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了一趟市场监督管理局,想办个营业执照,谁知道去了之后,说现在已经全部改为网上办理。回来后在手机上捯饬了大半天,居然没弄好!
据工作人员说,这套系统还不稳定。我想,行政管理部门既然知道这套系统不稳定,为什么不弄稳定了,再给老百姓用?这不折腾人吗?
实在是没法注册营业执照,就暂时放到一边,开始封装卤肉。还好,还行吧。
忙完这些活,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简单做了点吃的。吃罢饭,顿感疲累无比,就躺床上睡了一会儿。醒来时,依然精神不振。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考虑这样一个问题: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世上?是为自己活着,还是为他人活着。
在这个世上,很多人在利用着别人的善良,无休止的透支着别人的信任和资源。就拿我给人发稿子来说吧:我加盟网站,需要付费用。给人发稿子时,一般都需要收费。有偿发新闻这事,在新闻圈内已经是不成文的行规了,多大的媒体都这样操作。可是,有些所谓的熟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我给他们单位发免费的稿子,他好给自己脸上贴金。他们不知道的是,我需要向我的上级单位,缴纳真金白银的管理费。
我在想:我这样去无休止的去照顾他们,当我遇到难事的时候,他们会伸手拉我一把吗?比如我现在想做生意,用点钱,找他们借钱,他们会借给我吗?
估计是不会。
我现在很羡慕我们新闻圈子里,那些唯利是图、见钱眼开、只知道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主儿。有单位找他们发稿子,他们先说钱,不给钱不发稿子,给了钱再发稿子,而且是给多少钱发多少稿子。不给钱,就找你单位的事儿,给你单位发负面的稿子。他们的做法全然不像我这样,总是不好意思张口谈钱。眼见得的情况是,那些张口就谈钱的主儿,过得都比我好。同样是端着媒体的饭碗,我在艰难困苦中度日,年过五十了还在创业。而他们,整日里只知道打牌喝酒找女人,潇洒的过着悠闲的日子。
我这样爱面子却苦了自己,又是何苦呢?
现实不好过,肉身遭受生存的压力。到了夜里,灵魂游离肉身后,在另一个世界里,也是奔忙劳碌,好不辛劳。
在昨晚的梦里,我的灵魂孤身飘去了南宁。我不知道我是在南宁的哪个地方,但知道那个地方是南宁郊区。我一个人走在湿热的天地间,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就这样走着走着,就醒了。
夜里四点多,我的灵魂归位。醒来后,再也睡不着了。望着模糊的天花板,想着压身的债务,心里念叨着“我该怎么办”这句话。
在静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就容易想起旧事。大概是在1989年夏天,我从部队出发回家探亲。在南宁火车站候车时,我到附近的一家米粉店吃米粉。我问服务员:“有没有老友粉”。服务员说没有。当我转身要离去,打算到其他米粉店再问问有没有老友粉的时候,这个年纪不大的女性服务员轻声的用粤语骂了我一句:“你吃屎吧!”
她不知道我在防城港当兵,当地人说的土话也是粤语。我不仅听得懂粤语,还会说几句粤语,所以,当我听到这个服务员骂我“吃屎去吧”的时候,我异常恼怒,一转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攒着她的衣领,怒目而视的说道:“你说什么?谁吃屎?你再给我说一遍!”
这服务员见我如此发怒,她立马就蔫了,也吓得脸色大变不敢吱声。她老板见我攒着他服务员的衣领厉声的呵斥她,知道他服务员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赶紧从厨房跑出来,陪着笑脸向我赔不是,至此,我才松手,离开她的米粉店。
那时身在军营,阳刚气盛,我怕过谁?对于别人的辱骂,如何忍得下恶气?而今,身在俗世,早已没了阳刚气,哪怕是棱角,也已被岁月磨平。现有的处世哲学,只有隐忍的心,以及但求无过的庸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