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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案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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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共谋作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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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奶人思忖着: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会停着汽车?他马上去看了看,车中驾驶台上趴着1个男人,像是俯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送奶人立刻发现这辆汽车停在这里的缘故了。

    离汽车1米前方的道路中央,立着1个“前方施工、禁止通行”的标志。也就是说,这辆汽车开到这里,看见涂着黄色和黑色粗线条的标志牌,就停车了。

    送奶人迷惑不解地思索着:

    昨天,这个施工标志牌还未立出来;而顺路走去,进入正前方的新住宅区,路就拐弯了,从停车这儿也看不见工地。

    近来,这1带道路到处都在重新修筑,昨天还不见动静的街道,今天却被挖开来的事多着呢。

    送奶人对汽车1直停在那里不动感到怀疑。看见禁行的标志,理应返回车来,可是它却偏偏停在了和标志牌互相对视的地方。

    送奶人这时感到事情太蹊跷了。汽车顶盖上铺着霜;但回头看看,霜路上刻着自己自行车的轮迹,却没有汽车的任何轮迹。

    这位17岁的少年立刻理解到这辆汽车是昨夜就停在这里的了。

    少年对熟睡的司机生起疑心,他把脸贴在车窗上向里窥望。

    那个男人把脸伏在方向盘上,看不清楚面貌,只见那稀疏的头发,像醉汉的头发似的在前边垂散着。

    在黎明前的薄暗中,不能判明车内的具体情况,但看到这些也就足够了。

    少年猜谜般地开始想象了:可能是汽车里的人始终在沉睡着;或是这个男人被杀害了?

    送奶人嘴里呵着白气,向车内凝视了两分多钟。这时,在驾驶台上的男人1动也不动,如果是睡着,肩头总是应该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呀。

    少年很快掉转自行车,1溜烟地跑回原路,他知道派出所值班警察就在那前方不远的地方。

    根据派出所值班警察的急报,1小时以后,从市刑侦支队派出的侦察1组的刑警在支队长田春达带领下到达现场。

    汽车是绿色的法国雷诺牌家庭用车。

    被害者确实俯在方向盘上,但是警察发现了少年在薄暗中没有发现的痕迹。男人颈部勒着3重麻绳,并在脑后捆结住。被害者穿着相当高级的大衣和西服,验尸时检査西服,没有发现钱包。

    车是自动停止的。也就是说,没有关闸就停车了。

    被害者约有5十23岁年纪,稀疏的头发油黑锃亮,戴着不带框的流行型眼镜,眼镜落在脚下,1只玻璃镜摔碎了。

    ~

    男人被害,不仅是被麻绳勒杀,仔细检査,后头部还有微量的出血。从外部看来,必然是外力强击的痕迹。

    勘察中很快弄清楚了殴击的武器。在后面的座席上,准确地说,在驾驶台和后部坐席之间,发现了1个螺丝扳手。扳手上粘着少量的血痕和两根头发。还有看来是被害者的鸭舌帽,落在了驾驶台的下面。

    法医把被害者抬到车外进行验尸,推定此人死去已有9到10个小时,也就是说,是在上半夜9时至10时之间发生的凶杀,致命伤是被麻绳所勒致死。凶手先打落坐在驾驶台上的被害者的帽子,然后向后头部狠狠1击,使被害者失去意识,接着便用麻绳紧勒颈部,直到停止呼吸。

    当然,在这种场合,立在汽车前方的“前方施工、禁止通行”的标志牌,也是被凶手利用了的。

    调査证明,这条路上并没有道路施工,判断是凶手从什么地方,把那个标志牌挪在这条道路上,等车停下来,才开始行凶的。

    由于雷诺牌汽车是私人用车,根据汽车号码,可以弄清被害者的身分。不,在经过繁多的调查之前,从死者上衣的口袋里,就査出了他的名片。

    据此,判明死者是南山市启辉房地产公司的总务科长卓丰。他54岁,家住西城区丰田花园小区2-58号。现场和住宅之间距离不到1公里。

    尸体立刻从现场运到市公安医院交付解剖。

    在医院的检验所见,大致与现场的验尸相同,作案时间在前夜9时至10时之间。对被害者胃内残剩食物的检查,发现他吃过油炸鱼类和煮熟的蔬菜。根据消化的程度,推定是晚饭后1小时之后被杀害的。关于这1点,对照被害者妻子和近邻目击者所谈,情况基本上1致。

