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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案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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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情名义的谋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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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时回头看冯芸芸就最可疑了,别人不清楚可以理解。以她和齐建的亲密程度,没理由不知道的,为这样的小事撒谎只能证明她不想让我们往这个路子追查,这心思就可疑。而且,只有冯芸芸才能控制全过程,知道齐建吃什么补品,什么时候吃——你也说过他是个守时的人,知道刘扬何时来等等。所以我越来越倾向于她,尽管我还是让你演了场戏,好彻底确定王小雁他们的可能。”田春达略微有些得意地说:“而且他们的问题也如我的推测,李向东当时顺手偷走了齐建的记帐本,被王小雁看到。”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穆兰好奇极了。

    “不是确定,只是感觉,你想,如果他们早就蓄谋,这么有心计,不会有钱慢慢花,这么迫不及待的买钻石项链炫耀,引起怀疑?从心理上似乎说不通,反而更象她看到李向东干了怕人知道的事,临时敲诈得来的钱,有种意外之财尽快花掉的劲儿。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之间并非早早合谋,那王小雁杀人的可能性反倒越来越小了,所以,其实从知道你的钻石项链信息后,我倒更不认为凶手是他们了。”

    “是吗?我倒是正相反。”穆兰1脸沮丧:“看来我还是比不上专业人士。哎,对了,冯芸芸为什么当天还去现场呢?不去不是更没嫌疑?”

    “这还不简单,”郝东耸肩1笑:“要事后往水杯里投毒,好造成齐建死于喝水中毒的假象,并且,顺便偷走药瓶,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把疑点引向当天进过齐建办公室的人,而她,就可以像天使般无辜。”

    “天哪!凶手们都这么聪明!”

    “凶手们?”郝东好奇的问:“你还听说过其他凶手?”

    “不,我的亲身经历。”

    “真的,什么时候?在哪儿?”

    “就是夏天,刚刚的经历,在1个美丽的海岛。”穆兰突然来了精神,竖起食指晃动着:“也是很传奇的哟——,奇怪的爱和恨,不是我这种俗人能领悟的,我叫它——哦——海——天——佛国疑案,想不想知道?”

    “说的煞有介事嘛!怎么回事?是中国的事吗?”1听有‘奇怪的爱’,单身的郝东立刻有了兴趣。

    “当然是中国的事。”穆兰收回手指,狡黠的1笑:“说来话长,待会儿再说!你还是快给我讲讲冯芸芸是怎么做的吧。”

    “哼,你也很会弄玄虚嘛!”郝东大笑:“冯芸芸交代的和郭队推测的差不多,她说,本来她设计的很好,在她确定刘扬来找齐建的时间之后,前1天她装作弄翻齐建的补品瓶,让他看到只剩1粒了,然后,她很容易的把有毒的那粒换了进去。过后偷走瓶子,免得警察怀疑他正服药,嫌疑人又只有刘扬,案发当天,她早早等在门外,作好了1切准备。”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那天人出奇的多,那个王儒仁看到她在那里,就不走了,把她急坏了;没料到,李向东和周志强也回来向齐建汇报工作——按常规他们不应该回来——谁知因为1些问题必须要向老板请示——也回来了——还要立即进去汇报,更把她急坏了;好在她不顾1切的把他们留在门外。因为她知道嫁祸李向东和周志强不太容易成功,而刘扬却是1个最佳替罪羊。最后,她的计划基本完成了,自认为天衣无缝。谁想到因为人多,她最担心的——有人看到她的行为因而起疑的情况——终于出现了,王儒仁看到她偷东西,敲诈她,周志强也敲诈她——当然是我们让他演戏,逼得她反复作案,最后露出马脚。”

    “为什么选周志强演戏?”穆兰好奇极了。

    “因为询问笔录说明案发当日只有王儒仁和周志强站在门口,有看到的可能性。”郝东回答,他瞄1眼田春达,后者正专心的1颗1颗吃瓜子:“当然,这是郭队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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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是这样——”穆兰连声感叹,“只是,王儒仁明明知道冯芸芸可能是凶手,居然敢和这个女人去那种地方找死,冯芸芸也真胆大,你知道,她作案不远就是最繁华的街道之1。”

