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河,手里捧着本书,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发着呆,心里面琢磨,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们都是做什么的呢?他们都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呢?真是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啊?楚山河,招呼着客人卖着酒,打发走了客人后,扭过头来看向小山河,走了过来,挠挠小山河的虎头,“在想什么?”
“师傅,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呀?”将刚才所想讲给师傅。
“江湖人当然是做江湖事的呀!”楚山河说道。
小山河,挠挠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看书,多读书,读好书,书中自有江湖,你读过后便能明白什么是江湖了!”楚山河说道
“真的吗?我是喜欢读书,书中写了很多精彩的江湖故事,我我想到真正的江湖上去看看。”小山河说道。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等你读过了万卷书,识尽了这天下字,我便带你到真正的江湖上走一走。”楚山河说道。
“读万卷书,我读一本书,都要十多天了,这样算下来,那要到猴年马月。”小山河沉思道。
楚山河像是看透了小山河的心思,开口道:“你这小呆子,不能这般无趣,等你在大一些,我便带你去看这山川风景。”
“老板,酒来。”一位刀客喊道。
“来喽,客官,这是咱家自酿高粱红,客官慢用!”楚山河连忙换了一副店家小二的模样招待客人。
楚山河看着刀客背后的刀若有所思,虽心有疑问但面如平常,只不过有些事不便多问。于是楚山河便问道:“客观这是从何处来啊?”
“金陵。”这位背刀客淡淡地回到。
“山川风景好,自古金陵道,金陵是个好地方,我都有点儿怀念金陵的雨花茶了!”楚山河笑着说道,倒酒的时候又顺势瞥了眼刀客身后的刀。
“金陵是在哪里”坐在一旁的小山河发生问道。
还未等楚山河开口,这位刀客便先开了口说道:“酆州”。
“金陵是酆州最大最繁华的城,好玩的多了去了,小兄弟你真应该要到那万里酆州游历一番,张张见识。”这个人,身穿一身灰色长袍,束发而立,面容俊朗,手拿一柄折扇,风采儒雅,是个儒生,身后跟着一个背书箱的小童。
小山河说:“师傅说等我再长长就带我去看山川美景!”
“这自然是好的,不过趁年轻要赶早,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美也很险,你都不一定逛完可能就老
了,到时候想逛都逛不得了!”步起扬打趣的说道。
“公子,你别吓唬人家了,小心人家师傅捶你。”小书童说道。
“无妨无妨,这位公子说的是,趁年轻要赶早,公子可是要喝酒的。”楚山河问道。
“哈哈哈,老板猜得准,我正是闻到了你家的酒香才跑过来的。”
“公子你这是狗鼻子。”背书箱的小书童说道。
“小步清,你再敢多嘴,我就拿酒灌你,灌倒了你,然后再将你卖掉,不对,是偷走你的月钱,让你寸步难行!”步起扬吓唬身边的小童。
小书童赶忙捂住了嘴巴,跑到一旁自玩自的去了。
“老板,你家的酒真是好酒,够烈。”步起扬说道。
“公子,过誉了,就是用寻常百姓家的高粱酿的高粱酒,我随便起了个名字,叫高粱红。”楚山河回答道。
“老板可是好酒之人。”儒生问道。
“谈……”,楚山河话还没讲出来。
“他就是个老酒鬼。”小山河抢过话头。
儒生哈哈大笑道:“若不是爱酒之人怎能酿出如此香的酒啊!”
“老板银子。”刀客将钱放到桌子上,起身就要离开。
这个儒生顺眼一瞥,看到刀客背后的刀。然后起身,向正要离开的刀客走去。
“敢问这位兄台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步起扬恭敬地问道!
只见一旁的小书童,一手拍向脑门,嘴里嘀咕着“公子哪家酒肆都不去,偏来这个小酒摊,说这里的酒香,我看全部尽然呐!”
刀客顿了顿,漫不经心地吐出四个字:“随便走走!”
