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战败的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几大国之间传播。
鹰国虽然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但还是吃惊于其战败的速度。明明之前还很顽强地抵御了夏国的进攻,可在眨眼间,圣城巴黎被攻破阿斯特雷亚家疯狂逃窜。
于此同时。
日不落帝国经历过初始的惊讶,出于某方面的考虑,其政府宣布对夏国宣战,并紧急动员全军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军队收缩在国家边境线一带。武器,弹药,装甲车,更是源源不断的运往边境线。日不落帝国摆出你敢来就敢打你的姿态,并秘密派出侦查连飞速赶到圣城不远。
侦测夏国的军力部署,和军事动态为以后的大战提前做好准备。
…
"哥哥,圣城巴黎已经被攻破,夏国也已经占领了法兰西全境。我想威尔海姆应该逃跑了,以后再找到他就很难了呢。"
乐笙靠着墙壁,眼神柔和地看着自家哥哥给她抹药,然后缠绷带。她的胳膊虽然还是有些痛,但相比较最开始的疼痛,这点微弱的感觉也就不算什么了。
何况,还是哥哥贴心地给她上伤,就算痛她也痛的开心。
"是啊,原本想着从灯塔公司出来后,就再去找威尔海姆的。没想到圣城居然这么快就沦陷,真的难办了啊。"
其实,抛开这点不谈,自己的妹妹受伤的还挺严重的。枪伤,摔伤和骨折让她那原本明艳的脸看着格外憔悴。
而乐笙仍然表现出嬉笑自若的态势,大概是不想让他担心吧。
"既然夏国军队来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军医看看吧。毕竟我只能给你做简单的包扎,至于其他的创伤和更好的恢复,就让那些更专业的人来做就好咯。"
"嗯嗯。"
乐笙乖巧点头,紧接着下一秒,女孩突然紧紧抱住林深哭了起来。她一边哭着一边娇声说道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害怕哥哥是真的不在了,那样她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而林深只是默默的听着她说话,然后轻柔地拍着女孩后背。俩人额头相抵,远远看着就像亲昵的情侣依偎一起。
于此同时,两百米开外的阁楼里,某个金发男人默默看着这一切。他微口气的同时看了眼身侧的各种武器。
这些武器的数量和种类令人咋舌,多到能完全装备一个小型连队。
男人原本打算靠着机器人,和这些武器装备硬闯灯塔公司,将好基友救出来。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虽然说乐笙受了点伤,不过也没有危及性命,不是啥大问题。
"唉,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家伙啊。"菲利皮内缓缓叹气,他默默戴上白色猫头面具,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这里。
然而阁楼的拐角处,忽然想起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那声音听着清脆,却也孤寂,带着微冷的风朝着他袭来。
"是谁?!"
菲利皮内警惕的问,同时右手已经摸到腰间的马卡洛夫手枪。
"是我呀。"那人的声音清甜,很明显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待她显露面容,赫然是之前和菲利皮内对话的神秘女孩。
她今天的装扮不可谓不好看,暖粉的蕾丝长裙搭配着裸色纱质高跟鞋,裙摆刚好盖住了圆润的膝盖。
女孩光着一双长腿,脚步轻缓地走到菲利皮内的面前。
"你来做什么?"菲利皮内在面具里皱眉,声音听着些许的不耐烦。这女孩真的跟条蛆似的,他走到哪女孩跟到哪,就连他到阁楼里看看林深和乐笙的情况,她都来。
无语。
女孩似乎没听到他语气里的不耐,或者压根就不在意。她那好看水灵的红瞳盯着菲利皮内,神情看着有些紧张。
"其实,我过来找你是有点…"她说话的时候右手悄**的探进裙底,措不及防的,她从裙底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狠狠刺向男人面具里眼睛的位置!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的瞬间。但是,女孩紧张的神情已经让菲利皮内有所警觉,他迅速躲开匕首的攻击,接着膝盖狠狠得顶在对方那柔软的腹部。
"好痛…"
匕首掉落,女孩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可她的脸上竟然出现一抹红晕,似乎还颇为享受的闭着眼睛呢。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受虐狂啊。
菲利皮内吐完槽后俯身,粗暴地抓着女孩的头发强迫她抬头。
"为什么要杀我,说出理由,我或许能饶你一条命。"
"是,是家主的命令嘛。"她仍然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而在略微犹豫后,惜命的她还是选择了坦白。"我我是真的不适合刺杀啊,真不知道家主到底怎么想的。"
女孩小声嘀咕着,语气里竟然还有一丢丢的委屈呢。
"家主为啥要杀我,难道是他知道了我对林深的真实态度?"