    “啊!贪心是最能增加人的胆量的。再说,王儒仁可能开始也没怀疑冯芸芸,不过他1定向冯芸芸暗示并根据反应开始敲诈,冯芸芸是不会留这种活口的,她是个完美的杀手。她最初约王儒仁是在中山桥头相见,那是市区繁华地段,王儒仁怎么会怀疑呢?他是个壮汉,加上冯芸芸娇小,而且并不是黑道上的人,所以当她邀请他沿情人北路走1走,找个僻静的地方详谈时,他并不会担心有人暗袭他,但他不知道,他面临的是1个智能杀手,杀人并不需要太多的力气,只要有1颗杀人的心就足够了。”

    “到底王儒仁敲诈冯芸芸什么,需要这么冒险?”穆兰好奇地问。

    “也没什么,他要冯芸芸给他所有的齐建的工程资料,还有钱。”

    “可他不缺钱啊!何必为可有可无的东西和杀人凶手打交道呢?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积德,说出自己看到的,帮助1个无辜的人洗脱罪名,这个人还有1个孩子需要养育啊!”穆兰再次忍不住愤愤地说:“他应该没有理由恨刘扬啊!”

    “钱对有些人是永远不够的。”郝东轻蔑地说,没钱的他特别讨厌有钱的坏人:“何况他不会怕凶手,只要看看那些每天拔地而起、偷工减料的楼房、桥梁,你就会明白,从某种意义上,他就是1个凶手。他当然也不会恨刘扬,因为他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王儒仁仅仅是1个惟利是图的人,我赌他根本就不知道公理和正义。”

    “结果自食恶果。”穆兰依然愤愤:“不过倒给你们提了醒。”

    “这可不是。”郝东立刻忠心耿耿地为上司辩护:“郭队早就有这个计划,王儒仁之死是个意外。”

    “但也让我更看清楚冯芸芸性格特点。”田春达放下手中的瓜子,摆出承认的姿势:“心黑、手狠、果断、擅长利用时机嫁祸于人。因此我对计划成功的把握性更大了些。你们看,秉性难移,她果然把哑铃和1包氰化钾非常隐秘地藏在周志强的卫生间里,很难1下子发现,这样,1无所知的周志强又被她怂恿或逼迫的立刻逃跑了,正好替她背上黑锅,然后她再找机会自己消失。”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确实可怕,”田春达说:“但所谓‘成于此,败于此’,她若不起歹念,我们还不能这么快的证据确凿地逮捕她。”

    “齐建不知明不明白1直在和什么样的女人打交道。”穆兰本来厌恶的声音里添了几分恐惧。

    “也不能全这么说。”田春达微微嘲讽的1笑:“如果齐建能及时给冯芸芸1定的经济补偿,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冯芸芸说:齐建太可恶,当初为了他能接工程,她还跟别人上过床,后来又做他的情人,现在利用完了,1脚踢开,既小气又贪婪,对有用的人指头都干,没用的人最后1毛钱也要抢走,就是打发最便宜的婊子也得出点血呀。就是这日积月累的失望变成了杀机,她最后还说:可笑的是,齐建在无耻了这么久之后,看到她还愿意跟他,自以为魅力十足,以为她爱上了他,心甘情愿的愿意永远为他付出?冯芸芸说,笑话,他算什么东西?他要为自己的无耻和吝啬付出代价!她从来也不后悔她干的1切!”

    “这倒也是,”穆兰点点头,但又有些矛盾地皱着眉:“不过,即使她杀齐建有理由,那嫁祸刘扬可说不过去。”。

    “我可不是为她开脱。”田春达连忙摆手:“她本来就是极端自私的人,不能因为死者可恶,就断言她是好人,坏人不都是好人干掉的。你可别象末流编剧那样因为同情潘金莲,非要‘表现’她是1个特别贤淑的好女人才过瘾。纯粹是胡扯,要是她不贤惠,就必须跟武大郎过1辈子才对吗?”

    “哎呀——,”穆兰叫道,立刻把右手搭在眼睛上面,摆出“需仰视才见”的崇拜模样,夸张的提高了嗓门:“看不出你还挺深刻哪!”

    “那是!”田春达摩挲着自己有些松弛的面颊:“到了我这把年纪,多少能说些能唬人的话了。”

    “哈哈哈——”

    在大笑中,穆兰的提包里突然传出《最浪漫的事》的音乐。

    她伸手拿出手机:“喂——,我是,噢,噢,好,我马上去——”她合上手机

    “你去忙吧。”郝东抢先说道。

    “好吧,回头见。”穆兰不客气的收拾完站了起来,摆摆手快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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