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梦与现实碎一地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三十五章:感情已淡漠 琐碎度日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前几年,也就是我刚离婚那几年,一罗姓朋友在我家吃饭的时候,以不经意的口气对我说道:“某年某人婚后独居,死了一个星期了,家人在才知道。”

    那些年我还不到五十岁,常年冬泳,感觉身体挺棒,对他这话也就不是很在意,只是觉得他是一片好心,让我再找个伴儿,好去处生活的寂寞。

    自打曾某人夜里得了心梗猝死之后,我对独居有了恐惧感。

    对独居有恐惧感的第二层原因,是因为自己这些年经常生病,而且生了病不经扛,总觉得自己不知道会在哪一天,离开这个世界。

    前天晚上,媒体上的伙计们喊着喝酒,对曾某人的死,有了更详尽的了解。

    曾某人今年57岁,再过三年,就到了退休的年纪。前几年离婚后,他先是独居,后来他侄子搬来和他同住。曾某人和他侄子都有应酬,也都是早出晚归,他侄子也不在意、更不会想到他会在某天夜里不声不响的突然死去,所以,他叔叔死去的第一天,一整天没见到他叔叔时,他并没有在意,也想不到他叔叔会发生意外。第二天依旧一整天没见到他叔叔时,他依旧没多想。晚上他回来,推开叔叔的房门,才发现已经僵硬了。速效救心丸就在床下。

    2004年9月1日,《东方今报》创刊。2005年春天,我站上的办公室主任估计也是死的心梗,发现他的时候,他右手半举,口袋里的零钱落到地上。发现他死去的时候,他身体已经僵硬了。法医给出的结论是,夜里十二天左右,人已经不在了。

    生命的脆弱无常在人生的旅途上第次展现,让人猝不及防。

    前几天本来在和妻子怄气,不想搭理她,也不想和她睡在一个床上。感冒一来,面对心里对死神的畏惧,只好回到妻子身边和她同榻而眠。

    我在小区租了一间房子,打算做个小型的家庭餐馆,赚些零花钱贴补家用。昨天中午,房东的女儿把钥匙给我拿了过来。房东的女儿走后,邻居一个大娘问我道:“你不怕吗?”

    我问道:“怕什么?”

    大娘说道:“她奶死在这个房子里没多久,她爹也死在这里了。”

    我说道:“人这一辈子,生死都是天命。没事。”

    大娘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我话虽这么说,但心底里已经感觉有些别扭了。我想,如果我真的租他的房子做生意的话,打算找个僧尼给他超度下,去去心病。

    昨天感觉感冒差不多好了,就是有点咳嗽。今早起来,泡了点化橘红喝,一时半会儿也不见效果。

    昨晚睡得不踏实,夜里一点多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后来妻子也醒了,我们就温存了一会儿,便开始聊天,一直聊到三点多,依然是睡意全无。

    我和这任妻子于2016年秋天认识。认识之后,只要睡在一起,便是聊得热火,尤其是晚上醒来,整晚整晚的闲聊,读书、书画、诗歌、风土人情、僧侣尼道、典故史籍,她什么都说,我也是什么都说。她知道的我知道的这些大雅之话,往往是我们神聊不二话题。后来,因为争吵,我们的神聊就渐次少了。

    妻子是那种狭隘的小女人,她容不得下我的父母和我的女儿。而我,却不可能放弃这三个我至亲的人。

    昨晚上我们聊到三点多,我们相继起床小解后,我说道:“咱们都不说话了,如果继续说,说到天亮都不会停。”

    妻子说道:“咱俩前几年夜里醒来,哪次不是聊大半夜?”

    我说道:“睡吧。”

    妻子遂不做声。

    在床上静躺了一会儿,魂魄离身,在混沌的空间里飘来飘去,去了很多地方。在去过的地方中,记得最清晰的一个地方,就是乌克兰一座城被战火焚毁的城市了。

    在移动被炮弹击中的大楼里,有我一套房子,而我,就在这栋房子里,毫无怨言的装修。

    我虽然身处战火纷飞的乌克兰,但心里没有恐惧,有的是平静。

    后来,妻子的呼噜声把我吵就醒了。醒来后,想想自己的魂魄刚才还在万里之遥的乌克兰,一刹间便回到中原腹地,几乎没有物质俗世里的物理间隔,这不就是物理学家研究的瞬间位移吗。

    瞬间位移这个学术课题,在物质构成的人类世界里,虽然前沿,但也争论不休。之所以争论,以为还没有一位科学家,用理论体系支撑,用实践去验证其可行。而在鬼神世界里,按照物质世界里人的说法就是:“却已经是相当成熟和可靠的记述了。”

    比如诸葛亮的呼风唤雨,僧侣尼道的求神拜佛等,就足以说明这一切。诸葛亮神坛一站,口中念动符咒搅动乾坤,大风立至。僧侣尼道求神拜佛时,无论神佛身在何处,哪怕神佛身在千万里,也是立至。

    前言中说过:人的魂魄是不灭的,他只是依附于物质世界里人的肉身之上,依照既定的路线,指挥着肉身在这俗世上走一遭。待到这具肉身归于尘土,灵魂复转他的世界里,寻找下一次的肉身相附,继续他物质世界里的行走之旅。

    这个话题暂且不表。

    被妻子的呼噜声吵醒后不久,又睡着了。睡着后,我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女儿尚小。我领着她去外面玩。她一个人离开我,到一个空旷的沙地里,自顾自的玩沙子。我走到她身边,见她专注的在玩沙子,我突然就读懂了孩子的孤苦落寞。

    孩子小的时候,我就和她妈妈关系不好。2013年夏天我离婚的时候,孩子流着眼泪对我说道:“我知道你们迟早要离婚。你们过不到一起。”

    在梦里,我很歉意的对孩子忏悔着。而在现实世界里,我和妻子之所以会走到离婚这个地步,我的责任大致会在百分之八九十。前妻的责任则很小。

    也许是认识到自己作孽,导致离婚,继而伤害了孩子,这几年的梦里,这类忏悔的场景,已经无数次的出现在梦中了。

    大错已铸,事已至此,我又奈何?!慢慢过吧!在此后的日子里,对孩子好点,对亲人好点。如果我能过囧境,咸鱼翻身,手上有了极余,我一定会给我的前妻一个补偿,以弥补我心里的愧疚。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