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井怒、肖乌堆陪着训练处林处长和高小宁在监控室里看巷战场里的实况,这巷战场每个房间和街道都安上了摄像头,几乎可以说是全方位无死角的一览无余。
强井怒和肖乌堆是在三队上场前到的监控室,这时,林处长已经看的吹胡子瞪眼了,那高小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便期待着三队能创造出个奇迹,哪怕是活着走出一个人也好。
但那不开眼的强井怒一进监控室就极度嚣张的对肖乌堆说到:“怎么还没解决战斗?这肖福泥带队还是差点火候,要是咱俩任何一个上,大家早回去洗澡等开饭了。”
强井怒的话让林处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但依然强撑着脸面说:“我们这是把精英先选出来了,要是那20人上,不一定会怎样呢。”
高小宁也说:“我们这个三队还没上的,大家都耐心点,不到最后,谁哭谁笑还不一定呢。”
强井怒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说:“那好,就看看谁哭谁笑吧!我觉的10分钟就可以见分晓了。”
林处长也气呼呼坐在椅子上说:“好,看看谁哭谁笑。”实际上,他心里的期待已经降到了冰点,毕竟,强如三大队三队都不能走出一个人,这排位末流的二大队三队也不敢有太多期待。
可谁知开战不到10分钟,强井怒这方的狙击手被干掉了,强井怒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怒到:“这肖福泥在做什么?”
林处长则面露笑容说:“哎呀!老高啊,你看,还真象你说的,这谁哭谁笑还真不一定。”
高小宁也说:“处长,您可别这么叫,在您那里我不过是小小高罢了,和处长学的东西还很多呢。”
林处长哈哈大笑说:“你可真会说话,哎,对了,听说这里有你两个徒弟是不?”
高小宁说:“是啊,新收的,太不成器,对了,你看,这个谢三光也是我准备收的徒弟,很能打,脑子也不错。”
他们正聊着,只见史俩八穿着裤衩背心进入鼹鼠和臭鼬的房间,画面有些不堪,林处长和老高也无法言语,那从强井怒哈哈大笑说:“老高,没记错,这裤衩背心就是你徒弟吧?很有趣嘛,这穿着,没谁了。”他话音刚落,脸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史俩八已经趴在地上,潘高峰在窗户口开始扫射了。
这回轮到林处长和高小宁哈哈大笑了,林处长说:“老高,你这徒弟真邪性,虽然用的招子都感觉上不了什么台面,但是,但是,我喜欢,哈哈哈……”
高小宁说:“是啊,那扫射的也是我学生,他们最擅长的是表演,麻痹敌人,就是您推崇的用脑子打仗的人。”
强井怒怒不可遏的盯着屏幕里的史俩八,恨不能冲进去把他撕碎,但又无可奈何,看着史俩八和潘高峰骗了他们的队员,他却无可奈何,几乎攥拳攥的把指甲都攥肉里去了。
肖乌堆在后面拍拍他肩膀小声说:“别太激动,否则你就真输了。”强井怒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不对了,长吸一口气缓解了情绪。
肖乌堆说:“肖福泥是咱们队里最全面的班长,有他在没问题的,现在只是遇到一点小小挫折,相信他很快就可以调整回来。”
结果,直到a计划只剩下3个人,肖乌堆和强井怒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就是是这场胜利了,对他们来说也是莫大的侮辱。而这时,拱火不嫌事大的林处长却依然不依不饶极尽嘲讽的说:“我说老高啊,你这姓潘的徒弟,这口技确实不错嘛,把这些人骗的团团转,你记得,要把这样的人才推荐给政治部那边,但凡咱们有文艺汇演,一定要让他上台表演节目。快看,快看,跑出去5个,老高,这个队肯定是排第一了。”
高小宁说:“是啊!那一队中埋伏被炸死后,这一队想明白了,赶紧冲出去就算把其他几个大队赢了,虽然损失较大,总是拿了5分,这么做也对。”
强井怒却是:“不对,还有4个人没出来,这场仗还没有结束。肖福泥,你在干什么?”
