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俩八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这是一大队二队给史俩八的定性,并在宣传方面做了突出贡献,以至于三个大队都知道了这一消息。
据和娄道敬约定的比赛前一天晚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史俩八习惯性的来到电话亭,果然,覃雅诗也在,史俩八走到跟前说:“觉得你会来看雨就下来看看。”
覃雅诗安静的看着窗外没有转头看史俩八只淡淡回了一句:“哦”
史俩八也不再说话,陪覃雅诗安静的看雨,知道覃雅诗要走了,史俩八说:“我陪你去一大队吧。”
覃雅诗看了史俩八一眼说:“也好。”
于是两个人一起走到了雨中,史俩八很想说些他自认为还算是幽默的话,但不知为什么,在覃雅诗面前似乎那样的话都说不出似的。于是他问到:“现在你们队里是不是恨我的特别多?”
覃雅诗点点头说:“应该是吧,楚樱菲替你说话都会被骂。”
“哎,想不到会连累她。”
覃雅诗看了史俩八一眼说:“讲真,你是怎么赢的邱毅农?”
史俩八说:“那我说不出来你别生气。”
覃雅诗说:“好的,你说吧?”
史俩八说:“我看出来邱毅农好像是喜欢你,就说你喜欢我,刺激他犯错,5公里就输了。”
覃雅诗说:“那他又怎会吐血?”
史俩八说:“跑五公里坐下了病,他强行跑400米障碍,然后又被我激了一下,最后他病情爆发了,就是这样。”
覃雅诗说:“你是故意的。”
史俩八说:“一开始是,后来到400米障碍我都不想比了,赢了又怎样?输了又怎样?往后的路还长着呢,何必逞一时之勇。”
覃雅诗问:“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又答应和他比?其实你很清楚,你赢不了他的。”
史俩八说:“是啊,素质上肯定是比他差点,但咱们学校最好的和最差的又能差多少?何况我也没想过必须要赢,就是因为明天要和娄道敬比赛,原本想着输了会让娄道敬心里麻痹些,谁知道一不小心打成平手,恐怕明天娄道敬也会对我提防多一些。”
覃雅诗说:“想不到你会有这么多算计,邱毅农输的不冤。”
史俩八甩了甩头上的雨水说:“兵者,诡道也,本来就是兵不厌诈,你们队太过关注军事素质,却不长于战略战术,所以很容易被算计。”
覃雅诗见到了一大队楼前了说:“我到了。”
史俩八说:“那我们以后还能一起看雨吗?”
覃雅诗说:“随缘吧,遇到就一起看,遇不到也不必刻意。”
史俩八点点头说:“好的,随缘。”
“史俩八,你个卑鄙小人,你还敢往一大队跑,你害的邱毅农现在一跑步还说胸口疼呢。”覃雅诗的同学见到史俩八立刻骂他。
史俩八却微笑着说:“其实我也很抱歉,等他养好了,我愿意和他公公平平比一次。”
“你是会公平的人吗?就会耍阴谋诡计,覃雅诗,你还和这种人在一起。”
覃雅诗冷冷看着她的同学说:“和你们没关系。”说完就沉稳的上楼去了,他们队的几个学员在后面面面相觑。史俩八却看着覃雅诗的背影忍不住赞叹:“真酷啊!”
史俩八:“明天我就要进行决斗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听听鼓励。”
唐昕颖:“没什么好鼓励的,一场你肯定赢得比赛,就按计划进行可以了。”
史俩八:“可前两天我和他们队的一个军事标兵比了一场5公里,一场400米障碍,结果打平了,而且那个人为了赢我还跑吐血了。”
唐昕颖:“很严重吗?”
史俩八说:“还好,经治疗没事了,就是一口气没上来憋在胸口的一口血就吐出来了。”
唐昕颖:“又是因为女人吗?”
史俩八:“唉!表面上是的,这世上因为女人的战争真是多啊。但我更相信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
唐昕颖:“宿命!呵呵,这么说有悖信仰吧!不过,想不到你们军校的生活还这么丰富多彩。”
史俩八:“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就是找个由头挑衅一下,然后输了就可以麻痹他们,明天的比赛可能会轻松点,其实就军事训练这方面,我知道正常比肯定赢不了,但那小子比较自负,又爱生气,被我一激,就岔气了,所以五公里没跑赢我,后来400米障碍虽然赢了,但他强行运功就岔气了。”
唐昕颖:“那你这么说,那女孩岂不是被你利用了?”
