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不明白他的用意。
“为什么?”
傅漠年搂着她的腰,“你的作品,会激励更多的有才华的人奋起直追,这样,整个业界的水平,才能大大提升。”
柳慕秋笑了,“傅爷,听你这说法,仿佛我一定能把大奖收入囊中一样。”
傅漠年倾身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亲。
“那你要不要和我赌一场?”
柳慕秋直觉这是个坑,但还是开口问他,“怎么赌?”
傅漠年笑道。
“我赌你能赢得大奖,你赌你不能!”
柳慕秋嗤地笑了出声。
“我这是有多不自信啊,居然赌自己不能赢!”
傅漠年挑挑眉,“那你刚刚不是挺没信心的吗?”
柳慕秋倒是不在意输他一场,就当是,哄哄他开心也无妨。
“行吧,那就当我是没信心。说说,赌什么?”
傅漠年瞅着她,笑眯眯地道。
“赌我一次的为所欲为?”
柳慕秋啧了一声,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
当然,没舍得捶太大力。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明明是我辛辛苦苦画的设计图,倒成了你赢取奖品的工具,而且,你要这奖品,好像,还是与我有关的!”
傅漠年捏捏她的脸蛋,“宝贝,我可没说为所欲为是对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对号入座?”
柳慕秋自认,论算计,她再修练一百年,都赶不上他这老奸巨滑的老狐狸。
“嗐,随便你吧!”
柳慕秋大方得很,反正,这男人从小就端着绷着惯了,难得为所欲一次,就如了他愿吧。
傅漠年挺开心的,眼睛笑得快要要眯成缝了。
“行,那你呢,你如果赢了,想要什么?”
柳慕秋苦笑道,“如果我赢了,代表我跟大奖无缘,你看着办吧,把我哄开心了就行!”
押自己输的赌博游戏,柳慕秋还是第一次玩。
聊完报名参赛的事,柳慕秋问傅漠年。
“村里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傅漠年笑意淡了一些,把人抱到怀里,低头把她修长的手指捍在手里玩。
“为什么这样问?”
他回得有点心不在焉。
但柳慕秋却觉得他想掩饰些什么。
“直觉!太安静太平静了,像是刻意被压下了一切的风和雨,强行做出来的假像。”
傅漠年歪头在她脸上蹭了蹭,“伍哥现在不是由你全权领导吗?他怎么说?”
言外之意,他已经好久不参与傅家村的事务,知道的还不如伍哥多。
柳慕秋算是明白,傅漠年和伍哥,是早通好了气,在她面前踢皮球呢。
“行吧,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去找孩子们聊天!”
柳慕秋撑着沙发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腰被大大手臂扣住,然后,手臂力一收,她就又坐回他怀里。
“小气鬼!”
傅漠年在她后颈轻咬了一口,咬牙切齿道。
柳慕秋哼了一声,“说好的夫妻忠诚,说好的啥都不瞒我呢?”
傅漠年哭笑不得,“你这小脑瓜里都装着什么?怎么这也能和夫妻忠诚扯上关系了?”
柳慕秋呵呵干笑。
“一般藏着掖着瞒着的,都是心有鬼!而心有鬼的可能性,无外乎有二,一是关于钱,二是关于情!”
傅漠年被她这看似在理,实则胡搅蛮缠的推论弄得好气又好笑。
可柳慕秋钻起牛角尖来,也是极可怕的。
所以,斟酌权衡了一番之后,傅漠年决定把实情全盘托出。
“宝贝,我没藏着掖着瞒着,我心里也没鬼,关于钱,关于情,我全部坦白坦荡,绝无半点对不起你。”
柳慕秋听他这前言,知道他妥协了,低头了。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把实情告诉我,我听过才能确定你的忠实度,并作出最后的定断!”
傅漠年万分无奈,“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傅天辉正式和龙劲松勾搭上了,最近,正在全力拉拢村里的长老和管理。”
柳慕秋就知道,他肯定瞒了些不得了大事。
“然后呢?你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我没记错,主家的人,除了家主可以对日常运作作些裁断和提议,别的主家人,是不能直接参与村里那些企业产业的管理的,对吧?”
傅漠年点点头,“没错,但想要一网打尽的话,必须现在对他网开一面。”
柳慕秋不反对他的做法,“这点我也知道啊,你没必要瞒着我吧?”
傅漠年揉揉她的头,“有些事,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
柳慕秋转过身去,抬手扯着他的脸,狠狠瞪他一眼。
“傅漠年,我知道的东西还少吗?多这一件,也不会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