肖福泥带着仅剩的两名队员,做掉两名狙击手后,未料到其余人员竟然不想打了,发疯似的向出口跑去,他知道,让他们跑出巷口,对他们这个折损了7人的特战队就是莫大的失败,因此,发疯似的带着另外两名队员也跑到街上,对着人员疯狂射击,饶是这样,因距离较远,他们又是从楼顶跳下来,中间耽误了一些时间,造成了5名人员成功逃脱。
肖福泥只感觉一阵子天旋地转,从加入a计划以来,他还没经历过这么惨痛的失败。可正当他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时,远处一声枪响,他旁边的貔貅身上立刻冒气烟来,这一下让肖福泥猛地清醒,战斗,还没有结束。于是,他和耄耋迅速反应,找掩体,还击,射杀貔貅的贾权,终究是没能逃脱,被肖福泥击中。
击杀贾权后,肖福泥还没来得及做调整,就感觉背后有股杀气袭来,让他心里和不舒服,他下意识的在地上一个翻滚,躲进一个房间里,而与此同时,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响,一枪打在肖福泥刚才的藏身之处,另一枪则打在耄耋身上,随着一股蓝烟升起,a计划分队这方就只剩下肖福泥这个光杆司令了。
这时,街道上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我是谢三光,就是来终结你的。出来,咱们打一场。”于是,肖福泥把仅有的子弹全部压进他的95突击步枪内,猛地从窗户露头,向谢三光射击,谢三光一个闪身躲进一个矮墙后,也举枪射击,就这样,两个人利用街面障碍物闪转腾挪,斗得难分难舍。而监控前的众人也看的异常紧张。
林处长说:“这个有点意思,象看功夫片似的了。”
高小宁说:“是啊,谢三光挺能打,不过,觉得似乎比肖福泥差点。”
他们正说着,谢三光和肖福泥的子弹似乎都打光了,两个人终于开始近身肉搏。躲在楼里的史俩八和潘高峰看的手心里全是汗。潘高峰说:“哥,刚才枪战我看三光不弱,但这打起来似乎三光有点压不住场。”
史俩八点点头说:“是啊!要是谢三光输了,咱们两个肯定不够打的,但现在咱们从这里开枪,保不齐打到谁。”
潘高峰说:“那咱们就离近点再打,反正他们都没子弹了。”
史俩八说:“不是那么简单,你没见a计划那边刚被打死退场的人都把枪仍在战场上了吗?他们意图很明显,就是把武器留给肖福泥,我看肖福泥也有捡武器的意图。”
“哥,那怎么办,谢三光不是危险了。”
史俩八环顾四周,看见一个楼门几乎快掉了下来了,于是,他跑过去,咣咣两脚把门踹下来说:“用这个当盾牌,咱们冲到肖福泥跟前,杀了他。”
潘高峰说:“这个,这个合适吗?”
史俩八说:“到了实战,肯定啥也挡不住,这不是演习吗,能合理运用规则就不要客气。”
这时,潘高峰拿出一颗手雷说:“我留了一颗手雷,进了一下炸死他。”
史俩八说:“你先收好,这玩意容易误伤谢三光,咱们先用枪,不行了再用它。”
于是,两个人顶着门板怪叫着走下楼向谢三光和肖福泥战斗的地方跑去。而这时,肖福泥和谢三光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肖福泥有意边打,边向地上的突击步枪方向靠近,到最后,他卖了个破绽,被谢三光一个扫堂腿打倒在地,趁着自己倒地一刹那,一个翻滚,顺势拿起那支枪,他还没来得及向谢三光射击,这边史俩八和潘高峰顶着门板就过来了,一边喊一边向他这方向开枪,还在他们二人枪法一般,胡乱打一通,竟然没伤肖福泥分毫,肖福泥也开枪还击,结果子弹打在门板上也没能伤到史俩八和潘高峰。
史俩八和潘高峰顶着门板也成功捡到另一支枪,立刻加强火力,不断向肖福泥靠近,双方就这样没头没脑的交火半天,直到潘高峰和史俩八意识到自己没子弹了。两个人躲在门板后大眼瞪小眼,潘高峰说:“哥,咱好像没子弹了。”
史俩八说:“是啊,这要肖福泥出来,咱俩肯定完了。”
潘高峰说:“他那边好像挺长时间没动静了,不会也没子弹了吧?”
史俩八说:“对啊,他就一支枪,还向咱们开了不少枪,没准真没子弹了,那咱们这边有谢三光还有咱们俩,动起手来稳赢啊!”
潘高峰笑着点头说:“是啊,是啊。”
这时,肖福泥从掩体走出来笑着说:“没子弹了吧?战场上这么浪费子弹就是找死的节奏。”
史俩八也从门板后出来说:“你不也一样,现在,让我们象个武士一样好好打一场吧。”
肖福泥也信心满满的说:“好啊,就打一场。”
这时,潘高峰大声喊史俩八:“哥,哥,你看看谢三光,好像有问题。”
史俩八闻声,向谢三光那个方向看去,但只见谢三光身上冒着蓝色的烟雾,一脸无奈的站在原地。史俩八惊讶的问到:“我去,你什么时候挂的?”
谢三光叹了口气说:“就在刚才你们无差别扫射的时候。”
潘高峰一脸尴尬的说:“这么说是被我们打死的?”
谢三光说:“回去好好练练射击吧,我和他至少距离3米,竟然被你们误伤,后面就只能交个你们了。”
潘高峰走到史俩八身边小声说:“哥,刚才看这小子和谢三光一通打,应该不会比娄道敬弱吧?”
史俩八也说:“没办法,只能接着用对付娄道敬那一招了,成不成就看这一下了。”
潘高峰点点头说:“好,咱们吵起来。”
于是史俩八立刻变脸:“就说你枪法不行别乱开枪,你把谢三光打死了,咱们怎么办?”
