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移动公司打了一场官司,我赢了诉讼,移动公司要赔偿我36万元。在梦里,我想,我的债务这下都可以还完了!
我不相信移动会输掉这场官司。我甚至还找到了移动公司代理这桩诉讼案的律师,移动公司请的律师告诉我说:是移动公司的领导大意了云云。
我离开移动公司聘请的律师那里,继续朝前走去,我来到了我的大园子那里。
我有个大园子。在梦里,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很有钱。我没解释,很低调的活在这世上,然后,就有人质疑我真的很有钱,是装作没有钱的样子。他们甚至还偷偷地跑到我的大园子门口去转转看看。
我没有进这个大园子,只是站在园子门口往里看了看,见园子里边有一匹红色的马。在园子门口一侧,一个豪华的居室内的床上,却睡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另外一个人让他睡在这里的。我心里想赶走他,却碍于情面无法张口,也找不出赶他走的理由。
我的这个居室内,还有个羊圈,里边养了一只公山羊。这只山羊极具攻击性,它不停地用羊角拱撞我,任凭我用什么办法,它都不停的拱撞我。
我只好离开园子这地方。
我和一个叫做王克的儿时玩伴,来到我家里。我家里一堆堆的熟牛肉,牛肉颜色看着很新鲜。我吃了一小块,味道却是一般。我俩离开我家,伴随我的那个人,变成了我的唐表弟。我这个唐表弟他妈和我妈出嫁前是一个村的人,活一个爷爷,年少时也嫁到了我们村,而且和我家错对门。唐表弟我们俩像是漂浮的尘埃一般,从一扇开着的窗户里,飘进了位于广西防城港市港口区的徐叔家里。我刚想从徐叔家的大门里走出去继续漂浮,不经意间一扭头,发现徐叔的儿子小强,正歪坐在靠近窗户的大沙发上。我和他打了声招呼,问他道:“我也不经常来,你爸身体现在怎么样?”
小强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不怎么样。前段时间又生病了”。他说完,拿起手机,打开手机相册,调出录像,让我看了一段录像。
醒来后,我清晰的记得,第一段录像显示:一男一女两个模糊不清的人,正躺在一栋豪华房间里的一个类似榻榻米的床上,像是生病了在养病一般。突然,其中一个人开始发癫,她抱着另一个人一个侧滚,然后跃起,就摔倒在了地上。
看完这段录像,小强又给我打开另一段录像。在这段录像的开头,我见徐叔的爱人马姨手脚被捆者,独自躺在榻榻米上,突然,她一跃而起,几个侧翻,然后翻滚着就从床上几乎是“飞”到了地上。
我知道,马姨这是疯了!
徐叔和马姨都是山东人。徐叔年轻时当兵到部队,后来提干,当了连队的副指导员兼司务长,再后来转业到了防城港市工商局港口分局。1991年,我退伍后没有回家,也留在了防城港。那些年,我没少在他家吃喝,他也没少帮我。大概在1999年,我回河南前,临走那天晚上,他喊我到他家吃饭,那晚上我们俩都喝得酩酊大醉。后来听马姨说,那晚我喝醉后,他坐在我的床头,有些依依不舍。2012年春,我回防城港办事,再见到他时,他因为脑出血,走路已经很不方便了。上下楼时,我看他行动不便,想要扶他一把,被他拒绝了。他对我说道:“小刘,让我自己来吧。”
我知道,他是军人出身,求生的欲望,使得他的耐受力、刚毅力,都要比常人强许多。
2012年我回防城港那时,他爱人马姨身体挺好,对我依然很热情。看徐叔病成那个样子,我心里很难过,就给了马姨五百元钱,然后对马姨说道:“给俺叔买点营养品吧。”马姨流着泪接过了我递给她的这五百元钱。
从1999年我离开防城港,我们就很少联系过。2012年那一次我重回防城港时,从他爱人马姨口中得知徐叔这十多年来历经的一些情况:徐叔退休后,因为无事可做,又不想赋闲在家,就给人家老板们看过工地当过门卫。再后来,他就得了脑出血的病,而且复发了两次,差点死去,马姨都认为“他不行了”,都是老乡、战友们说他人好,不能放弃治疗,然后,就凑钱给他治病,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而今,又是十年过去了,不知道徐叔他现状如何,或者说他还在不在人世。
徐叔从部队转业到防城港之后,最高光的时刻,应该就是在边贸走私最疯狂那几年。也就是我1991年退伍后那几年。他那时是防城港市港口区某个工商所的负责人,负责港口码头的收费工作,所有在港口码头走私的人等货物,都得经过他的手才可以放行。在我的记忆里,那时的他整天骑着工商所配发的偏三轮摩托车,腰里别着对讲机、bb机,手里拿着两万多元一部黑色的、砖头大小的摩托罗拉大哥大,可谓是风光无限。而他爱人马姨,心地善良,为人慈和,是个不折不扣的家庭妇女,操持着一家人的日常生活。
马姨包的包子很好吃。她包包子前做包子馅儿时,买的肉是半肥瘦的猪肉。买肉回来后,先把肉切成细条状,然后再切成半个黄豆大小的肉粒,之后调和成包子馅儿。马姨说这样包出来的包子吃起来有肉感,好吃,要比剁出来的肉泥包出来的包子口感好,好吃得多。
马姨说的话,我至今是深信不疑。
徐叔他们两口子就一个儿子,叫徐强,我们都喊他小强。小强自小喊我叔。他刚开始喊我叔的时候我很不习惯,想让他喊我做哥哥,可小强喊我“叔叔”习惯了,改不了口。我喊他爸叔,他喊我叔,喊着喊着,大家就都习惯了。
这叫各喊各叫。
在昨晚的梦里,小强的样貌还是那样,只是住进了满是红木的大豪宅里。马姨的样貌也没改变,只是她疯了。
世事如棋,人生如梦!在我离开防城港这二十多年间,徐叔退休后生了一场大病,历经了生死。我回到河南后,我、以及我前任妻子和现任妻子,我们的日子也都在跌宕中过着、前推着。再过二十年,我不知道我未来的现状,会是个什么样子。但我知道,至少在眼下,我是看不到未来的好!
从昨天开始,又封城了。封城前,信心满满的,本打算开间小茶馆,辛苦点,赚点小钱养家度日,这下好了,至少二十一天时间里,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浇得我心灰意冷,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这几天萦绕我脑际的大问题就是:五月份到期的网贷账单我该怎么去还,拿什么去还?这个问题,几乎成了不可能解决的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