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了一趟龙化寺,找延群师傅喝禅茶,并让他给我开的这个小茶馆看个开业的好日子。说完我的诉求,顺手递给他一百元钱。
延群师傅极力推让,我还是把钱给他了。我觉得,而今疫情当下,进庙烧香的人少了,和尚的香火钱自然是少了,所以,做和尚的也不容易。
我报了我的生肖后,延群师傅搬着书本,认真的查了查老黄历,对我说道:“四月初二是个好日子,又是双日子。”
我双手合十,道了声谢,然后,就把这个日子记在了手机上。
我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开小茶馆之后,朋友就对我说道:“好歹你这是个生意,看个日子,伙计们给你封个红包,请我们顿饭,共同庆贺一下。”
我认为搁不住,就说“算了,不用了”。
大前天晚上,几个朋友又来吃饭,继续说让我看个好日子、开业请客这事,我推无可推,就于昨天找了延群师傅,让他给选了个好日子。
其实,不是伙计们催着我找人看个好日子开业,而是他们觉得我不容易,找个由头,给我点钱,助我度过难关。仅此而已。
这两天基本走在借钱的路上。前天实在借无可借,就给三姐打了个电话,想问她借四万五,加上我前几年欠她的五千,还她的时候,还五万。三姐一听我说借钱,就给我说了她的难处:“去年,租地种了二十多亩烟叶,不成想一场雨下来,全淹死了。不仅没挣到钱,还赔了几万元投资。前段时间又到了交地租,继续租地种烟种辣椒,手上没钱了,就问孩子们借了五万元。”
我听了二姐的话,直到她这几年日子也是不好过,她说的事,我也都知道,就安慰了三姐几句。我知道,在三姐家借钱这条路,也就此打住了。
我们家兄弟姐虽然众多,但可依靠的人,对我来说,除了三姐之外,基本没有。一则因为他们都不富有,再则,成年后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再不是小时候同住一屋时的无私帮助了。
即便其他兄弟姐们手上有钱,我知道我也借不出来。
我在做最坏的打算:和网贷公司摊牌,直接和他们说我没钱了。我认这笔账,而且我只要有能力,也会还这笔钱。至于他们会通过何种途径、如何去解决我们之间的这些债务,是他们的事。
昨晚上睡着后,一进入梦境,就是债务这个,不过不是现实中的无奈无助,都是些无关疼痒的喜乐型债务:在梦里,我知道借钱了,却自信的认为,会还了这些债务。
半夜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我看了看表:三点半不到。于是,我闭上眼,默念着阿弥陀佛,不久,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然后,一觉就睡到了六点。起床后,做了早餐,妻子继子吃了早餐后,各自走了。他们走后不久,就接到了度小满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口气生硬,好像还带有威胁的意味。我对他们说道:“这钱我认着。前期你们都拿了高额的利息了,剩下的,能不能让我只还本金,然后制定个还款计划。”
对方说道:“那肯定不行。你等着吧,我会让你没有工作的。”
如果好好说,就好好说。如果威胁我的家人,它再大的公司,我也是一个人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