潘高峰也扯着嗓子喊到:“嘿!你凭什么说是我打死谢三光的,你不也开枪了吗?你那枪法烂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说我。”
史俩八说:“我枪法烂,我枪法能烂?”他说着指着肖福泥说:“你去问问这位大哥,我哥史策,在他们那里当狙击手,我们家就是出枪法好的人的,我枪法能烂。”
肖福泥本来戒备心挺重,但听他们这一吵,戒备心方下了2分,史俩八一提史策,他戒备心又放下两分。只是他知道这两个人十分狡猾,也不敢大意,并没有回话。
这时潘高峰说:“你快别从这里丢人现眼了,刚才是谁摔了个狗吃屎,对还弄了一身狗屎,现在这味道和很重呢。”
史俩八指着潘高峰说:“要不是我们身上有屎,怎么骗臭鼬和鼹鼠上当的,我做出这么大牺牲,是用来被你嘲笑的吗?”
潘高峰说:“谁用你牺牲了,你这么玩命还不是为了女人,你非要加入这个对抗组,还不是为了和我抢女人。”
史俩八立刻表现的怒不可遏说:“你少扯蛋了,人家楚樱菲根本不喜欢你,也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谢三光。”
谢三光在旁边说:“怎么还扯上我了?”
潘高峰和史俩八异口同声说:“闭嘴,你个死人。”
史俩八这时把钢盔从头上摘下来,摔在地上,恶狠狠说:“玩得起就玩,玩不起拉到,我还不陪着了。”他说完,就向巷口走去。
肖福泥本来有一阵子的恍惚,但见史俩八向外走,忙冲过去在后面拉住史俩八,史俩八见肖福泥已经把后背给了潘高峰,为了给潘高峰创造时机,在肖福泥拉他时,顺势转身扑通一声给肖福泥跪下拱手作揖说:“大哥,你让我出去吧,就看在我堂哥史策身上,我史俩八和楚樱菲说好了,一定要闯出个名堂来,证明自己很强。”
此时,楚樱菲在宿舍里本来正看书学习,突然间忍不住连打了3个喷嚏,自己也暗想:“怎么回事?热伤风了?还是有人在念叨我?”
那肖福泥也没想到史俩八会这么一跪,他内心里充满了对史俩八的鄙夷,再加上史俩八身上确实有浓重的狗屎味传来,他忍不住用手掩鼻,想要按下史俩八后背上的烟雾启动按钮,宣告史俩八死亡。正在这时,肖福泥突然感觉脖子一紧,他整个人已经被潘高峰在后面锁住了。
这时,史俩八也双眼射出犀利的光芒,一改刚才龌龊,软弱的形象,一拳狠狠打在肖福泥胸前,肖福泥被打的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于是,他也陷入当初和娄道敬一样的境地,后背背着潘高峰和史俩八正面交手,但他的速度和反应比娄道敬要快一筹,就算潘高峰喊出他的攻击方向,史俩八也躲不开。
一番交手,史俩八被打的几乎没什么还手之力了。这时,肖福泥也想到身后的潘高峰,于是他用了和娄道敬一样的招式,起身准备来个跃起后倒,潘高峰想用一个跃起侧倒的动作在空中把肖福泥反转过来,但他发现自己竟然反转不懂肖福泥,滞空期间,潘高峰脑子雷石电闪般转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被压在下面了,于是,他迅速按下了自己口袋中的那枚触发手雷,无限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然后眼含热泪的看着史俩八大声说:“哥,快走,告诉楚樱菲,我…………啊!”
手雷嘭的一声爆炸,冲击波打在身上还是挺疼的,以至于潘高峰后面话没说出口。
史俩八也看清楚潘高峰的意图,他大喊一声:“不要啊……”他感觉这一霎那,整个画面都变成了慢动作,他面目狰狞又满眼神情的大吼着伸出手,似乎是要抓住些什么,可随着爆炸火焰升起,史俩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一切,都结束了吗?弟,你是祖国的好儿子,是党的好儿子,是你妈的好儿子,我会照顾好楚樱菲。”
此时,楚樱菲在宿舍喷嚏打的根本停不下来。
这时,潘高峰拍怕身上的灰起身说:“哥,我最后用牺牲成全了你,一切都结束了,别演了。”
而肖福泥则彻底瘫坐在地上,感觉身上似乎是一丝力气都没了。
监控旁,原本站着盯着频幕的强井怒也瘫坐在椅子上“就这么……我们输了?”他仍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而一旁的林处长也开启戏精模式,装腔作势的用手抹抹眼睛说:“这一幕真是太感人了,用自己的牺牲成全战友,多伟大的战士啊!”
高小宁也心里得意的骂到:“这两个王八蛋,竟然还在用对付娄道敬那一招,你别说,还真管用。”
沉默半响,强井怒咬牙切齿摔门而出,嘴里恶狠狠自言自语:“史俩八,潘高峰,你们给我等着,不是要和我们一起训练了吗?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