺正常的,没什么问题吧。”
田春达摇摇头:“我没让你看内容,
你看看图片的文件名。”
白超仔细看了一下,这才发现,最后几张省城风景照片的文件名是0027,但这之前的照片只到。
田春达说:“看见了吗,中间被删掉了四张照片。”
白超仔细看了一下,最后四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昨天下午,这就说明中间那四张照片是昨天下午之后删掉的。田春达说:“看见没有?这四张照片删得大有名堂。”
白超点点头:“有可能,这些很可能是凶手关注的内容。”
田春达说:“我看,下了车之后,把这些照片恢复出来,应该很有作用。”
白超看看他:“你不是想在车上就把这个案子破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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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笑笑:“我说的很有作用,是指能作为起诉的证据使用。”
白超说:“现在呢?干点儿什么?”田春达看看他:“你也是警察,好歹主动一点儿。”
白超说:“我摸不清你的路数,索性就啥也不说了。你看吧,你想查什么,我们全都随着。”
田春达说:“看看尸体吧。”
几个人又一次来到姜英达的尸体旁,田春达这回掀开了姜英达身上的被子,看了看他的尸体:“你们觉得他是左撇子吗?”
白超和鲍齐看看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田春达解释说:“手机是在尸体的左手边被发现的,看样子倒挺像死者一直是在用左手玩儿手机。”
白超看看尸体:“不太像……咱们当初是不是应该问问他们。”
田春达笑笑:“没必要,我见过他们玩儿牌,姜英达一直是用左手拿牌的,他是左撇子的可能性不大。”
白超说:“不是左撇子,说明什么,手机是被别人放到他左手边去的吗?可能性不大,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很容易穿帮嘛,还不如直接扔在哪儿有迷惑性。”
田春达说:“这可说不好,人要做什么都有他的目的,咱们现在对案发当时的情况了解得还很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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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说着话,伸手扒开了死者的
眼皮:“眼底怎么发红呢,好像还有点溃烂。”
白超说:“是不是氰化物的作用?我
记得氰化物可以造成上呼吸道和眼部刺激症状。”
田春达说:“可能吧……别看这人形象不怎么样,脸上倒是挺干净的。这么吃,嘴边都没有什么油花、菜叶之类的。”
白超说:“可能人家擦得勤吧,你看
这地上不是有两张餐巾纸吗?”
田春达说:“可能吧。我问你,你要
按照死者这么躺着吃东西能舒服吗?”
白超摇摇头:“肯定不能啊,你不是也说过吗?他得把胳膊这么圈回来。另外,你看他身子下面的床单都堆起来了,这得多硌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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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点点头:“是啊,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呢?”
白超想了想:“可能是死了之后被人摆了这么个姿势吧。姜英达应该一直躺在铺位上吃东西,这样他用右手去抠放在那个位置的烧鸡也就没那么别扭了。但他在死后被人扶起来,而他的腰腿却没有离开铺位,所以把床单给搓成这样了,你看他脚边不是也没床单嘛。”
田春达想了想:“第一,凶手好像根本没必要这么做,第二呢,如果凶手是要给死者摆姿势的话,应该会把床单重新弄好,否则一下就露馅了。”
白超说:“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田春达说:“应该是这样,姜英达躺在铺上吃东西倒是没错。正在吃的过程中,有人进来了,他就赶快从床铺上蹭着坐了起来,把床单蹭成了这个样子。”
白超说:“那他为啥不自己把床单整好?”
田春达说:“这个人来应该是有急事,一来就坐在对面跟他说话或做什么事情,使他无暇顾及床单的事情。随后他就被这个人杀死了,而床单也就成了这个样子。因为这是床单本来的状态,所以凶手根本也就没打算把这个床单再拉伸展。”
白超说:“也有道理,不过不管按照咱俩谁的说法,这个包厢里都应该进过人啊。”
田春达点点头:“是啊,这两边的三个人肯定有人说了谎,不可能谁都没发现这件事。”
白超有些为难了:“是谁说的谎呢?关键是这三个人好像跟死者都没有关系,为什么要说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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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鲍齐出现在门口,轻声说:“胡义所说的凶手画像出来了,你们看看吧。”说着话,他把他的手机递了过来。
白超接过来,看了一眼,把手机递了过来:“看看吧,这下,谁说谎、为什么说谎,全都清楚了。”
田春达看了看手机:“你把袁之业叫过来,我有话想问问他。”
鲍齐把袁之业请到了八号包厢,田春达把鲍齐的手机递给他,袁之业看了看,上面是一张画像,虽然画得比较粗糙,但颧骨上的一颗黑痣却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