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走出山洞,告别张老等人,而后攀上树木,像一只猴子,在林间跳跃。
“爷爷他们是下午才离开三关寨的,爷爷现在身体不好,需要有人搀扶着才能走路,所以应该没有走多远。”云生心中想着。
但是,此时天色已暗,云生在三关寨的周边几个山头搜查了一番,却是没有找到宽继贤等人的踪影。
“算了,暂时不找了,先去县城一趟再说。”
云生口念飞翔术,飞身入空,直接向小扈山西侧的一处县城而来。
县城灯火辉煌,云生来到一家药铺,脸上蒙上黑布,一番恐吓,吓得郎中赶忙抓药。
云生拿上药包,而后再次飞身入空,来到三关寨附近较高的一处山头。
由于心中有事,故而黑夜显得特别漫长。
天色刚刚发亮,云生便飞在空中,像一只雄鹰,俯瞰着大地。
突然,云生发现有一队金鹰铁骑正沿着一处山脊往上爬。
找不到宽继贤,说不定跟着金鹰或许能够找到。
许多事情就是这样,自己侦察不到,不一定敌人侦察不到。自己找不到战友,说不定跟着敌人就能找到战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是战友。
不过,不一定必须跟在敌人的后方,敌人的前方说不定便是自己的战友。
云生几个跳跃,从侧面绕到金鹰铁骑的前方,而后吹响口哨。
两声急促又短促的哨声,顺着风,远远的传去。
突然,前方也有两声急促又短促的哨声传来。
云生心中大喜:“他们一定是爷爷的那一支小队。”
云生加快速度,不再是在树梢上跳跃,而是沿着树梢直接飞行,很快便来到了哨声发出的地方。
在一棵大树后面,探出了一个脑袋。
云生直接跳下树去。
“云生千总?!”树后的将士一下子跳了出来,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惊喜。
疑惑的是,云生千总还活着。
惊喜的是,云生千总回来了!
云生并不认识这名将士,这名将士穿着金鹰铁骑的铠甲,但是却长着一张洪莽人的面孔。
枪骑第一营的将士们所穿所戴,上至头盔铠甲,中至长枪腰刀,下至战马,都是金鹰铁骑的标准装备,都是宽继贤等人在消灭金鹰铁骑后收集而来的。
“是我,我是云生!”云生大喊道。
云生一声大喊,顿时从旁边树木中又窜出十几个人来,个个伸出脑袋,惊喜地观望着。
云生跑上前去,问道:“我爷爷呢?”
那名将士见果然是云生千总,并没有回答云生的话,而是欣喜地问道:“云生千总,你还活着?”
云生点了点头,又问:“我爷爷呢?”
这时,那名将士才回过神来,赶忙说道:“宽老爷子在那里!”说着,回头一指。
云生心中大喜,赶忙向前跑去。
在一处大石后,宽继贤正躺在地上,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爷爷!”云生大喊一声,一下子便扑了上去。
“云生?”宽继贤看到云生,顿时双眼放光,张着嘴,激动地嘴唇在抖动,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云生一下子扑在宽继贤的身上,一股莫名的激动涌上心头,喜悦的泪水夺目而出,流成两行。
“爷爷,是我!”云生说着,一下子大哭起来。
宽继贤也是紧紧地抱着云生,双手不断地在云生的后背抚摸,泪流满面,激动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而后,“哇”的一声,也大哭起来。
爷孙二人相互拥抱,都是大哭不止。
“宽千总,金鹰跟上来了!”一名将士快步跑来,大声地喊道。
云生起身,一下子推开宽继贤老人,而后朝身旁的一名将士道:“你们扶着爷爷先走,我去灭了他们!”
云生说罢,从肩膀上取下长弓,向前跑去。
“云生,小心一……咳咳!”一口血痰吐出。
云生并没有听见,此时在他的思想中,便是快速消灭掉这支金鹰队伍,而后带着宽继贤和将士们快速离开。
云生来到一棵大树后面,见不远处有金鹰将士正往前攀爬,云生搭箭上弦,瞄准第一名金鹰将士的脑袋,拉弓开箭。
“嗖”的一声,金鹰将士应声而倒。
云生再次转移位置,从一棵大树后快速转移到另一棵大树后,在转移的同时,拔箭上弦。
又是“嗖”的一箭,又一名金鹰将士应声而倒。
林间战斗,弓箭就好比是自动步枪,快速的变换位置,从不同的角度消灭敌人,这是特种兵的必训课目,也是云生的长项。
云生不断地变换位置,不断地拔箭射箭,每箭射出,必有一名金鹰将士倒地。
金鹰将士接二连三的倒地,但是仍然没有发现对手的踪迹,一时纷纷爬倒在地上,左右张望。
“嗖”的一声,又是一箭射来,一名金鹰将士刚刚抬起头来,便被箭矢命中脑门,血酱四溅。
“撤!”金鹰的一名将领大声喊道。
众金鹰将士连忙起身回撤,向山下跑去。
云生紧随其后,不断地拔箭、搭箭、张弦、射箭,一支支箭矢犹如闪电而出,一名名金鹰将士身背中箭倒地。
直至云生身后箭囊中的箭矢全部射完,云生这才停止了射击。
云生看着四处逃散的金鹰将士,并没有追击,因为他的心中时刻关心着宽继贤爷爷。
云生返回,此时宽继贤和枪骑第一营的将士们正躲在一处大石后面。
“爷爷!”云生跑上前去。
宽继贤赶忙伸出双手,抓住云生的双臂。
宽继贤的眼中充满了欣喜之色,眼神也变得有神起来,双眼放光。
宽继贤没有说话,一直盯着云生细看,好像几百年来没有见过一样。
云生也是激动地看着宽继贤。
宽继贤更老了,头发全白了,脸上爬满了皱纹。一阵心酸,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哇”的一声,云生再次扑入宽继贤的怀中,大哭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宽继贤不断抚摸着云生的后背,双手激动地颤抖着。
过了好长时间,云生这才停止哭泣,抬头再次看向宽继贤。
“爷爷,您身体还好吗?”云生关切地问道。
“好!好!好!你回来了,一切都就好了!”宽继贤高兴地说道。
云生转而一想,自己说得这些话岂不是废话?
宽继贤都咳出血来了,身体能好吗?
云生推开宽继贤,左右眺望,而后一个跃身,跳到树上,同时大声喊道:“爷爷,您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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