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1条线索出来了!多亏了不幸的马德的谨慎,就在刘雄刚死不久,真实情况也许会暴露出来的。马德夫人回来了,怀里抱着1本饰有金属脊线的文件夹。
“我找到的就是这些。”她说。
田春达队长1言不发,心怦怦地跳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文件夹。里面有6个各种颜色的薄夹子,每1个薄夹子都有1个签,每1个签上都写着1个名字,是用漂亮的字体写的。其中有刘雄的名字。
无需再多费力了!尽管焦躁情急令他的双手发抖,田春达队长还是不愿意当场阅读关于刘雄的卷宗材料。他要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慢慢地研究它。
“我能带走这份资料吗?”他像平常1样,若无其事地、礼貌地问道。
“拿走吧,它现在是属于您的。”
“谢谢。我敢肯定,它会把我们带到凶手那里去的。而凶手,是绝对要偿命的!”
6
“郝东,听听这个。”
田春达把有关刘雄的各种卷宗资料全都摊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
此时,他已经把写满了马德的字体的资料浏览了1遍。
“听听这个,郝东。这张卡片是最近的。你看,你真的说对了。刘雄怀疑他的妻子不忠。”
“我念1下细节。刘雄发现美丽的妻子在对他撒谎,她编造了1些站不住脚的借口来印证自己的某些外出……”
“这里,”田春达队长继续说,“是刘雄夫人的时间支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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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十8日,上午9点去骑马俱乐部。十1点离开那里直接回家。十5点又外出。去了李海夫人家。她负责1间缝纫工厂。快十9点时回的家。
3月十9日。十6点外出。出席了胡炳华夫人的义卖。
“这些都看不出有什么风流之事。”郝东说。
“等1等。就在这儿……我来念1念3月2十日这1天的。”
9点钟,刘雄夫人和1位年轻人,2十岁左右,很英俊。1同在骑马场和树林,骑马、散步。交谈。
下午十6点,刘雄夫人又在博物馆会到同1个年轻人,他们1同参观了这个博物馆。夫人……戴着遮住了大半个脸的纱巾。
田春达队长拍了拍卷宗。
“这是真正的专业工作。”他大声赞许道,“这1层纱比公开的露面更能说明问题。我们再看1看下面。”
3月2十3日。刘雄夫人十1点在火车站找到了同1位年轻人,1同乘车去东阳市。他们在“鸿雁酒店”吃的中饭。年轻人十分明显地大献殷勤。
经调查,年轻人的名字和地址是:厉维,南山市东城区东方大道3十8号。
“这里,你看,用大头钉别注的卡片,可见我们的朋友不会有丝毫的疏忽。这张卡片,太有意义了!”
厉维,2十岁。南山大学艺术系的学生。双亲离异。他与其母1起生活。其父是电机专家,后经营1家电器企业。厉维母亲离婚时分得1笔很大的财产。厉维经常光顾骑马俱乐部。好像在那里邂逅的刘雄夫人……
“注意!”田春达队长说,“现在还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有联系。尽管初看起来……我来念1下3月2十5日的报告。”
3月2十5日。十4点3十分,刘雄夫人在税务征收处的办公室前与厉维再次相会。
他们乘出租车走的。车子在绕了1个大圈子后,来到了距厉维家不远的公园的大门口下车。
“我,我坚持,田队,他是她的情人。”
“我也觉得很像。我还得到了3月2十6日,就是昨天那封信的副本。”
“给刘雄的那封信?”
“是的。听着。”
刘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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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行了您委托我办理的调查,我所得到的结果还不允许我得出十分确定的结论,但它并非不“十分重要”。所以,我希望能当面告诉您,您完全明白为何要如此做。我2十8日整个下午都在事务所。
请接受……
“2十8日,那就是明天呀!”郝东说。
“正是。但是你想,刘雄没有耐心等待。你设身处地地为他想1想。很重要的情况还特别地标了出来。他急于要知道。于是接到信后他马上出发去见马德……不幸的是他被厉维发现了。最后1句话是我的推测。”
郝东认真地听着,嘴巴大张着。
田春达继续说:“厉维跟上他。……刘雄来到了自己的住宅楼。大厅里空无1人。要么现在下手,否则就没有机会了。刘雄转过身去开电梯门。厉维冲上前去,用枪打倒了他。枪杀了刘雄,他就可以完全得到刘雄夫人了。年轻人的头脑比较简单、容易冲动。”
“这,首先,”郝东喃喃着,“太离奇了。”
田春达队长微笑着。
“你不觉得我太性急了1点吗?”他问道。
“有1点。”
“但这只是假设。结果是不言而喻的。为了让人相信这是1桩无耻的盗窃凶杀罪行——因为他还得避开警察和他美丽的女友——他偷走了钱包……”
“……于是他在钱包里面看到了马德的信。”郝东接道。
“你脑袋反应很快……”田春达队长说。
“噢,你别是在挖苦我吧?”
“我不是在挖苦你。推理是极严格的……通常情况下,当马德得到刘雄已经被杀的消息之后,他要干些什么呢?他会跑到公安局去……他会说出刘雄有1个年轻的,叫厉维的情敌,他可以证明这1点……结论呢?”
“如果厉维不愿意在2十4小时之内被抓的话,那就需要马德不出面作证……”郝东接道。
“那么还有呢?”
“啊,确实!我忘记了关键部分。必须不能让人在马德家里找到他所完成的这项任务的蛛丝马迹。”
“百分之百。你都解释了。但要注意,这只是1种推理……它是实实在在的,像是真的,并十分诱人。但它只是1个推理。”
田春达队长把手放到了他下级的肩膀上。
“请注意,郝东。我们只谈论最小的可能性。应该认真地谈1谈马德写给刘雄的信。应该对年轻的厉维提出诉讼。但是1个字也不要涉及这些卷宗。我要保有1条后撤的路。怎么样?”
“相信我吧。”
7
田春达队长向张副局长做了汇报。
张副局长同意田春达对案情的分析。
田春达又说:“我将派人秘密监视年轻人厉维。如果他试图躲起来,或想逃往国外,那就毫不犹豫地动手抓他。此外,我还要向刘雄夫人提几个问题。请给我4十8小时。我想用来印证几个假设。”
张副局长点头同意。
田春达1刻也不耽搁地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了刘雄住宅。刘雄夫人呆在家中,但是女佣说:“夫人不见任何人。”
“把我的证件送给她看看。”
田春达队长很快就被带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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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雄夫人给他指了指扶手椅,然
后直截了当地接触他要谈的话题。
“我想,警官先生,您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来我家,肯定是有紧要的理由的。”
“我们是不可能长时间地隐瞒您丈夫不幸去世的消息的。”田春达说,“明天,媒体就会抢登这1消息,您的门前将会有1大群记者,他们要了解您的生活的各个方面。他们将会认真地研究它。您应该准备好自我保护,我来这里是要帮助您。”
“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您能肯定吗?”
只1秒钟的时间,唇枪舌战的决斗就开始了。刘雄夫人站起身来。
“先生,我只听到了您那些含沙射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