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妘心跳得特别厉害,不敢再靠近大师兄,怕大师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药炉被全部搬了出去,大师兄让他们将药分下去给那些得了瘟疫的人,然后自己紧跟着出去了。
所有人走后光后,青鸟跑了进来,翟妘也想看看这药的成效,让青鸟带自己出去瞧瞧,一开始青鸟不愿意,翟妘好说歹说她才同意了。
大师兄看到翟妘走出营帐,眉头微蹙,没说什么。
径自骑上了马,要走的时候头转过头来冷冷看着尽管一瘸一拐但想去的翟妘。
然后大师兄伸出被纱布缠绕的手,示意翟妘上马。
大师兄这一举动,令翟妘高兴极了,憋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
翟妘迫不及待的由青鸟搀扶着一瘸一拐走到马前,手刚拉紧大师兄的手,身体就被一股力量带上了马背。
大师兄的手特别冷,裹着纱布的手一点细腻感觉都没有。
翟妘稳稳当当坐在大师兄怀中,头顶的能感受到大师兄呼出的气息,他一蹬脚,马就碎步朝疫病隔离区走了过去。
疫病隔离区离军营不远,就几十步的路程,大师兄带着翟妘走进疫病隔离区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翟妘看着眼前的场景,有大人也有小孩,都显得苍白无力,两眼无神,居住的条件虽然简陋了些,但都很干净。
士兵陆续将药分了下去,翟妘和大师兄并没下马,马在原地踱步。那些人收到药都相继喝了下去,片刻之后面色渐渐红润了起来。
众人似乎有了力气,感觉身体大好,立刻朝大师兄跪拜:“真是灵方妙药,感谢仙人救命之恩。”
一般的药喝下去再怎么说也是有一个过程,但是大师兄这个用自己血做药引子的药顷刻见效。
连看了翟妘都有些吃惊。
站在远处的轩辕澈看到这一切,眼中的神情中闪过一丝诡异。
翟妘回头本想问大师兄,这药怎么那么神奇,谁知一回头,迎面撞上大师兄低下来看她的头,唇与唇之间只隔了一个指头的距离,大师兄的眼睛特别好看,眼里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会让人迷失。
翟妘脸上顿时一烫,红到了耳根,心跳声像是打鼓一般,害羞的赶紧低下了头。
轩辕澈朝着翟妘和大师兄走了过来,看到得了疫病的人此刻都恢复了,夸奖到:“真不愧为不黎山大弟子,就连我国司命符介也甘拜下风。”
符介可是一等一的炼丹师,即便是符介能练出解瘟疫的药,也不见得会有这般神奇。
大师兄调转马头,背对着轩辕澈,冷冷说道:“你答应我的已经做到,我答应你的也做到了。”
他们之间有交易。
怪不得封辰月能自由出入镇上,还能带走琉月,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大师兄答应治好瘟疫,换封辰月带琉月离去,也只有这个才解释得通,虽然琉月国国君的令牌在琉月国畅通无阻,但这里是轩辕国,也是不顶用的,那个令牌只是给琉月看的。
让琉月知道封辰月是真的见到他父王了。
翟妘想想有些心酸。
翟妘原本砰砰直跳的心瞬间平静下来,瘟疫解除,她也该履行她的承诺,到琉月国找琉月。
而且大师兄也有离去的意思。
轩辕澈知道自己留不住眼前的两人,但也想试一试,“怎么说我轩辕国也与凤璃国平齐,地大物博,有无数奇珍异宝,二位不如随我回去,好让我尽地主之谊,感谢一番,”
大师兄本来就不参与国之争斗,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是避之不及,至于翟妘,她对轩辕国也没有太大的向往。
谁知大师兄冷冷应:“也好。”
翟妘本是信誓旦旦的以为大师兄会拒绝,听到大师兄答应时,翟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翟妘连忙拒绝:“我就不去了。”
头顶上传来大师兄冷冷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去。”
随后不等翟妘再次拒绝,大师兄并冷冷的朝着轩辕澈说:“我和我妻子都会去。”
翟妘都已经说了不去了,大师兄却还在命令他,并替她应了,翟妘本想自己像轩辕澈推脱掉,谁知大师兄重踢马腹,翟妘话还没说出口,马就已经跑出了几丈远。
翟妘恨恨的看着大师兄:“你既已放我自由,就不应该干涉我的去处。”
翟妘本以为黎山脚下一别,以后估计就再也不会见面,她万万没想到大师兄没隔多久,又出现了。
出现的他,依然在控制着她的去处。
轩辕国她是打死也不会去的。
大师兄冷冷的声音从头顶砸了下来,“莫非你还真想着去琉月国做皇子妃?”
“我为什么不能去,琉月对我情深义重,我既答应了他,那肯定就是要去的。”翟妘大声说着,怕自己的声音淹没在疾驰的马蹄声中。
翟妘腰间一痛,大师兄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紧紧的揽住了翟妘,他冷冷警告翟妘:“你最好忘了这件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妻子!”
不提还好,提起这件事翟妘气不打一处来,想起大师兄之前在轩辕澈面前说不认识自己,还说自己已经被他休了。
如今自己说过的话,他好像全部忘记了。
翟妘干脆以牙还牙,恨恨道:“你已经被我休了!”
揽着翟妘腰间的手紧了一圈,翟妘差点喘不过气来,头顶再次传来大师兄冷冷的声音。
他说:“你没有权利!”
翟妘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气晕过去。
虽然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但是人身自由还是可以得到保障,就算是常年在深宫的妃子,也有决定往东或者西的权利。
翟妘凭什么没有。
翟妘气得抓狂,“凭什么?就因为你是大师兄?又不是黎山弟子?我不用听你。就算你是王上,你也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翟妘气得都快七窍生烟了,早知道结果是这样,她应该偷偷跑掉的。
大师兄再次冷冷的说出:“你是我的妻子。”
虽然他的语言很冷,但翟妘早就觉得他的话语能杀人诛心,这话形容他一点都不过,虽然很寻常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缺带着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