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美这时又有1个想法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老家伙如果死于非命便万事大吉了。要赶在这孩子出生之前——
但杨平并非等闲之辈。高玉美担心老爷子也许会直觉地感到不对头,要求对这孩子查验身份,那立即就会真相大白。
事情1旦败露,最后母子两人肯定会被扫地出门,而且是会身无分文地被赶出去。
于是,7年的煎熬就会付诸东流。
但是,老爷子又不会立刻暴死………
高玉美左思右想。1个声音在她的耳际响起:只有杀了他才能最把握地实现遗嘱。
但是,她不知道如何下手。
首先,杨平刚为她写下那样1份遗嘱,就突如其来地死去,自己马上会受到怀疑。高玉美记得在哪1本书里曾看到过,说接受遗赠的人如果是杀害制订遗嘱者的凶手,就会被剥夺接受遗赠的资格。
不能急于下手。因为弄得不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高玉美恍恍惚惚地与诱惑抗争着。嘿!要有万无1失的办法就好了……
3
梅福芝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家里度过,她唯1的爱好就是刺绣。
6月下旬1个阴沉的下午……
梅福芝终于完成了1件精美的刺绣作品,并将它镶嵌在1个精美的画框里。
这幅漂亮的画框有47厘米宽,90厘米长。美也子将刺绣镶嵌在画框里后,
极其满意地眺望着它。
欣赏了1会儿,她将自己的作品搬到厅里。
梅福芝又从储藏室里搬来了8字梯。
然后,拿着钉子和锤子登上8字梯,在楼梯墙壁的装饰板上敲上钉子,将画框摆挂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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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转弯楼梯有些陡峭,长方形画框的下部比楼梯的扶手稍稍高出1些,梅福芝是事先测量好以后再敲上钉子的。
梅福芝走下8字梯,又走到楼上,然后从2楼缓缓地往下走,边走边扶着楼梯扶手。
走到家楼梯拐弯处时,因为楼梯变窄,本能地要去抓紧楼梯扶手,但是,画框下部只比扶手高出了1点,所以下楼梯时,扶手难以抓住。
如果走楼梯时脚底下踩空的话,也许会本能地去抓画框并和画框1起掉到楼梯口的大理石地面上。在楼梯转弯处的扶手的上面钉上画框,至少可是增加了那样的可能性。
我的勇气,难道终究只有这么1些……
梅福芝有意识地在自己的内心里,激起对有外遇丈夫的仇恨。努力要鼓起下决断的勇气……
这时,她听到房间里的电话铃响了。
她慌忙跑进起居间里,拿起听筒。
“喂!是杨平先生的府上吗”
1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是的。”梅福芝回答。
“是杨平先生的太太吗?”
“是……”
对方深深地吸了1口气,用1字1顿的口气说道:“夫人,我叫高玉美,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
“难道从来没有听你丈夫提起过?”
“不记得了。”
“真的?”对方有些不悦地嘀咕道。
“——好吧。以前那样也就算了,但以后就不能1直那样了。我们已经偷偷地1起过了7年,现在马上就要生孩子了……”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你说的话。”梅福芝气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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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要与夫人见1面,把事情说清楚。现在到了非说清楚不可的时候了。”
“”
“今天晚上,他要接待客户应该晚回家的。”
梅福芝也已经察觉出“他”是在指自己的丈夫。还说今天夜里因接待客户晚回家,为什么她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
“因此,这时候夫人也应该有空吧。你知道清水河边有1家叫‘鱼鲜’的酒家吗就是他常去的那家店。”
“我知道……以前好像也去过1次………”
“坐出租汽车向司机说1声就知道了,今晚6时,我已经在那里订了座,请夫人前来会面。”
4
梅福芝打算比约定的时间晚10分钟到达。
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不愿意先到后等着。酒店坐落在远离市中心的河边。酒店里可以清楚地听到河水拍打在河堤上的声响。
读者身
“欢迎光临。”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笑脸相迎。
“是杨夫人吗?请这边走。那位和你1起吃饭的人已经来了。”于是,梅福芝跟在服务员的身后。在走廊里拐过几个弯以后,来到了1个单间的包房前。
“就是这1间。”服务员拉开了门。梅福芝的心脏又在剧烈地跳动着。
在门的对面,隔着桌子坐着1个打扮妖冶的女人,很花哨的连衣裙,硕大的象牙耳环,但年龄应该有35岁左右了。
她长着1对大眼睛和1张大嘴巴,是1个举止粗鲁的女人。
如果1定要评价的话,也许可以说是性感,但绝不是什么能让男人如痴如醉的美人。
梅福芝稍稍感到平静了些。
看她的身段,她好像确实是怀孕了,小腹微微隆起着。梅福芝心里又起了波澜。
1看到对方审视的眼睛,高玉美便摆出架势盯视着对方。
“夫人请里边坐吧。”年轻的服务员见两个女人相互对视几秒钟,便怔忡招呼道。
~
5
7月3日星期5晚上10时过后,杨平的妻子梅福芝用电话向南山市公安局作了通报。
“不好了。我丈夫好像从楼梯上掉下来,头部撞在楼梯口的大理石地面上……我刚从外面回家……看到他满脸是血躺在地上……”
“伤得怎么样?”
“头部在流血……好像已经没救了……我已叫了急救车。”梅福芝焦虑地说。
当班的刑警支队队长田春达和数名部下立即赶往杨平的家。杨平是1家制造和销售体育用品公司的董事长,公司业务很不错。杨平在高级住宅区里拥有豪华的小楼。
田春达队长率领部下赶到时,医院救护车已经到达,两名救护人员正在查看躺在楼梯口的杨平的情况。杨平身穿家居服,头部开了1个口子,看来伤得很重。
医生看到刑警们,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已经死亡。大约死了已经有1个小时了。”
医生身后站着1位小个子女人,好像是死者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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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问小个子女人:“你是夫人吗”
“是的。”小个子女人回答。
“刚才打电话报警的就是你吗?”
“是的……”
田春达队长开始向死者的妻子了解情况。
“我叫梅福芝,43岁,没有小孩,家里只有我和丈夫两人生活。”
梅福芝用微微靓抖的声音说道。
她身穿套装,相貌端正,神情有些紧张。
“你从外面回家时看见丈夫倒在地上,那是什么时候”
“是我向公安局打电话报警之前,10时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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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家以前,你丈夫是1个人在家吗?”田春达又问。
“我想是的。对了,我平时几乎晚上不出门的,但今天是我高中同学的聚会,从晚上6时至9时,地点在本市1家宾馆里。”
聚会结束以后,梅福芝和3名要好的同学1起去了1家会员制俱乐部。玩了1会儿后,梅福芝坐了出租汽车回家了。回到家时约10时左右。
”今天晚上,丈夫也说过有应酬要晚些回来。平时他说要晚些回家,1般总要到半夜才回来,所以,我心想10时以前回家就可以了。……如果是我晚回家,他又要大吵大闹了……”
梅福芝咬着嘴唇低下了头,虽然脸色苍白神情不好,却并没有很伤心的模样。
”你是说,你丈夫回家的时间比原来预定的时间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