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凤卿月瞬间顿时,眼底幽光一片。
她都已经将寒针交给了云扬,怎么还可能有性命之忧。
张毅似乎看出凤卿月的疑惑,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我也不算是很清楚,就是那天我和师父一起去云院长的庄园做检查,可进去却发现庄园大敞开着,里面很乱,人也直接倒在地上。
我们将院长送到医院后,便发现院长的腿断了……但却不像是被重物砸的,反而是被打的。”
云扬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凤卿月知道,正巧那时候赶在了人在帝京,他们放心了很多。
但没有想到凤卿月回来这么快啊。
“在哪个医院?”
从窗户透射的阳光照射在女人的身上,以及那半张脸颊,那眼底汹涌的斑斓,让她整个人显得几分迷离。
而张毅抬头,有些恍惚的回答:“医大。”
下午四点,一辆宝马3系缓缓停在了医大门口。
凤卿月提着果篮推门下车,医院大堂门前,阿青穿着白大褂见到女孩的身影,疾步下了台阶,“九儿,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你赶紧进去吧,只有半个小时的瞬间。”
凤卿月看着住院部的方向,“知道了。”
阿青带着凤卿月朝着住院部走去,余光却落在凤卿月的身上,这样冷峭的表情,可很少在她的脸上看见了。
除非是真的生气了。
骨科住院部,高级病房。
凤卿月透光门窗,一眼就看着那绑着右腿高悬半空中的云扬,对面还放着新闻,倒是挺悠闲的。
几秒后,凤卿月推门而入。
病房里所有的设施都很好,而另一头云清正在沙发上打着瞌睡,看样子是照顾了很久,才不堪重负的睡着了。
听到门口的声响,云扬还纳闷现在怎么还有人来,甚至连门都不敲的,便以为是忽视又有检查什么的,但一转头看到了凤卿月拎着果篮一脸肃穆的神情,整个人顿时像是打蔫了茄子,“张毅那小子,嘴快,我要开除他。”
凤卿月一声不吭的走上了床前,将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拉了把椅子,直接坐了下来。
“云扬,这腿怎么回事?”她挑了挑眉,整个人靠着椅子上,口吻不冷不热。
云扬:“……”师父,不好糊弄啊。
想着,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才故作幽深的怅然的说道:“唉,你也知道我这个病啊,一不留神,没有走好路,就摔倒了。”
他见凤卿月没回答,才故作镇定的补充了一句,“丫头,下次来别来水果了,买点牛奶,好让我补补。”
“行。”凤卿月掏出旁边的水果,三下五除二的将苹果削好,然后递给过去,“那病危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接过苹果刚咬一口的云扬:“……”
病房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云扬目光有些转移,看着窗外,声音低沉,“有些事情不用计较,我都这么大了,自然有分寸。”
“行,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凤卿月直径起身,落下了一句话,就朝着门外走去。
现在换云扬有些傻眼,“哎,丫头。”
因为两个人的年龄的问题,虽然凤卿月是他的师父,但是时间长了,情谊深切,他早就当女孩是自己的亲人一样。
自然他也知道眼前的女孩可不是那么听话的一个人,这问两句话,就结局了不可能吧?
只是那走的身影,已经离开了病房。
出来后,凤卿月绷着一张脸走到了阿青的身边。
阿青直接将诊断报告递了过去,“被棍子打的,骨裂。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凤卿月扫了一眼,没去拿,“知道了。”
……
隔天,上午八点,凤卿月的手机声音不断的响着。
她摇晃着自己那晕乎乎的脑袋,昨日喝酒有点猛,让她睡到现在都有些不舒服。
抬起头,拿起手机见到是傅霆枭,才接了下来。
那边的声音传来低沉的嗓音:“在做什么?”
声音有些清冷,让凤卿月的心顿时跳动几分。
昨日她住在凤家,所以一切有些不太熟悉,“刚起。”说着她起身,一手抱着腿,看着陌生的周围。
凤宅外,一辆黑色的低调的劳斯驶入,男人修长昂扬的身影朝着踱步走了进去。
边走边随意聊了几句。
等到了二楼,才直径的敲起了门。
“等等。”门里喊了一声,然后她对电话那头傅霆枭小声说了一句,“等等,有人在叫门。”
里面并没有传出声音。
但凤卿月人已经踩着地下的毛毯,来不及穿鞋的直接跑到了门口。
一打开门,见到眼前的男人。
她张了张口,“怎么是……”
傅霆枭深邃的冷眸倪着她,一手直接拉人女孩的手臂,人直接挤了进去。
门一关,女孩抵在门前。
傅霆枭一手勾起了女孩的下巴,薄唇微侧,俯身,细致的打量着她。
距离太近了,又因为刚刚睡醒,凤卿月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他那薄唇上。
唇线弧度近乎完美,很好看。
傅霆枭捕捉到凤卿月闪烁的目光,指腹在她的眼角按了按,嗓音低沉,“很不乖,昨晚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