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露的劝说下,池小洋渐渐停止了抽泣。她撒娇地搂着彭露说:“科长,你就像我的亲人,像我的妈妈,有你在,我就觉得安全。科长,吕东死了,他迫害你下的那个调令也该撤销吧?你还得回人事科当科长,我们还在1起。”
“嗯,这个事还得新领导做决定。不过,我会提出申诉的,不少干部也会帮我申诉,我想新领导会考虑的。”
“科长,只要和你在1起,我就安心、放心。我愿意永远跟你在1起,依偎着你。”池小洋又把头扎进彭露怀里。
彭露抚摸着池小洋的头发,疼爱地说:“你呀,真像个孩子,都快结婚了,还总撒娇,小鸟依人的模样。”
池小洋搂紧彭露,“我就小鸟依人,就依在科长身上,永远依着……”
见池小洋情绪好转了,彭露也高兴些了,她想,像池小洋这样单纯无邪的女孩,应该获得和平幸福的生活呀,不都说好人1生平安么?自己今后1定像妈妈1样照顾她,保护她。这样娇弱纯洁的女孩子,是不会伤害人的,更没有胆量搞暗杀。那么,是谁毒杀了吕东呢?想不出,真的想不出。彭露又想,如果警察找谈话,就像小洋说的那样,尽量回避、遮掩那段事吧,让它石沉海底,这样对小洋,对自己都有利。
7
去功成市调查吕东情况的警察回来了,田春达听取了他们的汇报。汇报的主角是向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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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我们仔细调查,吕东在成功市任公司领导时很腐败。他很好色,有5个情妇,还时或对女部下性-骚扰。他还利用职权玩弄过多名女性,跟她们有性-行为。有的是他利用职权引诱的,封官许愿呀,帮助办事呀;有的是他威逼的,不答应就会开除呀,就会使亲属遭殃啊。为了搞女人,他什么卑鄙手段都使。他还可能有强-奸行为,目前当地警方正继续深入调查。吕东在经济上也有问题,已经调查清楚的贪污数目就有2百多万人民币。”向海洋看看田春达等人,又说:“吕东这是死了,有些知情人才敢说话,如果他还在领导岗位上,这些事怕还是得压在冰山下。”
田春达听完汇报说:“现在看来,吕东就是条色狼。他来到南山市文化娱乐公司后,很可能对妇女也有性-骚扰或性-侵犯行为,他的被毒死也可能与此有关。现在的问题是,当事人或知情人能否说出真相,这是破案的关键。”他点燃香烟继续说:“根据以往的经验,女性涉及到性-骚扰或性-侵犯行为,1般都不愿意说出真相。她们顾虑脸面,也顾虑今后的生活。”
郝东接道:“是啊,十个被强暴的,有1两个报案的就不错了。中国人过去对失身看得比命还重,叫做‘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现在没那么严重了,可还是看得不轻,受害人总是被人议论,指指点点,弄得抬不起头来,好像她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实际她是受害者,是应该受到同情和保护的。”
田春达接道:“是呀,如果能够正常、合理看待这种事,不给妇女以压力,那么受害妇女就会敢于说话,我们破案也好办多了。”
向海洋说:“受害妇女不敢说话,对破案不利,也使害人者更加放4。”
田春达说:“了解了吕东色狼的品质,我更加觉得他对彭露、池小洋有不轨行为,或是性-骚扰,或是性-侵犯。而吕东的死,也可能与此有关。所以我们要想好与彭露、池小洋谈话的方法,争取让她们说出事实真相。”
刑警们都点点头。
田春达继续说:“我现在想到几条,大家听听,可以再补充。第1,谈话时态度1定要和蔼可亲。彭露、池小洋都是知识分子,自尊心是比较强的。”
大家都点头。
“第2,要尽量用女警察与她们谈话,这样有些私密问题她们就比较容易开口。”
众人又点头。
“第3,谈话的警察要深入了解彭露、池小洋的历史、性格,这样谈话才能更有针对性,才能找准切入点。”
众人点头。
“第4,要注意保密,特别是涉及到私密的细节,1定要保密。并要对谈话人做好保证。这是对谈话人的尊重和保护,也会使谈话人放心。”
“第5,我们要做好谈多次的准备,要想好几套谈话方案。甲方案不行就用乙方案,或丙方案。”
听了田春达的想法,大家都表示赞同,接着大家又谈论了1番,做了些补充。
但最终谈话结果却让刑警们失望了。他们想尽办法,用几套方案同彭露、池小洋谈话,可她们1口咬定,吕东对她们并没有性-骚扰或性-侵犯行为。她们承认与吕东有过矛盾,那只是工作上的矛盾。这样案件看似亮起的1道缝隙,现在又合上了,陷入僵局。
8
与警察的谈话结束了,新的领导又撤销了吕东的调动决定,让彭露回到公司人事科继续当科长。彭露感到近几个月伏在头上的阴霾终于过去了,生活又阳光灿烂。池小洋也有同感。两个人因为高兴,到很讲究的远东大饭店美餐了1顿,喝了1瓶红酒。
正当彭露要舒心惬意过平安幸福生活的时候,家里却突然发现了1件令人震惊的事,这件事几乎把彭露震得魂飞魄散。
彭露的婆婆担任居民组长。入秋以后居委会布置撒放鼠药灭鼠,婆婆已经按要求撒放了不少。这1天她清理没有撒完的鼠药,突然发现1盒鼠药的封装好像被打开过,又重新粘贴上了。这批鼠药是“毒鼠强”,毒性很强的。居委会分发时与领取者仔细交接过,都是完好封装,足额足数。可这盒鼠药怎么好像被拆封了,里面的鼠药少没少呢?
这天是星期天,彭露到公公、婆婆家打扫卫生。她正在卧室擦玻璃,听到婆婆嘀咕1盒鼠药好像被人拆封又粘贴了,心里不觉有些不安,她跟婆婆说,我们打开这盒鼠药看看吧,看1下里面的鼠药少没少。婆婆说好。两人打开盒子,婆婆数了数,1盒应该有十包药,可这盒却只有8包,少了两包。
“妈,你领鼠药时会不会这盒就是这样了?”彭露问婆婆。
“不会,我们仔细交接过,每盒鼠药都封装得好好的。因为这鼠药毒性强,居委会反复强调要仔细查看,仔细管理,所以当时我们检查得很仔细。而这盒刚才你也看了,很明显是被拆封了又重新粘贴上的。”
“那就是说你将鼠药拿到家里后,这盒被人打开了,拿走了两包鼠药。”彭露说这话时心里阵阵发颤。
“应该是这样。可谁拿走了鼠药呢?拿走了又粘贴上封装,不想让人知道。”婆婆嘀咕。
婆婆并不知道吕东被“毒鼠强”药死的事,所以她很奇怪地嘀咕,可彭露却预感到什么,心里“嘭嘭”跳个不停。她对婆婆说:“妈,这件事你老人家不要声张,也许这盒原来就是这样,你老人家眼花,当初领取时没看出来。”
“不会呀,当时我戴着老花镜看得可仔细了,再说居委会的小姑娘也帮着我们查看呢,确实没什么问题的。”
“妈,这老鼠药谁会拿着玩呢?更不能吃。所以咱们家的人是不会拿的,别人也不会到你这翻老鼠药吧?”
“是呀,咱们家的人肯定不会动,动了也会告诉我的。别人也不会,我放在柜子里,别人到咱家也不能到柜子里去翻哪。就是小偷悄悄进了咱家,也不会只偷鼠药不偷别的,更不会只偷两包又把盒子封装粘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