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快中午的时候,我开着车来到和伙计们合租的园子里,但见园子里杂草丛生且异常繁茂,而种的几垄蔬菜等,由于缺乏管理,长势都不怎么样。
我摘了一把荆芥,一些青菜。太阳热辣辣的照在身上,不大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水。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着,上衣基本湿透。
这些日子以来,由于欠账太多之故,我觉得我的日子够苦了。而今,就在地里摘了即把青菜,汗水便把衣服湿透,由此想想在田野里劳作的农民,我的劳苦和他们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是心累,只是赚不到钱的埋怨。但我的日子,依旧在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中,一天一天的过着。没有在烈日下的苦力,只有在凉爽的房间里码字。而所谓的码字,却是我懒惰不出力挣钱的最大借口。
这些年来,我基本是以码字为生。给人写点稿子,给网站写点感悟诗歌小文等,都可以挣点钱。因为爱写文章,包括批评文章,所以,这三脚猫的文笔功夫,促进了卖酒的生意。这些年来,主要的养家收入,就是靠这卖酒和给人写文章挣点花花。
我这份活计,也算是文学青年吧!
入文学圈后,自己开始高看自己了,然后,就有点飘了。觉得自己是读书人,不需要再下力干活挣钱了,靠自己的一支笔,足以养家糊口,可以让自己活得光鲜。
前些年疫情没来之前,在钱好挣的时候,凭着一支锋利笔触,日子倒还真是过得可以。可是,经济从下行到步入萧条,再到眼下的时艰困局中,才知道自己那手三脚猫的文笔功夫,真真是经不起时局的动荡所扬起的历史尘埃。在历史的长河中,这波三年的疫情,只是一粒历史的尘埃。就是这粒历史的尘埃,砸在我弱小的头上,便硬生生地把我砸在了地板上,想起步都难。
拿着摘得的新鲜蔬菜,想着自己眼下的困局,再想想自己的懒惰,是怨天不随人愿,还是怨自己懒惰?亦或者是怪自己时运不济?
前段时间,妻子背着我,找人给我算了一次命,她说算命的说我命相极差,孤苦无依,谁也靠不住。我这一生,命里的职业属于旧社会的刀笔吏,就是帮人写诉状等那种靠写文章谋生的职业。听了妻子的话,想想这些年来自己走过的路,大致也就这样吧。
昨晚朋友过生日,来茶馆里请客。因为天热之故,大家都不怎么喝白酒。昨晚喝得不多,估计也就半斤之内。
吃罢饭,伙计们走后,我和妻子一起拾掇餐余。
这段时间以来,妻子开始主动帮我小茶馆里的忙。此前,我的这个养家的小生意好像和她无关一般,她一如这里的过客,只是在我这个家里吃喝睡觉,其他的,和她好污相干。而今,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学会了在我忙的时候,帮我一把。
忙完茶馆里的活计,我和妻子说道:“楼上的房子咱不租了。你买的那个房子装好后,把我租的房子退了。家里的大床是新的,冰箱、洗衣机、客厅里的大空调都是新的,一并移过去吧。”
妻子听完我说的话,似乎有点不太相信。此前,我是坚持不去她那里住,而今我说出这话,她是半信半疑。
妻子对我说道:“你说这事,我问问我妈吧。”
我说“好”。
昨晚的话,说到这里,就无话可说了,然后,她回空调房里睡觉,我依旧在沙发上,吹着吊扇送来的热风,酣然入睡。
昨晚入梦后,魂魄离身,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只知道自己想回老家。我先是在一处大河的底部,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在几乎是干涸的河床上捡鱼。河底部的浅水里有水草,在水草的下面有很多鱼,大小不一,似乎都是死鱼,但没有变质腐烂。在河堤岸的半腰处,还种植着一排花生。和我捡鱼的那个人薅了几棵花生,都是只有叶子,没有花生果。我遂对他说道:“今年天旱,还没结花生。”
后来,我去到一处汽车站那里,打算买车票回家。在候车厅那里,挂着一排排的猪肉。猪肉很新鲜。在这节梦里,还反复提及玉琮这一古老的器物。后来,发现所谓的玉琮,只是挂在墙上几件玉石图片。
买票前,我数了数手里的钱,只有九十五元钱了,而买票钱,好像也是这么多。等到真正去买票的时候,却是七十五元。有了多余的钱,心里自是窃喜不已。
买了票之后,我走出候车厅,到了一处像是小山村的地方玩。正在这里玩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该乘车回家了,就慌张起来。这个时候,一个不认识的朋友,就开着边三轮摩托车,要送我到车站去。我看了看时间,也不确定是否要误车了,只知道撒腿就往车站那个方向跑。
这晚的梦境走到这里,魂魄归位,我醒了。醒来后,想着记忆清晰的梦境,再想想这段时间以来,总是念念不忘想回老家居住的意念,心里颇有些失落。在这个世上,我孤零零的行走着,在看不到未来,眼下的路又不知道怎么去走好的境况下,心里的苦难沉闷,就可想而知了。
有些时候,让人失望的事,却不一定会真的失望。比如马某某欠我的那点酒钱拖着不还这事,就来个了峰回路转。
让我想不到的是:那个马某某把欠我的500元钱给我了。他把钱通过微信转给我之后,一句话都没留。很显然,可能是我催的急了,他是有些生气的。我收了他转来的钱之后,给他回了四个字加一个感叹号:感谢感谢!
在我看来,无论是谁,哪怕是欠我的钱,这个时候能够还给我,我都要心存感激,毕竟他救了我的急用。就拿马某某来说,他还我的钱,我也要对他说声感谢。他欠我这点钱,我以为要不回来了,因为前几天问他要账,他理都不理,而今给了这钱,无论多少,无论够不够,就都这了。
有诗为证:
凡事放宽心,吃亏不记仇。
为着心情故,过往九霄丢。
抬头向前看,昂首不回首。
遇善回报善,遇恶随水流。
人生本苦短,无须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