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任尹歌冷笑一声,道:“邓蠢货,你别以为你救过我的命,我就能对你和颜悦色了,今天的试探我记住了,你可千万祈祷你哪天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任尹歌气势逼人,对面的人又笑了起来。
这个名字,的却是假的。
他只是在试探他是不是真的任尹歌,上面的人说任尹歌可能已经出事了,他义不容辞的过来了,不过见他的模样。
任尹歌还是那个任尹歌,没有变。
之前,真正的任尹歌在承受不住的时候,恍惚间吐露出来一个字。
“邓。”
所以他想起来的时候,发觉眼前的男人是在欺骗自己。
邓想勾着他的肩膀,道:“好久不见,最近是不是赚的已经盆满金箔了?请哥哥我去喝酒怎么样?”
“滚。”任尹歌直接给他一拳,冷哼道。
他抬起手在耳朵上轻轻的敲击着,偷偷的将耳机拿了下来。
现在树林里面是漆黑一片,所以身边的男人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但是等出去之后就会发现。
对面,厉风琛皱起眉头,道:“杨辞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撤掉其他的人。”
安颜也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有些担心。
“我们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具体的名字,如果杨辞暴露了……”
“没事,他不傻,我们先走。”
——
酒吧内,邓想手里拿着昂贵的酒,一瓶接着一瓶的灌,任尹歌也是在对着酒瓶吹气。
两个人就像是好兄弟一样。
任尹歌倒在沙发上,邓想更是喝的五迷三道,东西不分的。
“任尹歌……你,你怎么不继续喝了?”
“我不行了……”
任尹歌单手撑着脑袋,邓想更是站都站不稳了,指着他乐呵呵的笑道:“看到没有,比起喝酒,还是我,我邓想更厉害!哈哈!”
任尹歌半眯起眼睛,眼中一道暗光闪过。
邓想。
原来他叫邓想。
“行了吧你,我只是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了,赶紧过来,说好的不醉不归。”
任尹歌一把将人扯下来,两个人就勾肩搭背的喝着酒。
邓想喝的酒都是最贵的,但度数也是最高的,后劲非常的大。
确定邓想已经喝的醉醺醺的时候,任尹歌才假装头晕的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不知道我在厉风琛这边埋伏的很危险吗?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啧,还不是……还不是老嗝——”
“害,老爷子那边,他也不知道是听见了什么风声,说你最近一直没有主动联系,害怕你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变故,所以……所以这不就叫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露馅吗。”
邓想举起酒瓶子,继续往下灌。
“我说你好的很,现在看起来果然很好,在厉风琛的身边你捞到了不少的油水吧,哪里像我啊,老是躲在暗处,根本就没有机会出现在别人的面前。”
“可行了吧你,我更想在老爷子的身边,不必这么弯弯绕绕的,你看我才来了几天,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王山镇那一次,要不是你救了我,我那天恐怕就真的逃不出来了。”
任尹歌叹了一口气,给邓想点了一根烟。
“哎,谁说不是呢?不过那个杨辞是真的不好对付,毕竟他也是厉风琛身边的人,我还在调查他的位置,你之前不是说他瞎了吗?但是只有死人的嘴才干净,活着就是一个隐患,指不定那一天暴露你的身份。”
“对了,老爷子还说了,之后每个月十五号,你都要去二爷那边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里,我会主动联系你的。”
邓想看样子的确是喝多了,说话也没有过脑子。
只不过简单的几句话,就已经让任尹歌知道了想要的线索。
但是……老爷子是谁?二爷又是哪位?
他还想要继续追问,邓想却道:“任尹歌,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啊!”
任尹歌眼眸一暗,心知不能在继续追问下去,举起酒杯继续喝酒,手指在口袋里面轻轻的敲击着。
酒吧外面,厉风琛转头,看见安颜靠在副驾驶上,睡意朦胧。
“困了?”
“还行,任尹歌那边情况如何?”
“已经套了一些话出来,不过不能再继续追问,否则就会暴露,他让我们先离开。”
安颜摇了摇头,打开车窗,冷风吹进来,让她顿时清醒了不少。
“不行,万一他要是有什么危险……”
“我在这附近已经安排好了其他的人,只要他一有危险,他们就会出现,我先送你回去,有什么情况我再告诉你。”
安颜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
厉风琛驱车离开。
就快到安家别墅的时候,安颜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看着手机上陌生的电话号码,安颜微微皱眉。
“谁?”
“不知道,陌生电话。”
安颜没有接通,挂断之后,对方很快又打了过来,犹豫片刻,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哪位?”
“安颜,你以为你已经赢了吗?”
沙哑低沉的声音,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
“你没有死,我真的是太难过了。”
安蓉嘲讽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手机里面还传来了海边浪潮的声音。
安颜的眼神顿时变得冷漠,嘴角扬起一抹讥讽:“安蓉,我还活着对你来说很失望,那你怎么还不敢出现?你跟我在这里说狠话,有本事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别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就知道扯扯嘴皮子。”
对方传来一阵笑声,安蓉戏谑道:“你让我出现我就一定要出现吗?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安颜,你的日子过的实在是太舒坦了,叫我好生的嫉妒啊。”
“所以?安蓉,你的亲生父亲任风已经成为了通缉犯,你母亲楼玉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厉家的人也不管着你,让我来猜猜,厉卓酒没有给你打过一通电话,甚至都没有出现来找过你吧?”
她的声音不紧不慢,但陈述的事实却化作一把利箭,直戳安蓉的心脏。
她双手攥拳,冷声道:“安颜,我知道你母亲的下落。”
“呵呵,安蓉,你觉得我是傻的吗?还会再上你第二次当吗?”
“信不信由你,你妈现在很痛苦,你知道吗?她曾经在大火中,被烧焦了皮肤,全身烧伤,身上的皮就像是蛇的鳞片一样,一块块的泛着白,可是他现在死不了,逃不出,就像是一条狗终日的赖在这世上……”
“安蓉,如果你将你编瞎话的本事放在你的智商上,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呵……安颜,这场好戏还没有完呢,哪怕我就算是死了,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