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银色的沙漠之鹰,下一秒就被凤卿月扔在了手箱里,合上之后,缓缓的放在桌子上。
--箱子推到了银月的面前。
人却站在了傅霆枭的前面,将其护住。
那把手枪对他们有着特殊的意义,可是现在九儿却宁愿不要了。
银月眼神颤抖着--
他知道了,在小斯说完之后他就知道了,所以不敢去见九儿,他未到,就败了。
以前败给了时间。
现在,却败给了眼前的人。
银月心口泛着铁锈般的苦涩的味道,余光下,却看见是傅霆枭不动如山淡然矜贵。
傅霆枭,真是好手段,竟然用这样的方法,给他致命一击。
杀人诛心。
银月看着手箱,深深闭上眼睛,想要平复心情,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守护了将近二十年的女孩变成了别人,这太难了。
但最熟悉的他,又怎么不了解无论他们两个人现在什么状态,凤卿月能直接冲出来护着傅霆枭的一刻,他输了。
本以为今生不会再有答案,此生却给他开了一个如此的玩笑。
银月不是以前冲动的不顾后果的傻小子,即使内心翻江倒海,但面上依旧快速的镇定的下来。
他叹了口气,直接将手箱再次扔到了凤卿月的手上,瞪了一眼女孩,“真是服了你啊,大小姐,我输了,行不行。”
凤卿月被箱子磕了一下,她两手抱着箱子,看着银月的样子,也舒了口气,“想通的太慢了。”
刚刚看见银月拿着沙漠之鹰对准这傅霆枭的太阳穴。几乎所有本能的愤怒与紧张,让她与银月决裂。
银月嗤笑一声,他想得通吗?
“行了,时间不早了,银先生,你该回去了。”这时,沉默许久的傅霆枭开了口。
凤卿月没好气的一脚踢在了傅霆枭皮鞋上,立刻沾上了鞋底的花纹,显得十分滑稽。
她似乎再问,你们两个有什么深仇大恨,能动枪?
要是在晚回来,是不是你们就开始突突扫射了。
……
半个小时后,银月还是离开了,凤卿月单独却送的。
两个人告了别,他开车离去,凤卿月才转身朝着酒店走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转身的一刻,车子再次退了回来。
男人摇下车窗,看着女孩走进去,目光顿时放空。
良久后,他俯下身在副驾驶的抽屉翻找什么,很快找到了香烟,几口快速的撕开香烟,点燃。
大口大口的吞吐云雾。
以前没有人给他争,他本以为女孩一定会喜欢自己的,只要自己坚持。
只是现在有人代替他守护了女孩。
……
而另一边,酒店。
凤卿月走进来,看着一动不动的傅霆枭,她坐在沙发上,脸颊睨着他,“傅爷,你们曾经见过面?”
男人却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枪,意味深长的启唇,“那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这把手枪他为何给你。”
他们都是聪明的人,傅霆枭知女孩不是眼前看的那么简单。
女孩也知道他的世界不好生存。
可是两个人却都在给彼此了解对方的机会。
都在给对方,后退的机会。
两个人都是偏执的疯子,一旦在一起,注定无法分开,甚至用四个字形容,都不为过。
---腥风血雨。
凤卿月:“……”
她懒散的翘起二郎腿,晃了一下腿,表情倒是挺冷,“防身呗。”
“六亿?!”
凤卿月:!!!!
“傅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既然不认识银月,就让他拿着枪指着你,你就真的不怕他开枪吗?”
银月可是杀手营的第二大杀手,心狠手辣。
死在他手里的人,已经不计其数。
“所以,你在担心我?”她就听着,眼前的男人说着与自己话题毫不相关的话,仿佛对于刚才,完全无动于衷。
接近着,未等她说话,男人又开了口,“既然担心我,为什么要从澜山离开。”
得,终于说出了今天晚上的话题。
她就知道,不解决这个问题,恐怕睡觉都难安。
凤卿月直起身子,算是解释了一下,“傅爷,当初我住在澜山,就是因为家里乱,影响到了我的高考。现在我高考结束了……”
她认真盯着男人的眼眸,“我以什么资格,留在哪所澜山。”留在属于你的地盘。
他们既然都没有想好,那就不要介入对方的生活。
只是心中认定对方,是不算数的。
傅霆枭两手交叉,微微倚靠在沙发上,神情变化莫测,似乎良久,他妥协了一分,“陆春跟着你。”
她点头。
可是下一面,男人起身,走过去,俯身来到女孩的身边,女孩抬眸,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瞳孔。
就好像一下子将他吸了进去。
就听他说:“只有这一次。”
这种理由,只有这一次。
……
门外的盛源有些坚持不住了,看着陆冬,哈气连连,“我顶不住了,你自己守着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但是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看向陆冬,问:“凌天,你看见了吗?”这种热闹的场面,他怎么可能错过。
陆冬摇摇头。
他说:“会不会在睡觉?”
呵呵……
睡觉,那崽子肯定是出去混酒吧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