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城被那时惊到,手一抖,红酒又差点将晃出来,幸亏那时眼快又扶了一下。
那时见许连城这幅样子,笑得更乐了,“快说,快说,哪家小娘子有如此魅力,让我们许七大少爷心心念念。”
许连城眉一竖,“瞎说什么,我哪有这么无聊。”
那时几个转身,笑着躺坐到另一侧的单人沙发,调侃道,“难不成我们许七长大了,知道担心许师长了。”
许连城闷一口红酒,“我担心他做什么。”
“不担心,不担心。”那时一脸开心,似乎这世上就没有不开心的事,便是转向只顾下棋的宋青,装出羞恼的样子都有掩不去的笑意。
他道,“宋大公子,这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就别琢磨你的棋了,你给说说我们许七在想什么这么失魂落魄,我赌,他是在想小娘子。”
宋青抬手至额,其食、中指尖夹着枚黑子,似在想这步棋要下在何处,并没有抬头,直等落子,他才心满意足的抬头。
许连城上面有六个亲姐姐,是他爹盼了多年才生下的男丁,平日里被宠得不成样子,是这海城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这要搁往常,他早喝得不成样子在兴风作浪了,今日的确过于安静了。
宋青随意地打量他一眼,微微笑道,“许七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几时为小娘子发过愁啊!”
说着,他笑眼看向那时,“倒是你挖空心思,兰黛也没正经看过你一眼吧!”
“青哥!”那时抗议,撒起娇来,“你偏心,我不就打扰你下棋,你至于这样埋汰我吗?再说了,我这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是如今这世间难得的有情郎。”
许连城翻个白眼,“你可拉倒吧!”
那时被说非但没恼,反更开心了,他边说边站起来,走过去坐到许连城的沙发扶手上,“七哥,你可算活过来了,不然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今日这局是那时看了今早报纸临时组的,宋青和许连城都没什么兴致,是被他硬拉过来的。
许连城没好气道,“你就是闲的。”
那时微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你不闲,就装,慕容浅打了顾云欣的脸,你老爹在家估计笑疯了吧!”
顾云欣昨日与慕容浅玩飞镖,约定输了的人登报给对方道歉。
顾云欣自是不想认,但顾珍亲自给报社打电话,给她登了大字报。
这事看似是儿女家的玩闹,实则是慕容家与顾家的对决。
顾家没脸,没上位的许家自然幸灾乐祸,而那些等着踩慕容家一脚的人,这时候也要重新掂量。
许连城冷哼一声,“顾家真没种。”
那时哈哈笑,“青哥,你看他这胳膊肘往外拐的。”
“这些我不懂。”宋青拈着一颗白子,微微笑着,“我只懂下棋。”
那时挑眉笑道,“老董能不能复帝制,怕都得看你二叔脸色,青哥你有不懂的?”
宋青失笑,“你个小孩子成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何时好奇这些了,连悬赏万大洋项链的事都不见你提。”
今日城里除了顾云欣给慕容浅的道歉信,第二大热闹,就是慕容家和魏家同登了寻物启事,找寻慕容浅遗失的项链。
一听到项链,许连城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