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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与现实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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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回家路漫漫 明天黑漆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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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走到一所学校的时候,见学校操场上铺满了燃放烟花爆竹之后,留下的红纸屑。在台前,甚至还有没有完全燃烧的黄表纸。我知道,这些红纸屑和黄表纸,都是学校召集学生家长开高考誓师大会的时候,留下的物证。我心道:“现在不让燃放烟花爆竹,学校怎么还搞这类封建迷信,而且还燃放这么多?”

    我走出学校围墙,见围墙外,烟花爆竹正在冲天而起,在天空中炸响,我赶紧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一边保存,打算发个稿子,批评他们一下。

    我知道,学校就在离我们村不远的地方。我突然好想回家。我不知道该怎么走,我只知道家的大概位置,就打开手机上的高德地图,搜索家的位置,高德地图却不能给我指明方向。我只好关了手机,往家的方向走去。

    我路过一个小院的时候,就想着自己是在走夜路,要做好防身的准备,于是,就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借着手机的亮光,找了一把菜刀,一根棍子以防不测。

    我一个人走在笔直平坦的田埂上。走着走着,见后面有亮光。再走,亮光更加接近我,我就停下脚步,看看是谁在跟踪我。我停下脚步后,见两个男人打着手电筒,背着枪走了过来。

    这两个中年男人靠着麦秸垛,我站在他们面前。我们愉快的聊天,从聊天中,我知道他们也都当过兵。聊了一会儿,我说我该回家了,然后,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我闭着眼走在平坦笔直的田埂上,走着走着就没路了,脚下时松软的土地,以及返青的麦苗。我想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回家的路,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我都无法找到回家的路。我在尝试睁开眼睛的时候,魂魄归位,我醒了。

    天亮了。怪不得我在梦里,虽然闭着眼睛,却依然可以见到阳光。

    昨天小茶馆开业,喊伙计们来喝酒,基本没喝多。吃罢喝罢,伙计们走了。妻子继子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也不搭把手,帮我拾掇拾掇杯盘碗碟,也上楼去了。

    她娘俩上楼之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突然寂寥无比。我不想动,也没有思维,就这样傻坐着,神志不知道跑向何方。

    我傻坐了一会儿,神志才归为。我知道,我不洗这些锅碗盆瓢筷勺,没人会帮我洗!想到这里,我强大精神,开始了劳作。

    洗刷锅碗盆瓢筷勺时,也许是喝了酒之故,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我一口气干完这些活计后,又像前天晚上那样,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我关好门,来到后院,脱掉上衣,裸身躺在水泥地上。

    我想哭,却哭不出来。

    我静静地躺在水泥地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没有梦,只有停滞的时间。

    后来,我被冻醒了。被冻醒后,神志再次恢复如常。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作践我自己,哪怕我病了,没几个人会心疼我,只能回拖累我的家人。

    我穿上衣服,来到楼上,把门一关,上锁后,胡乱脱掉衣服扔在地板上,然后躺下来,一觉睡到天亮。

    一早出去买菜。买菜回来,又做全员核酸。又发现了两例阳性,管控升级,又要封城了,我买了那么多的菜,又只好自己消化了。

    明天是个什么样子,谁又能知道?就如我在梦里那般,知道家在哪里,却看不到回家的路。我知道有明天,却不知道明天是个什么样子!

    因为父母住在三弟家,昨天一早,三姐夫开着三轮车,搭着二姐三姐一道,到三弟家看父母。昨天没走,想多陪陪父母,昨天半夜开始封城,他们也回不去了。

    世间有高人,也有戏谑的句子。高人拟一对联如下:一根棉签搅动天下诸喉,三寸试管探明世间阴阳!

    笑归笑,闹归闹。这次如果全员核酸检测发现新的病例,估计又会封城至少半个月。这半个月,我天天要出房租,这本就苦难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我弟在家庭群里诉苦道:“在襄县基本封了一个月,前天回许昌,今天封许昌,已经5月份了,基本都在战疫情,分文沒进,花销没减,这比失去劳动力都荒唐,失去劳动力能吃低保,待在家里啥弄不成没人兜底!”

    是哦,有劳动能力,却不能劳动,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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