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刚刚躺床上,百无聊赖,似是不经意地,打开了自己的社交号。
看了一堆邀画评论之后,她居然,有点手痒。
可她现在,是不可能真接任务给人画画的。
她只能,点了某时尚品牌的时装秀,看看帅哥美女,解解馋。
这会傅漠年问起,她也不隐瞒。
傅漠年一双瞳孔又黑又亮,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好一会。
突然,他手递起来,修长的手指捏着睡衣的扣子,一颗颗地,解了开来。
等扣子全解开,他利落地把睡衣给脱了。
然后,似是带了些愠意说道。
“要看就在家里看,不仅可以看,还可以摸,这样还不够?”
柳慕秋被他这模样可爱到了,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傅漠年瞪她一眼,柳慕秋连忙端正脸面回他。
“够了够了,有你在,我当然不用去看别的男人啊,他们再怎么帅,也帅不过我老公啊!”
柳慕秋已经熟练掌握哄傅漠年的各种话术和绝招。
果然,傅漠年一听她以“老公”称他,脸上的不满和愠意,便统统消散不见。
柳慕秋大饱了眼福和手福,她没问情报的事,傅漠年也没提。
俩人心照不宣地,忽略掉那些情报背后可能会牵扯到一切,只笑笑闹闹了一阵,闹累了,便双双睡下。
傅漠年把人紧抱在怀里。
“柳医生,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吃肉?”
柳慕秋呵呵笑了,“傅爷,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肉,你就好好养伤,等你可以吃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吃肉之事,是人的基本需求。
她柳慕秋也想吃的,又不是只有他傅漠年想吃。
……
第二天一早,傅漠年果然睡到近十点才起。
这天是周六,三个孩子早早起了,吃了早餐,跑花园里玩去了。
柳慕秋留在客厅,捧着笔记本电脑在忙。
见他下来,只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睡得还行?”
傅漠年嗯了一声,“你怎么不睡晚些?今天难得周六……”
柳慕秋笑眯眯地看着他,“真是难得啊,我们的工作狂人傅爷,居然也开始贪图安逸了,周六想睡懒觉了!”
傅漠年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兴叔上前来问,“傅爷,你想吃什么早餐?我让人准备去。”
傅漠年也不愿太麻烦别人,“不用另外准备了,随便厨房有什么,麻烦兴叔帮了我端些上来就行。”
很快,兴叔就用托盘端了些点心出来。
傅漠年本是想着,边吃早餐,边陪陪柳慕秋。
结果,他才吃了几口,就收到了霍浩程的信息。
“有要事商讨。”
傅漠年急急回了书房,接通了视频。
“漠年,如你猜测那般,武德正来向我自首了。”
傅漠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说明他现在人身安全受了威胁,他权衡一番,觉得自首可能会更好过一些。”
霍浩程却有些担心,“那他经手那些情报……”
傅漠年向他保证道。
“舅舅放心,情报是做了手脚的,不然,你以为武德正为什么来自首,就是因为他卖出去的情报,被人发现了不妥,恐怕,是要杀他灭口。”
霍浩程略略也松了一口气。
“那行,我们好好审问审问,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审出些什么来。”
傅漠年没有异议,“那接下来,就麻烦舅舅。”
霍浩程嗯了一声,“行,你好好养伤。”
武德正会自首,傅漠年是料到了。
但他这么快自首,却让傅漠年有点意外。
而这个意外,则说明了一个事实。
和武德正做交易的人,是个背景深厚手段厉害的人。
所以,武德正宁愿自首去坐牢,也不愿去面对交易之人的追杀。
傅漠年和霍浩程聊完,走出书房,继续去吃他的早餐。
柳慕秋从忙碌的间隙中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下了结论。
“心情不错哦,傅爷!”
傅漠年便回她,“是啊,解决了一个叛徒。”
柳慕秋便明白,那个假金主大人,解决了。
“恭喜傅爷!”
傅漠年点点头,“嗯,全靠一位朋友帮了大忙!”
柳慕秋心想,啧,原来只是朋友呢!
虚伪!
傅漠年吃完早餐,特意去语宝的琴房看了下参加比赛的倒计时间。
然后开始盘算,剩下这些日子,他要怎么部署,才能重创龙劲松,然后,如愿地“起死回生”。
他假死这段日子,虽说历经两次大手术,但身边一直有孩子、有柳慕秋陪着。
按理来说,并不难熬。
可傅漠年最近却时常感觉到一股没顶的窒息感。
开始,他想不明白的这种窒息感由何而来。
但此刻,他明白了。
这种窒息感,来源于眼前一成不变的环境和生活。
而他的内心,无比向往,像从前那般,陪着妻儿,到外面享受阳光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