    还有,解剖时证实,被害者的黑发,实际上是染过的白发。

    被害者卓丰的家里,只有他和妻子两人1起生活,没有子女。

    侦察员到卓丰家去,是在那天上午9时。

    那时,卓丰妻子6春正在家中整理房间。

    尽管昨夜男主人外出未归,可太太却很镇静,侦察员这样想道。

    可是,事情不久就明白了。

    侦察员把男主人被害的事向6春1说,女人的脸就歪扭了。

    “也许是那个女人杀害的,请对那个女人进行调査吧!”6春对侦察员哭诉道。

    3

    很快就弄清了6春顺嘴说出的那个女人的底细。

    那个女人叫白丽,是被害者卓丰的倩人。她在东城区云波街3-195号租房住着。23岁,和卓丰在两年前开始交往,住到这里来,是半年前的事。她原来在1个酒吧当女招待,和常到那里游逛的卓丰是邂逅相识的。每当卓丰不来她家的时候,白丽也还是到朋友们开设的酒吧去帮忙,聊以排遗无聊的时光。

    6春在1年以前,也就是白丽在酒吧服务的时侯,就探到了她和丈夫卓丰的关系。

    卓丰不顾妻子的反对,在给白丽租下1套房子,这更引起了6春对白丽的憎恨。

    侦察员来通知卓丰横死时,6春随口提出调査那个女人的请求,就是基于这个缘由。

    还有1个使她这样说的缘由,就是卓丰在租房贮娇以来,每周要有两个晚上宿在那里。

    但是,随着现场勘察和调查工作的进展,6春的证词,并不足以说明问题。

    首先是卓丰的钱包被夺。6春并不深知钱包里装着多少钱,可却回答说,平常总有23千元,大概那天也装着这个数吧。作为公司总务科长的卓丰,享有机密费,收入相当高,这就是他以前常逛酒吧的资本。

    卓丰那天的行动,也调査清楚了。他在午后6时前,从公司出来,因为他总是开车从住宅通勤,所以那天也是开着雷诺车回去的。

    他回到西城区丰田花园小区的住宅,是7时20分,天已经暗下来,可附近还有看见他开着雷诺车回家的人。从公司回来虽只用很短的时间,但那却是在交通高峰时间挤过来的。

    “丈夫回来的时候,我正好离家外出了。”6春这样回答调査人的讯问,“我认为丈夫未必能在这时回来,又想去看那天的电影,就在6时左右从家出去,走进光华电影院。丈夫是在这以后回来的,我离家的时候锁上了门,他拿着另1把钥匙。”

    这个证言,也和附近目击者所说的完全1致。

    看见卓丰开着雷诺回来用钥匙开门的人,也如实地提供了证言。

    “午间饭菜,我做的是油炸小鱼和熬白菜,做完放进食橱就外出了。回来1看,饭菜吃得满桌都是。想来,大概是回来的丈夫把它吃掉后又出去了。”

    这个证言和被害者的解剖所见是1致的。被害者的胃囊里,査出来油炸鱼类和熬白菜的残剩物。

    1度回家的卓丰,是因妻子不在感到无聊了呢,还是觉得又碰上好机会了呢?总之,过了1个半小时,大约9时前后又走出家去。这时,有遇上他的汽车开出去的人,那就是邻居的主妇。她在距卓丰家10米左右的地方,和开过来的雷诺车擦身而过。耀眼的车前灯闪过的瞬询,借着微暗的街灯,看见了戴着帽子的卓丰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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