女孩儿用点头代替了回答。紧接着,肮脏的鞋底踩在了她白皙的小脸上,踩在了她娇软小巧的樱唇上。
他恶狠狠地问是不是她告诉的家主,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随即一脚踢在她的下颌,直接将她给踢晕了过去。
菲利皮内没来由的有些焦躁。既然家主要杀他就不可能只派这个受虐狂,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人要来。
真希望不是那个怪物女孩,不然无论如何他的结局必死无疑。
得赶快逃。
菲利皮内最后看了眼昏倒的女孩,跨过她的身体后,飞速朝着阁楼外跑去。他逃跑的速度极快逃跑的方向是西面。
不管怎么说,要先离开法兰西。离霓虹国越远越好。
他跑了很久很久,跑得离阁楼已经很远。但他非但没松口气,反而觉得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压力笼罩在四周。
就像被魔鬼注视着的压力。
"你是要去哪里呢?"他的背后缓缓传出有点冰冷的女声。而听着那道冰冷的女声,男人顿时有种汗毛倒立的惊恐。
是她!是她!是她!
"该死!"菲利皮内毫不犹豫的摸出腰间的马卡洛夫,对着声音的位置连续扣动扳机,子弹旋转着射出,全都无一例外的,镶嵌在白色的混凝土墙壁里。
"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嘛?"一双白嫩的手悄悄从背后搂抱住他的腰,乌鸦的小脑袋枕在男孩的右肩,声音冰冷。
"乌鸦,好久不见。"菲利皮内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和她打着招呼。同时,内心急速思考着逃脱的方法。
"嗯,好久不见。"乌鸦说着,粉拳瞬间击打在他的后脑,直接将男人给击晕过去。女孩默默抬头看了眼阁楼,随即踩着高跟皮鞋,随意地扯着菲利皮内的衣领。
女孩脚跟一跺,身影瞬间消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源家,卡诺别墅区。
源诚一身军装,懒散地靠在那张软得让人想睡觉的沙发。此时此刻,庞大奢华的会客厅里站满了人。
而所有人都面露不善的盯着客厅中间,说的更具体一点,是盯着那金色头发,被绳子绑得死死的菲利皮内。
"很多人劝我要将你按照夏国古代刑法,车裂处死。但我觉得车裂有些太过残忍,绞刑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源诚很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有些发抖的菲利皮内。他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高高在上,能随便地掌握着别人的生死,就像死神。
"家主,只是因为我把林我把他当做真正的朋友,您就要杀我吗?"菲利皮内还是有些不死心地盯着源诚。
现在,他还不想死。
"你怎么能把他当做朋友呢?他只是个畸形的试验品啊。"源诚轻声说,"而且抛开这些不谈,你欺骗了我,我很早之前就说过,凡是欺骗我的人都得死!"
源诚幽幽地叹息,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胸前的褶皱。接着,男人看了眼一侧的乌鸦,随即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
"家主!再给我一个机会啊喂!家主!再给我一个机"
没等他说完,乌鸦直接跳坐到他的肩膀,修长的双腿夹着他的脑袋。女孩一边说着撒哟哪啦一边扭断他的脖颈。
菲利皮内双眼圆睁,重重地倒在地面。他的眼神是那么的不甘,然而就算再不甘,他都已经死了而死了也就什么都没了。
"不要浪费,拖出去喂狗吧。"源诚的眼眸深处掠过极隐晦的哀伤。他深深看了眼乌鸦,乌鸦同样隐晦的微点下巴。
等乌鸦踩着高跟皮鞋,拖着男人尸体消失在会客厅时,源诚将目光挪向秘密向他汇报,戴着眼睛的中年人。
"如果不是你的汇报,我还不知道这回事,你做得不错。"
"家主哪里的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他虽然这样说,但脸上仍然不免浮现一抹得意,随即躬身离开。
"你们也都离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要看夕阳了。"
所有人都点头,退出了会客厅。独留下源诚默默地抬眸,望着落地窗外隐约浮现的光,男人忽然奇怪地伸出右手,将那一抹温暖的光留在白皙的掌心。
源诚缓缓闭上眼。他保持着这种姿势站了很久很久。
"完美世界。"男人低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