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凫之主——鹰禾,占地方圆千里二十三城,占地为王,为非作歹一百年有余。
人间有两个人间霸主,南阁楚殊,北凫鹰禾,天界对此束手无策,尤其是北凫之主鹰禾。
但殊不知,谁也预料不到,天界都束手无策的北凫霸主,鹰禾死在了一个女子手里。
她收长剑后,本想请罪,小伙计却说了这话,她踟蹰了半响,“原来,我杀了这么重要的人物。”
周围人闻声越聚越多,议论纷纷,和光头大汉一起的几个络腮胡子也吓的愣在原地,“你…是什么人?!竟敢杀北凫霸主!”
她淡定非常,“我只知天界一统三界,人间的霸主,从未听闻。”
而且这等品行的霸主,她此时也不觉得自己杀的冤枉,虽然是她出手,但是真正杀了鹰禾的,不是她的本事,而是她的灵剑……
这时,街头一阵兵戈的脚步声,上百个铁甲钢拳的兵将正向这里而来,一路冲开人群,吓的路边的人纷纷退让。
“让开让开!何人在此惹事!”
络腮胡子一见兵将过来,赶紧喊道:“白黎大人,这人杀了主子!赶紧将她就地正法!”
所有人都为这个女子捏了一把汗,来者正是鹰禾身边的得力手下——白黎!
白黎是个铁骨铮铮的女子,因铁石心肠小有名气的,鹰禾狠厉,而白黎锐利聪慧,北凫之地,白黎之名,也是人人皆知。
铁甲的兵将包围了此处,白黎一身黑衣,手持一长棍,眉目见透着傲骨,剑眉星目,生的便是铁骨女儿家。
她看到已死的鹰禾,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又转瞬即逝,冷言冷目:“谁杀的!”
“我!”
白黎看向白衣女子,流风回雪之韵,颜如舜华,毫无胆怯之意,眼神有几分黯淡,即使和白黎四目相对,坦然自若。
络腮胡子叫嚣道:“白黎大人,还愣着干什么?!就是她杀了主子,让北凫自此无主,她罪孽深重!”
白黎权当没听见,定睛看着这个白衣女子,“你为何杀了他?”
“蛮横无理,欺压百姓,此等恶劣行径,尽管罪不至死,但我问心无愧。”
白黎默然无声,蹲下身看了一眼鹰禾胸口的伤口,她微皱眉头,下意识瞥向了那白衣女子手中的长剑,眼里一丝精光,没多言语,起身道:
“你的剑,很不一般。”
因为想杀鹰禾的人不在少数,鹰禾能霸占北凫二十三城也不是光凭蛮力生杀掠夺的,天界都在盯着鹰禾一直拿他没办法。
今日能被一个女子杀了,其中肯定有些门道。
白黎一眼看中了她的那把长剑,那把长剑不是一般的灵剑,能杀了鹰禾的,不是那白衣女子,而是她的灵剑。
她握紧了灵剑,只道:“家父的遗物。”
“白黎大人,别和她废话,抓了就是!”络腮胡子起哄,“不能让她白白逃脱!”
白黎挥手,命令道:“将尸体带回去!”
兵将抬走了鹰禾的尸体,她的目光如炬,看向了白衣女子,“至于你…该怎么办呢?北凫霸主被你杀了。”
“悉听尊便。”她无畏道。
白黎作为鹰禾身边的得力手下,鹰禾死后,是最能说得上话的人,她扫向了络腮胡子等人,后走到她身边,微微附耳低声道:
“你看那几个人,其实都在打着关心鹰禾的借口,其实更关心北凫这块肥肉,会落在谁的手里,他们都想分一杯羹。”
白黎看白衣女子毫无回应,她叹息道:“不如趁此机会,北凫霸主的名头,就有个像样的人来接,皆大欢喜。”
白衣女子侧眸,“你也打着北凫的主意罢了,但我这个外人管不着,你若是问我的罪,我也不会跑。”
白黎冷笑,“姑娘啊,你该看清眼前的局势,鹰禾是你杀的,但是你有没有罪抓与不抓,是我一句话的事,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不妨考虑一下?”
白衣女子微怔,又转为苦笑,“原来,你是想让我接了北凫,我是谁你都不知道,就不怕惹火烧身吗?”
“你以前是谁我不管,但你的剑杀了鹰禾,这就是大好机会!”白黎低声道,“而且…北凫名声臭名远扬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是接了,解救万民于水火,天界那边都好听些。”
“怂恿我来接这个摊子,你能得到什么?”
白黎叹息,“我得到什么不重要,只要不再失去就好。”
白衣女子没理会她,走近小伙计,拿了自己的钱袋给他,“这些应该够赔酒钱了。”
小伙计迟疑不决,后激动不已,“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白黎此时举起手中长棍,高喊一声:“鹰禾已死,北凫之主易位!”
话音未落,人声鼎沸,沸沸扬扬一片,这句话便昭示了鹰禾掌控的北凫二十三城,就此结束了,在无鹰禾这个霸主。
但是北凫易位,鹰禾死了,就会有下一个人接替,在所有人眼里,这只不过是另一场腥风血雨。
白黎走到白衣女子面前,面露异笑,双手抱拳,字字铮铮有声,“北凫白黎——恭迎北凫新主!”
恍如惊雷,坠然而落!
人声鼎沸犹如炸开一般,轰动千里,白黎话落,络腮胡子等人也惊住了,愤然怒斥道:
“白黎!你干什么?!你这是叛变!”
然而白黎并未在意,转向白衣女子,“他们的命,也在你一句话而已,你要如何,悉听尊便!”
“你若是知道我是何人,日后恐怕会后悔。”白衣女子侧眸看着白黎,她不知道白黎到底安了什么心,还是真的希望北凫换主,有新的前景,但是对她而言,北凫这个重担,亦好亦坏。
她沉眸,“罢了,随你。”
她阴差阳错的接下这一步,是为了她自己,她出山半月有余,要查的事情还没头绪,她最需要的就是人脉和能力。
要查到她想要的真相,北凫的确是一个不二之选,而且到嘴边的鸭子,岂有放飞的道理。
白黎展露笑容,“敢问姑娘您高姓大名?”
她幽然抬眸,声音恍如雨落,惊鸿一语,“弓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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