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门主,您的意思是把门内所有事务都交给我?”
“不然呢?之前不也都是这样吗?”
白间有着懵,“所以您也和老门主一样会长年不在门内?”
这才是白间真正的意思。
“对。”
白间愣住了。
他没想要独揽门内大权,只想有一部分的权利就行。
可现在看来,门主是想把全部事务都交给他。
然后她也像老门主一样在外逍遥自在。
白间摸了摸脑袋上的头发。
虽然还算是旺盛,但年纪放在这里,总是比不上年轻人的。
现在连老门主都比不上了。
这要是把医门的重担都压在了他的身上,用不了几年,他就成地中海了。
这好像不划算啊。
苏念看着一脸神色复杂的二长老,挑眉问道,“二长老,有什么意见?”
一声“二长老”声音咬的重了几分,二长老白间瞬间回过神来。
神色就有些苦唧唧的意味。
“没,没意见。”
老门主这算是光荣退休了,大长老又是个不愿意管事的人。
三长老桑月一直都是在世界各地游走,不愿意回来。
四长老——
四长老就不说了,肯定是门主在哪,他就在哪。
这都不用想。
只有自己存有管理门内事务的心思。
他现在就是硬着头皮也要接过来。
谁让他有这心思呢!
门主走之前对他点了点头,他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是在感谢他接过了这一堆事务,也是在给他加油。
加油——
就,接受吧。
大长老走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以后就辛苦你了,好好保养头发。”
至于四长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眼中也有感激。
他秒懂。
那是对他把门内事务接过来的赞同。
这样门主就有时间和他在一起了。
感觉自己分担了好些人的责任。
白间走出议事厅,屠苍走了上来。
“师父,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有吗?”
“嗯。”
“你看错了,我很好。”
可不就是很好吗?
接受了门内的大权,以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被弟子嫌弃的师父了。
怎么就不好了。
就是心底有一丝丝的羡慕大长老是怎么回事?
屠苍看着师父历离开的背影摇头。
圣雷不在了,看新门主也没有留下来的打算,大长老不管事情多年。
门内的事务大权应该都落在了师父的头上。
大权在握,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但总归对自己的是没有坏处的。
这么一想,也就不再多想了。
“念念,那个小毛刷怎么会出现在禁地门口?”
两人并排走着,蓝嗣也很有眼力劲的早早就离开了。
苏念想到那个神奇的小团子,脸上带着不解。
“是圣殿的殿主让它来的,还把之前调查到的资料一并带了过来。”
又是那个圣殿殿主。
顾司辰眸色沉沉。
灵界高高在上的圣医门继承人怎么会出现这里?
还和师父认识?
而且他在面对念念的时候有种很浅的孺慕之情。
一个上千年的老家伙怎么会对念念有这种感情?
——
某战乱国的边境
一道娇|小的身影慌不择路的逃窜,但不管她怎么逃,都甩不到身后身穿长袍的人。
爷爷说过,这些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们都是为了她的心脏而来的。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就一直待在家里没出来。
可她也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出来。
刚出家门就被人抓了,被绑到了一个小黑屋。
他们审讯不成想对她出手的时候,爷爷给她的一块玉佩爆发了很强悍的气息,她才得以逃出来。
可是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凡人,和他们相比,自己就是一个不堪一击的蝼蚁。
可蝼蚁也会拼尽全力的活着。
“小丫头,你觉得你能跑带哪去,乖乖的把神石叫出来不好吗?”
这次来的人明显就没有上次的人好糊弄。
东里娇娇的小聪明,天生自带的能看透人心的能力在此时也丝毫不起作用。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说的神石是什么,你让我拿什么给你?”
跑了这么久,腿都快跑断了,这三个人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追她就像是都一直老鼠一样。
他们是知道她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索性她就停下来,靠着一处断墙喘口气。
三个男子走上前,站在东里娇娇的眼前。
看着她一副狼狈的样子,可嘴巴依旧紧得很。
“既然你不肯拿出来,就被怪我不客气了。”
站在中间的是三人中的头头。
他手臂抬起的时候,东里娇娇心底就拉起了最大的警惕。
可是没用,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抬起的手掌缓缓收拢。
那人的手掌根本就没有碰到她,可她却感到窒息。
像被人掐断了脖子一样。
“我真的没有你们说的说的那什么神石。”
尽管她再怎么解释,可对方根本就听不进去。
这次被余丹派来的都是她的亲传弟子。
余丹的命令他们就是死也会完成。
完不成的,回去就是一死。
这就是余丹的规矩。
他们都没有雷恩那么好的命。
是谷主的表侄子。
就算是表的,也比他们这些亲传弟子的身份高的高。
亲传弟子在余丹的眼里不过就是厉害一点的棋子。
死了就死了。
所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把神石带回去。
“拿出来,你活,拿不出来,你死。”
“两个选择,你选。”
说话的同时,手中的力道并没有消减。
东里娇娇的脸都憋的发紫。
可是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心想着如果就这样死了也好,他们就不会知道神石其实就是她的心脏。
死了也还能有个全尸,不至于被解剖。
正在她神识涣散的时候,缠绕在她脖颈上的力道忽然松懈了下来。
随即响起的还有阵阵的枪响声。
东里娇娇强撑着眼皮看去,是一群穿着战地服的男人。
为首的人看起来很面熟。
就是她的瞳孔已经不能聚焦,看不清楚那人的面貌。
“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