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年自然早就看过了她的体检报告,这下把人拉进怀里,手很自然想要揉揉她一头卷发。
突然想起她后脑勺被砸,手便往下移,捏捏她的脸。
“我这是担心你,就像你以往担心我一样。”
好吧,以往傅漠年但凡有点儿事,柳慕秋必然是要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检查一遍。
如果她执意认为他是报复,那她从前那些用强权强制他做全面检查的行为,便也成了强迫霸道而非关心。
柳慕秋鲜见地被他的话给堵了回来,有点不服气,扶着额头“哎呦”一声。
傅漠年立即紧张地凑近,手扶上她的腰,焦急问道。
“宝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再检查一遍,实在不行就留院观察几天。”
柳慕秋瞧他担心得额头都冒了汗,心里隐隐生了些内疚。
忙把手从自己额头移到他的脸上,指尖划过他好看的眉眼。
“我没事,就是刚刚有点晕,估计是这两天睡眠不足所致。”
她这个理由,倒也说得通。
因为,她这两天为了给席家齐处理实验室那边突发的事情,已经连着两晚加班到深夜两点多。
傅漠年心疼地抱着她,“所以,我才说村里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傅漠年愈来愈发现,柳慕秋比他更有工作狂人的特质。
而且,她做任何事,都是百分百投入。
也幸好,她聪明过人,且精力充沛。
不然,这么多事务,还真忙不过来。
“傅氏的事,我和延涛合力解决就行,你就专心忙自己手头和会所那十来个人的事。”
傅漠年心疼她,便从她那一大堆工作中刨一些出来,由他自己接手回去。
而事实上,最近龙劲松动作还挺多,l国那边也总算有了些眉目,所以,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可再忙,他也得顾着自家宝贝的身体和精神状况。
和她在一起时,他是信誓旦旦要给她最好的生活和最安心的依靠。
虽然,这些承诺,他并没有在她面前说出来,只在心里默默要求自己。
可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自认给她的没多少。
反倒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在危难中毅然站出来,替他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
就好比这次回傅家村遇到的危险,表面看起来冲她去的。
但说到底,也是因为他现在不方便露面,才给她带来这些莫须有的冲击和挑衅。
“也行,正好最近那个能源项目,我不太了解,你接手,省去不少麻烦。”
柳慕秋没驳他的意,她虽是生性要强,但偶尔,也允许自己犯犯懒,找个可靠的肩膀靠一靠。
而傅漠年,就是那个可以让她放心地犯懒,完全放松神经去享受散漫自由的人。
傅漠年还以为得费些劲才能说服她,见她如此轻易松了口,也有些奇怪。
“以为你又要像中午那样,跟我急呢!”
傅漠年没坐轮椅,俩人是并排坐在沙发里的。
柳慕秋懒洋洋地侧躺到他大|腿上,“这有什么好急的?我又不是木头,你心疼我,我挺开心的,然后,我也安心犯下懒,辛苦你了,傅先生!”
傅漠年爱死她这坦荡荡的性子,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不客气!”
说安心犯懒的柳慕秋,打了几个哈欠,就这样枕着傅漠年大|腿沉沉睡了过去。
在后院玩得一身泥巴的三个小屁孩,本是叽叽喳喳,可一进门,就看见客厅那边的老父亲朝他们比了个嘘的手势。
小屁孩立即全消音,蹑手蹑脚走回来,见妈咪躺爹地大|腿上睡觉,朝爹地古灵精怪地挤挤眼睛,又蹑手蹑脚跑上楼去洗澡。
等三个小家伙洗完澡下来,要开饭了,闻见饭香醒过来的柳慕秋,才撑着傅漠年腿坐了起来。
小家伙们这才看到她头上缠了绷带,都吓了一大跳,围过来,满脸忧心地问她怎么样了。
柳慕秋之前就跟傅漠年对好了台词,“没事,我验收进度时,被墙上的碎石砸到了后脑勺,小伤,几天就没事了。”
三个小家伙忧心忡忡,连晚饭都没啥胃口。
吃完,趁着柳慕秋去洗澡,又悄悄向傅漠年确定她的伤情。
傅漠年之前没跟他们提,就是怕他们瞎操心。
别人家孩子在这年龄,正是上天入地调皮捣蛋到猫狗也嫌的年纪。
可他家这仨孩子,玩归玩,身上却是装有妈咪雷达。
但凡他们妈咪有点儿事,他们就紧张得不行。
“放心,妈咪真的是小伤!”
傅漠年保证。
兄弟俩对望一眼,“妈咪真的是被小石头砸伤的?”
傅漠年只得又保证,“那当然,傅家村是我们自己地头,还能有别的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