史俩八:“也不算,反正那女孩也停烦这标兵的,不过,我们这里可能比较崇尚有武德的人吧,象我这样耍阴谋诡计的,赢了也会被鄙视。”
唐昕颖:“嗨,听我说,那些找水平比他差的人比试的,心里就是想捏软柿子,这本身就是阴谋诡计,所以,你弱,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赢了都算是以牙还牙,谁也没有高尚一点。”
史俩八:“那你要这么说,回头我想办法再泰拳王鞋里放几个图钉,再给他汤里撒一把泻药。”
唐昕颖:“好啊,我支持你。”
史俩八:“和你聊天太愉快了,有时候真想跑你们学校去见你。”
唐昕颖:“如果机缘巧合,也许会见面的,凡事不可强求。”
史俩八:“也好,我训练去了,你多保重,以后常联系。”
放下电话那一刻,史俩八心情踏实了很多,和一个不认识,又不见面的人聊心事,他感觉放心多了,至少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不怕满城风雨。
而与此同时,校长也召见了一大队二队和二大队三队的两个队长,当然高小宁也在。这场涉及两个队之间的格斗,从史俩八和邱毅农那场军事比拼就被赋予了更多的仇恨因素,娄道敬发誓要赢,因为打平对他来讲,对他们队来讲就是耻辱。而史俩八和潘高峰这边,心态相对来讲要好一些,但亦是不想输,因为输了他们后进的帽子还要戴好久,更何况,他们要用胜利来给高大炮送行。
校长说:“我知道明天你们两个对要比一场格斗,学员们有争强好胜的心是好事,但作为这个学校的校长,我想讲两点,一点是希望这种争强好胜是良性的,能够激发学员们练兵比武的热情,不能演化成两个队之间的矛盾,我听说,上次军事比拼后,你们二队对这个和邱毅农打成平手的史俩八颇多微词,我觉得这样不好,一个训练尖子,输给一个训练后进生,不管是因为什么输的,都没什么矫情的,打仗的时候,你输给了比你弱的对手,他们还会给你留着命吗?所以要认清失败,总结失败经验,而不是埋怨对手。二是要把控到位,不能出现问题事故,比武比的是输赢,不是阶级对立面决生死,输的和赢的都要有气度,高小宁你作为组织者和两位队长要严格控制场面,不能出现别的问题。”
高小宁说:“校长你放心吧,这次不用两个队的队长出面,而且,观战的我每个队就给10个名额,控制在小范围,保证不会出什么问题。”
校长点点头说:“也好,就按你说的办,毕竟你是擒敌教研室的主任,现场你组织,我们都消失,就当学校不知道这件事。还有,下个月a计划分队要来咱们学校进行一个月的驻训,主要是利用咱们学校的三位一体实战模拟现场进行巷战和抓捕训练,如果这次比赛你们哪个队赢了,将有资格和a计划分队进行一次军事业务比武。”
两个队长眼里立刻都有了光:“是a计划分队,那个公安部专门负责攻坚,斩首的特战分队。”
军人如武林高手一般,一旦遇到闻名已久的豪杰,总是会技痒,忍不住想切磋切磋,特别是象a计划这样的组织,一共不过30人,都是顶尖的高手,就算赢不了,又有谁不想和他们一较高下呢。
晚上的时候,还是飘起来小雨,因为明天要比赛了,谢三光并没有给史俩八和潘高峰安排有强度的训练,只让他们跑跑步自由活动活动,于是两个人顶着小雨来到操场上跑步,巧的是楚樱菲也在冒着雨跑步,这让潘高峰有些小兴奋,问史俩八:“你说,是不是因为明天我要比赛了,她特意到操场上跑步来看看我?”
史俩八说:“你就这么想吧,这样会让你更兴奋的。”他话音刚落,三大队指挥系的一群人打着挎包水壶扎着武装带拍着整齐的队也出来跑不了,一看就知道是犯了什么错,被罚跑步的。史俩八笑着说:“看,这么多特意来看你跑步的。”
潘高峰也笑着说:“可不,雨中名场面啊!唉,你说,我要邀请楚樱菲明天比赛结束后一起喝咖啡她能接受吗?”
史俩八撇着嘴说:“就咱们学习超市那5块钱一杯的速溶咖啡?”
