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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老板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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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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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回去家里拿换洗衣服的路上,叶夏和习霜并肩走着,听习霜描述了在电影院里发生的细节,问道。

    “反正他们脸色都很沉重,肯定聊的是那种艰难的问题。”习霜从陈目识被救起来开始,就一直绷着情绪,不敢让自己失控。

    此刻回到熟悉的地方,叶夏又在她身边,她那些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懈下来,后知后觉,才感到惊惧。

    要是没有蔺月繁即时赶来,习霜旱鸭子一个,可能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陈目识沉溺在河水里了。

    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她该有多绝望,目睹亲人在她眼前溺毙,那会是她一生的阴影。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不受控制,滴滴答答就落了下来。

    她曾在无数个深夜里梦到自己的父母,然后惊醒,她对他们没有任何记忆,可是每次梦里却还是会幻想有他们的温馨,然而梦醒时分,她就只能躲在被子里默默流泪。

    失去亲人,可怕的不是一瞬间,而是往后的日子里,绵绵的痛楚,像是融进血液里,冷不丁想起,又变成一根刺,反复地戳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揪心痛楚。

    叶夏还在想习典和陈目识说了什么,能让她有了轻生的念头。突然听到身旁的习霜低低啜泣起来。

    他们刚好走到两盏路灯的间隔里,昏暗笼罩着他们,他看不清习霜的脸,但是她的声音却清晰地传进他耳中。

    他心里一痛,急忙伸手抱住她,把她拥在胸口,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不怕,不怕,什么都没发生,只是虚惊一场。”

    习霜并没有说,可是叶夏就是懂,他懂她突如其来的眼泪。他知道她在后怕,毕竟陈目识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抱着陈目识,叶夏就知道,她其实在害怕。

    只是她一直在咬牙坚持,并没有把那种惶恐表现出来,直到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才难得露出自己的脆弱。

    “我好害怕……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没了……”习霜靠在叶夏怀里,呜咽起来。

    叶夏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柔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怕,但是没关系,大声哭一场,把情绪发泄出来,有我在。”

    凌晨的乡村,太过安静,天地间只有此起彼伏轻微的虫鸣,万物的生长复苏似乎只有在夜里才能聆听到一二。

    习霜的哭声,仿佛伴随着草木的簌簌拔节,种子的破土而出。

    叶夏抱紧了她,用手臂给她圈出一个避风的港湾。

    习霜哭了好一会儿,痛痛快快地流了泪,果然情绪稳定了一些。

    她的眼泪都把叶夏胸口的衣服浸湿了,叶夏的皮肤感受到她微凉的泪水,那种触感渗透进他的皮肤,蹿进四肢百骸,又在胸腔里烧成一捧火焰。

    习霜吸吸鼻子想从他怀里退出的时候,他双手一锢,又把她紧紧抱住。

    这是第一次,他抱住她,抱了那么长时间。

    也是第一次,她在他怀里,流了那么多眼泪。

    这一刻,他心里浮现出那些俗套的电影台词: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只要能这样抱着你,我就不怕末日来临。

    以前觉得俗套的台词,在此刻,他却觉得契合和深刻。

    原来只是感受不到而已,原来只是自己身边没出现那个人而已。

    一旦那个人出现,所有的俗套,都会变成刻骨。

    “月繁在你面前那么英勇,我担心我地位不保啊。”叶夏低声呢喃。

    习霜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肋骨,他颤动了一下,下巴划过她的侧脸,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不怕你笑话,我其实有点吃醋,哪怕那个人是月繁,我也会吃醋。”

    好吧,习霜终究是俗人一个,叶夏为她吃醋,她挺受用的。

    “说句话啊,表示表示,让我吃颗定心丸啊。”叶夏伸手挠了挠习霜的侧腰,逗她说。

    “说什么?说我以后和蔺月繁老死不相往来啊?”习霜的臭脾气还有一个就是死傲娇,除非她感情剧烈的时刻,会对叶夏亲昵一点,平日里她冷得要死,有时候她开玩笑什么都敢说,有时候她又三缄其口,死鸭子嘴硬。

    “唉……我太没地位了。”叶夏叹了口气,轻声说。

    习霜还是不说话,他放开了臂膀,低下头去看习霜,突然间习霜攀住他的肩膀,她的气息迅速接近,柔软的唇含住了他的双唇。

    习霜哭了那么久,双唇上都带着泪珠的咸味,叶夏被吻住的时候,全身一震,脑子卡住了,没能做出反应。

    直到习霜退开,鼻尖对鼻尖地看着他,他才咬住下唇,舌尖尝到残留的温度和咸味。

    “你亲我啊?”叶夏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唇,脸上都是茫然和惊诧,又带着不可思议,慢慢地又变成欢欣雀跃。

    即使光线昏暗,习霜都看见他眼中颤动的光芒,像是漫天星辰揉进他眼眸中,熠熠生辉,璀璨耀眼。

    “我……”叶夏激动得语无伦次,舌头打结,我了半天没我出下文。

    习霜叹了口气,扭头往前走去。

    太傻了,叶夏怎么在她面前有时候这么傻。

    她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笑起来,叶夏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屁颠屁颠地追上去,擦着她的肩膀一步步跟着她,跟要黏在她身上一样。

    直到回到习霜家里,叶夏还在犯傻,习霜轻手轻脚地回房间拿东西,叶夏就站在院子里,走过来踱过去,想个上了发条的公鸡。

    习霜提着袋子出来,叶夏又冲着她笑笑。

    从基地到习霜家,几分钟的路程,他们一个来回也很快,但是回到基地的时候,走过剪辑室,就看见唐影躺在地上,蔺月繁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两个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倒在沙发旁边。

    “救……救命……”唐影撑着腰,冲着站在门口的习霜和叶夏呼救。

    习霜和叶夏赶紧进去,叶夏把蔺月繁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发现他双眼紧闭,昏睡了过去。

    习霜扶起唐影,唐影一边倚靠着习霜一边嚎叫:“我的腰扭了,疼……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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