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您认为您做到了这一点吗?”明辉反问道。
“我从奢入俭、轻徭薄赋,应当算是勉强做到了这一点。”他害羞的点了点头回道。
“可是,您年纪尚小,只怕做的过多决定难以服众啊!”明辉大胆的挑明道。
一听这话,皇帝的嘴角显露出些许怒气,先说道:“这你便不知道了吧,有些事挑明了不好说,你且同我到御书房一聚。”
到了御书房后,皇帝如实的回道:“的确,在政事上,我做的决定都得经过摄政王大臣的同意。即使少数情况下做决定,也得经过摄政王大臣的批准才行。于我而言,我只是王权争夺中的傀儡,起不到一点实际上的作用。”
“摄政王大臣?”明辉惊讶中夹杂着疑惑的问道。
“你竟连着也不知晓,摄政王大臣就是家父。”皇帝一脸无语的回道。
“可我从未听家父提起过他有担任摄政王一职。”明辉压抑住心中的冲动回道。
“这的确是朝廷中的秘密,我的臣子们从不知晓这一点,但在先皇诞下我时,便隐约的下了这个命令,对于此,我也是无可奈何状。”他凑到明辉耳边悄悄的说道。
“这么大的秘密,您为何会告诉我?”明辉虽然猜到了些许蛛丝马迹,但还是问了问。
“因为我也不知是为何,对于你,我一开始便有一种难以隐秘的亲近之感,好像曾今认识一般,就像我的阿姐荣华公主一般,尽管她死的早,但她一直永世长存在我的心里。”他眼中透着回忆的影子。
“虽然你有意同我交好,但我并不想接受你的示好,我总觉得,你是虚情假意的,你的好意中即带着一点阴暗,又有点显示出你自己的懦弱。从中我可以分析出你不敢得罪任何一个人,怕他们对自己的利益造成损害。”
明辉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你明明能清楚的明辨是非,却因为白马非马的争论,把自己带到了生活的怪圈之中,仿佛身处一个封闭的围城,与外界相隔,想闯出一番天地来,却死活如同撞南墙一般,很难走出去。”
皇帝有些不服气:“尽管如此,我依然存在着我的行事目的,即使我有时有些是非不分,但我依旧以皇权至上但体恤众民为准则,又有何为不可。”
“你根本不配为明君,光从年龄这一点上便可端详出些许痕迹,你年纪尚小,做事冲动,鲁莽难耐,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你表面上主掌大权,但你实际上就是个傀儡,你的动机是别人的先机;你的作为,是别人的奠基;你的优秀,是别人的本领;你的生命,是别人的蝼蚁。”
“其次,你不学无术,你认为,作为皇帝,是以德治人,以仁治邦,因此你并不在乎学术,忽视了学术的重要性。南唐后主李煜虽然无心政事,但博学众长,这使得他在文学上的影响胜过了政治,尽管这种影响实在亡国后所产生的,但这依然改变不了对于后世的提醒作用。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对一个人清誉的提炼,虽然无用于国家,但是有用于威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