潘高峰说:“什么咖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不能答应。”
史俩八说:“我觉的今天是个好机会,这种雨中相逢肯定有些缘由,你尽管大胆去邀请,成功了,就说明她确实是因为你来跑步的,不成功,也没关系,还有下次。”
潘高峰使劲点点头说:“谢谢你的鼓励,我去了。”他说着,紧跑两步,走到楚樱菲的近前。
史俩八故意拉开大一点的距离,但他其实是很想听他们说什么,只是离太近了,怕影响他们的情绪。大约过了两分钟,潘高峰突然加速逆向跑了起来,就像世界杯决赛上进了绝杀的进球一样兴奋,路过史俩八时,喜笑颜开的喊到:“她答应了,答应了。”和那堆挨罚的学员走对面的时候,潘高峰就像《假如爱有天意》里的孙艺珍一样,还特意放慢脚步敬了个军礼,那带队的区队长也和客气的还了个军礼。
史俩八看了楚樱菲一眼,发现楚樱菲也笑盈盈的看着潘高峰,整个雨中的画面让史俩八觉得耳中似乎想起《假如爱有天意》里那首欢快的歌曲《你对于我,我对于你》,歌词是这样的“,,,,,,,,,,,,,,,,,,,,,,,”史俩八虽然满脑子韩文,但其实说的是什么,他一句也不懂。
望着潘高峰跑过去的方向,史俩八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喊一声:“喂——小心啊!”
潘高峰听到了接了一句:“雨云来了,回家收衣服啰!”然后整个人就突然从地面消失不见了。
看着潘高峰不见了,史俩八自言自语说到:“我是想提醒你,前面是400米障碍那个被雨水灌满的深坑。”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那个深坑足有两米深。于是,没办法史俩八也只好跳进坑里把潘高峰给捞了起来。
喝了几口水到潘高峰刚缓缓睁开眼,楚樱菲关切的问:“喂,你醒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潘高峰见楚樱菲关心他,努力挤出个微笑说:“还好,我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楚樱菲带着几分娇羞问到:“刚才你跑的太快,忘了问你了,你们打完拳赛,咱们一起喝咖啡谢三光是不是也一起啊?”
潘高峰突然感觉世界开始下雪,冷的让他无法多爱一天,冷的连隐藏的遗憾,都那么的明显,于是对史俩八说到:“扶我回宿舍吧,我感觉很不舒服。”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欢迎来到一大队二队娄道敬和二大队三队史俩八、潘高峰自由搏击现场,本场比赛由擒敌教研室组织,大赛得到了校各学员队,教研室的大力支持,担任此次比赛的总裁判是擒敌教研室的高小宁主任,担任本场搏击比赛的主持人是……”哦,根本就没有主持人,也没有穿着花花绿绿连帽披风出场的选手,更没有山呼海啸的观众,格斗场两面各有十名各队学员,二队那边楚樱菲和覃雅诗都来了,三队这边也来了队里颇有姿色的李亚楠和欧阳菲菲,当然是让他们来当啦啦队的,但覃雅诗自从进入场地后一直保持冰块脸,不悲不喜,一言不发。
潘高峰和史俩八除去了高小宁给予的负重绑腿等,换上厚重的防护服,只是这次没戴拳击手套,而是戴了一种很薄的格斗手套。娄道敬自视甚高,护具只是象征性的戴了个头上的,潘高峰忍不住和史俩八说:“看给他狂的。待会儿狠命削他。”
高小宁走上前问娄道敬说:“对方要求一共打三局,一局7分钟,你看行不行。”
娄道敬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说:“随便吧,无所谓。”
然后高小宁宣布规则,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全力打倒对方。
潘高峰和史俩八也跃跃欲试的说:“老师,赶紧开打吧,看看我们怎么收拾你的爱徒。”
按照规则,两方各占比赛场地一个角落,高小宁宣布比赛开始,然后开始计时,娄道敬蹦蹦跳跳开始准备攻击。另一旁史俩八和潘高峰也站了起来,结果两个人离得太近了,潘高峰摆格斗姿势时,史俩八正想向前走,一下子被潘高峰绊了一个跟斗,二队的人立刻哄堂大笑,有的还大声喊:“下去吧,别在这里丢脸了。”
史俩八从地上爬起了埋怨潘高峰说:“你看着点,还没开打就被你摔死了。”
潘高峰立刻不高兴了,说到:“你不小心踩我脚上了怎么你还有理了?”
史俩八指着潘高峰说:“什么叫我有理了,怎么着,要不咱们先打一局看看谁有理?”
“好啊!打啊,谁怕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