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苏念说了好一会话,看到苏念困了,陪着她睡着自己才出来。
刚关上房门就连看到一个大冷天穿着一件单薄衬衫还开着扣子的男人跑了过来,
还挺慌不择路的,刚好撞在安然的身上。
安然的眼神一冷,揪着他的后脖颈就丢了出去。
一个一百六十斤的大男人,丢出去的惯性也滑了很远,巧的是,刚好到安南的脚边。
“哦,老子的腰!”
扶着自己年近三十的腰,云易鬼哭狼嚎。
安然咬牙低吼,“闭嘴。”
不过,这嚎叫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抬眼看去,一身怒气的大哥正站在不远处,手指捏的嘎巴作响。
“大哥。”安然提步走去,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人,气息很熟悉啊,可一张脸也太惨了一点。
“安小然,你竟然认不出我?”
安然猛地顿住,“你是,云易?”
云易狂点头,安然抽了抽嘴角,“好丑啊!”
肿的像个猪头一样的脸,看不出以往的一丝丝帅气,特别是两个对称的熊猫眼,真是别具一格。
云易想去死一死,丑这个字什么时候能用在他的身上了。
安然看了一眼安南,神情有些暗沉,“大哥,顾少怎么说?”
她虽然找出了对车子动手脚的人,但是年糕受到的伤害怎么也弥补不了。
安南忍了忍手心的痒,“把人带回暗场。”
这么一说,安然就明白了了,“我知道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飒然离去。
云易眨巴着一对熊猫眼,几乎不相信,他都这样了安小然怎么忍心不管?
安南扭了扭脖子,语气阴森森的,“顾少,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云易蹲在地上挪着后退,“不不不,改天,改天再聊。”
再聊下去他这条小命就没了。
安南看着逃得飞快的云易,暗了暗眼神。
*
晚上,顾司辰正在给苏念顿茶倒水,殷勤表现,云易的电话不合时宜的打来了。
拿起挂断。
手机再响,再拿起挂断。
一直重复了好几遍,苏念抿唇,“你忙吧,我要睡了。”
其实她也没有很生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先生就是他师兄的事实。
看到苏念躺在蒙头的姿势,顾司辰产生了一声从来没与的无力感。
他确实做的不对,可歉了到了,态度也表了,还要他怎么做?
他实在是受不了两人之间淡漠如水的关系,他想水深火热。
顾司辰拿起手机,走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
回到临时办公室,顾司辰咬牙问道,“你最好有事。”
云易一听语气不对经,难道他叨扰人家羞羞了?
随即一想,应该不会,要不然就不会接电话,而是关机了。
他照着镜子,一脸幽怨的开口,“老顾,你还真见死不救,我明天估计出不了门了。”
他的花容月貌啊,希望之前老顾给他的药能管用。
顾司辰冷嗤一声,“省的出去祸害别人。”
云易张大了嘴巴,这不要脸的,怎么有脸说这无耻的话?谁更祸害人,北城的人只要是个女的听到顾司辰的名字就能吓掉半条命。
言归正传。
云易冷了声音,“简家那边还没有动作,苏浩之前的病房没有人其他人接触过。”
“苏博瀚这段时间也没了动静,每天老老实实的上班回家。”
顾司辰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敲在办公桌上,皱眉深思,“简家和苏家都这么安静,我都有点怀疑他们和f洲的事情有关了。”
念念车祸的事情已经全部查清楚了,完完全全就是给安然挡了灾,真不知道念念上辈子是亏欠了她什么。
简家和苏家一点动作都没有,他都怀疑苏博瀚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云易觉得不可能,“简家没有那个能耐能插手f洲的事情,苏家根本不可能。”
f洲的那几天运输线还是他陪着老顾经历了多杀腥风血雨,多少厮杀才弄到手的,就凭一个简家和不成气候的苏家,根本就不可能。
顾司辰敲着桌面,富有节奏的声音一下下的响起,半响,问,“我二叔现在逃到哪了?”
都说狡兔三窟,他那个狡猾的二叔都不知道有多少窟了。
云易恍然间明白了,“我知道了。”
“苏家的背后是顾二叔,和简家应该也脱不了干系,简家和苏家就是顾二叔留在北城的眼线。”
“顾二叔应该是在试探你的底线,毕竟全北城人都知道真正发怒有多可怕。”
云易不仅在想如果那个人不是苏念的好朋友安南的妹妹,他放在心上的人,安小然这就怕是坟头上都长草了。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场屠杀,年仅十八岁的顾司辰拿着把钢刀,屠了顾家三叔四叔一家,唯有顾二叔和他的傻儿子留下了一条命。
“我的底线他清楚的很,他就是认定我不会让顾家断子绝孙。”
顾司辰莫名其妙的话让云易脑子转不过来圈,“这是什么意思?”
顾司辰淡淡一笑,“没什么意思?继续盯着他们。”
挂了电话似乎更烦躁了,随手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刚想点火就看到楼下印着十字架闪着急救灯的急救车停在楼下,才想到这是医院,念念还在病房,不能闻烟味。
用牙齿磨了烟头好久,终究还是丢进了垃圾桶里。
*
f洲,某庄园。
儒雅顾景泽认真打量着站在他眼前的女孩,满意的点头。
“秦正还算识趣。”
似是大量货物的眼神让秦思语忍不住缩着肩膀,缓缓的向后退。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思语心跳加快,咬紧牙关,一双和苏念很相似的圆眼露出惊恐。
她明明坐的m国的飞机,爸爸说顾少也会过去,她在飞机上都把一切都想好了,就连以后两人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甚至还查了当地哪所幼儿园最好,为什么事情发展的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这里黑乎乎的只有一张照着灯光的手术台,脸色瞬间苍白。
她响起在国内刷到的新闻,国外有很猖狂的人贩子,把拐来的人困在一个地上放血,直到再也没有生血能力,然后就摘除器官。
越想秦思语越害怕,无数的恐惧在心中盘旋,全身都在颤抖,眼睛睁的老大,“你们不要放我的血,我有钱,我给你们钱。”
说着就要按拿手机给他们看银行卡的余额,证明她真的有钱。
顾景泽愣了一下,笑的温润,只是眼底的阴毒让人发抖,“秦思语,我不放你的血,我是帮你完成你的心愿的。”
秦思语愣住了,她的心愿?
“你不就是想和顾司辰在一起,为她生儿育女,为了这个你连死都不怕,害怕什么》?”
秦思语惊恐的看他,“你,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觉得她在这人眼前一脸隐私都没有。
顾景泽站在灯光下,白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虽说很温和的一张脸,但就是让人打心眼里害怕,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一旦和他对上,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好了,乖女孩,过来把,你会得偿如愿的。”
秦思语就像是被迷惑了一样,僵硬的朝手术台的方向走。
迷糊之间好像听到一个声音。
“动手吧,我要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