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杀手把人喉骨捏断的掌力真不是开玩笑的,换作其他警察此刻已经光荣殉职了。田春达双手抓住对方掐着自己咽喉的手,咬牙强忍着眼部的剧痛:“你……是毒贩……”
对方哼了1声说:“我没想到你们警察
来得这么快,你本来不用死的。”
田春达手臂青筋暴起:“我看要死的人
他妈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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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动作都在眨眼间发生,田春达脚下骤然发力,狠扫对方踝骨,登时打破了势均力敌的对峙。对手踉跄着险些摔倒,但仗着田春达看不见,闪身避开了追击,1个鲤鱼打挺起身抓住田春达肩膀。
他低声骂了句,以肩膀抵着田春达,发狠1下把他整个人抛上了栏杆!
咯吱——
金属变形发生的瞬间,田春达本来已经扭住了对手肩颈,只要发力就能1个背后摔,把这个职业杀手凌空摔下楼。但就在这千分之1秒都不到的时间里,早已被多年风吹雨打锈死了的铁栏杆竟然不堪两人体重,整排向天台外倾斜了下去!
——紧接着,栏杆整排向外翻倒,田春
达摔下了6楼!
所有事情都在同1秒内发生,凶手在失去重心的同时1把抓住栏杆顶端,打了个滑,发力爬了上来;而田春达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滑了出去。
出于本能,在失重时田春达双手拼命乱抓,右手指尖按住了天台水泥地面的边缘,但根本撑不住整个身体的重量;这1抓只稍微让坠势打了个顿,就那稍纵即逝的时间里,他右手抓住正在倾斜的栏杆,铿锵!
6楼天台,离地近2十米。
空心铁栏杆撞在水泥地上,弯成1个危险的弧度,把单手悬挂的田春达吊在了半空中。
田春达的叫声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全身上下毛孔全部张开,冷汗唰地就涌了出来——这1刻他终于知道冷汗并不只是个形容词了。
田春达另1只手也摸索着抓住铁杆,正想引体向上往天台爬,突然十指碾压般剧痛,差点让他松手掉下去——
有人在往死里踩他!
那个职业杀手!
杀手鞋底狠狠踩踏田春达的手指,然后走开几步找了片刻,弯腰捡起1块锋利的石头。
凶手举起石块准备向田春达血肉模糊的手指狠狠砸下去,这时,身后风声来到,他整个人被苏醒的郝东纵身扑了出去!
以专业杀手的正常水平而言,他应该根本不会被后面的人沾上身。但他没想到郝东会苏醒扑过来,1时之间措手不及,两人翻滚着撞上了几步以外的楼道门,生锈的锁根本挡不住那么大冲势,咣当1声铁门被弹开了,郝东按着凶手径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田春达从悬空的6楼外咬牙爬回天台,1边疯了般拼命揉眼,1边踉跄起身往前追,刚迈出两步就只听——砰!
子弹溅起1溜碎石,紧贴着他脚边打进
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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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回过头,夜幕中,1道身影站在
数米以外,手里赫然举着枪。
枪口正准确地对着他。
这时又听到“呯”的1声枪响。对着田春达的枪口不见了。是刚冲上来的韩亮刑警开枪打倒了这个冲上来的歹徒。
这时郝东刑警已经和冲过来的向海洋刑警1起把滚下来的凶手制服。
田春达和郝东的眼睛用清水冲洗后看得清东西了。他们身上的伤口也得到了包扎。
田春达对刑警们说:“我们马上去黄伟胜供述的第2个贩毒窝点,否则毒贩可能会引起警觉。”
13
花枝俏夜总会,从名字看老板确实已经尽力了,奈何夜店就是夜店,并没有因此稍微多点风雅。舞池闪烁的彩灯光芒4射,吧台前觥筹交错,dj在2楼摇头晃脑,整个背景旋律强劲如同工地打桩机;在这里别说隐蔽交流,哪怕稍微隔开两步,就连大声吼叫都很难听清了。
田春达抬头向远处张望,但从他这个位置,只能看见满世界的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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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人呢?”田春达贴着秦河耳朵问。
秦河说:“过来了。”
“帅哥今晚1个人呀?”女陪舞扭着细腰转了过来,亲手给田春达倒了半杯威士忌,涂成大红的指甲在田春达戴着白手套的手背上轻轻1抹,斜睨着眼梢笑道:“你女朋友呢,怎么就敢放你1个人出来?”
田春达嘴角1勾:“这不是没有女朋友
么?”
灯影令他面部轮廓格外深邃,既像个潇洒的中年豪杰,又透出浑厚硬朗的男性气场。陪舞女笑得更开心了,就势往他怀里1坐,挂着假黄金螺丝手镯的雪白胳膊就搭上了他肩头:“好巧,我今晚也是1个人呢。”
就在她快完全坐下去的当口,1个胖子气喘吁吁地挤出人群,目光4下1扫,落在田春达身上,立刻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手势。
“忙生意呢,宝贝儿,回来再找你。”田春达1拍女陪舞的后背,藉此把她从自己怀里托了起来。
胖子满头大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踩着震撼的鼓点挤过来,冲着田春达大声对暗号:“夜店头牌王子?!”
田春达回道:“眼光真准呀!”
胖子讪讪地搓着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田春达看他确实太紧张了,就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喝那杯没沾过的酒。胖子立马端起来1饮而尽,伸着舌头直呼气,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好酒!跟我来!”
田春达站起身,胖子领他从满舞池雪白的胳膊大腿间挤过去,只听胖子贴在他耳边问:“秦哥说你要白货?”
田春达冷冷道:“我要的是‘蓝货’。”
胖子不明所以,趴在他耳边说:“我看你是个懂的,但这生意上的道道不是内行人他闹不明白,万1兜不住出了事你就把我害惨了。所以待会见了人,你千万别开口,1切都听我来说,看我的眼色行事;明白的话就点点头,做不到咱们现在立刻就撤,行吗?”
田春达点点头。
胖子欲言又止,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他几眼,终于忍不住问:“你真是吃公家饭的啊?”
田春达反问:“看证件吗?”
“不用不用。”胖子冲他手上那块表努了努嘴,悻悻道:“倒跟真货似的。”
田春达1哂。
他们穿过舞池绚丽的灯光,绕过卡座和1道巨大的屏风,震耳欲聋的音乐顿时小了很多。前方幽暗处火星1闪,田春达骤然停步,这才发现通向2楼的楼梯边站着俩马仔,1个染着时下流行的奶奶灰,正低头点烟,另1个染红毛的背着手。
胖子低声道:“站着别动。”随即迎上前
,满脸堆笑地跟那红毛嘀咕了几句。
田春达耳机里传来秦河的声音:“灰毛那个叫飞龙,红毛外号空仔,都是打手。他们会带你上2楼进行交易,1旦看见‘蓝货’,你就立刻扣响耳机3次发出信号。小心看好交易货款。”
田春达哼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这几秒工夫,红毛跟胖子的沟通出现
了问题,大概小小争执了几句,红毛转身连连摆手:“这人是生面孔,你就敢带他来买货?”
胖子:“空哥,这是我发小介绍的,肯定
靠谱,特别有钱!……”
“没事,这小子确实有钱。”灰毛对红毛小声说:“刚在前面开了个两万多的酒,没找经理,提成直接算吧台账上了,我看他8成就是为了那个小娘皮来的……”
红毛终于被说动了,冲田春达1招手。
身
田春达站着没动。
红毛:“叫你呢,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