“这位刀兄。”儒生又换了个称呼说道。
“哎呀,公子你好歹是个读书人,难道不知道不能给别人乱起名道姓的吗?”小书童又是一拍脑门。
“我认识你的刀,不过你我却不认识,这把刀,宽厚无刃,大似门板,好像叫板刀,是一位姓白的朋友的刀,对不对?”步起扬笑着问道。
刀客冷冷地说道:“不是,它是单手铁匠张大礼的刀。”说完,抬脚就要离去。
“刀兄,别呀,能否给我讲讲这刀的来历?”儒生赶忙拦住说道。
“公子呆死你算了,这人一看就不好惹呀!”小书童无奈地嘟囔着。
刀客丝毫不做理会,只顾向前走去。
“我请你喝一杯,怎样?”儒生又紧忙来到刀客身旁说道。
“我喝过了,不必了!”刀客依然冷冷地回答。
“这样吧,我试试你的刀法,如何?”儒生驻步不前收起了刚才笑脸模样,眼睛盯着手中把玩着的扇子,毫不在意地说道。
“哎呀,公子,你脑子有病呀!你不怕挨揍啊!”小书童小声嘀咕。
“不怎么样!”刀客说道,依然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
刀客话音刚落,就见这个儒生脚尖一蹬地,瞬间起身就冲到了刀客的身后,伸手就要去拔刀客身上的刀。刀客立即收住脚步,静立不动如山岳。却在儒生就要手碰到刀的一瞬间突然右脚一记鞭腿向后扫了过去,身动如雷震,鞭腿犹带风。儒生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瞬间收身一脚点地向后退去,避过了这记鞭腿。这两人的身法真是快,此时双方都静静地站着,似乎都在等对手先出招。这时看热闹的人也都围了上来,旁边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只听儒生先开口了“刀兄,我现在不想试你的刀了,不如你把他卖给我吧!”
“公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小书童无奈地摇着头。
刀客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变影响,淡淡地回道:“我不卖刀。”
步起扬哈哈哈大笑道:“不卖?还没有我步起扬买不到的东西。”
人群中更是炸开了锅,这位被叫公子的人叫步起扬,难道就是这北州单阳城步氏家族的少公子步起扬,北州单阳城步家是个响当当的名门,步家掌管单阳城城枢。曾听说步家有位很会用剑的人,叫步乘风,用一把十步剑。曾一人一剑率步家人替官府挡住了西狄十万大军,粉碎了西狄企图从北州撕出口子进攻我国的野心。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此一役步氏家族名震北州,皇城那位想要封步乘风为北州侯,可是被步乘风以保家卫国义不容辞的理由拒绝了!后来皇城那位封他做了北州单阳城的城主。步家虽不涉足庙堂事,可是在朝堂上没有哪个为国之人不敬重步家的。步乘风在这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剑客,乘风行千里,十步杀一人,关于步乘风年轻的传说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江湖上的人知道他手里的十步剑很凶,剑如其人,想必这位少公子定是得了步乘风的真传了,身怀绝技,必然底气十足。楚山河也是想到了这点。只是另一位刀客是什么来历?人们接着讨论,纷纷猜测,猜的对不对有谁又会在乎呢?就是无风起波澜,图个兴致罢了,冲一冲日复一日生活的烦闷,不过这可是十里坡,自然不会那么无趣!十里坡的商贩店家虽未远行过,但有的却像那云游过四海的人一般,见识一点都不少,所以遇到什么稀奇事都见怪不怪,因为这就是江湖!
小书童凑到儒生身旁,“这里人太多,不宜搞事情,闪人吧公子?”
“不走,这把刀不寻常啊!来到北州,就算不在这里挑起波澜,也会在某座城内掀起风云。”步起扬说道。
“其它城的事儿你还管得着。”小书童撅着嘴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事儿事关水洛城老城主,我怎能不管!”步起扬说道。
“你是水洛城老城主的义孙是应该管。可是这好像没有联系啊?你为什么就敢断定人家是来整事情的?”小书童不解地问道。
“你还小当然不知道其中联系。不过我认识这把刀,里面的事情我可常听朴爷爷说起,我没猜错的话,他是来杀朴爷爷的。”步起扬说道。
小书童瞠目结舌,担忧地问道:“那那自是要管的,凭你的能力拦得住吗?要不咱们赶紧去送信吧!”
“不一定非要我拦住,杀人可以用别人的刀,拦人也可以用别人的刀,今天在这里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自会有人注意到他了。北州的人不会死在他的刀下,而选择死不死在北州人的刀下,那就是他的选择了!还有,本公子打架还要搬救兵吗?”步起扬说道。
小书童“嘿嘿”一笑道:“我看小公子你暗藏私心,不过小公子自便,我不会告状的。”
“好啊,步清,你要是敢告状,我一定抢光你的月钱。你躲远点儿,免得打架伤到你。”步起扬说道。
小书童听话的躲到一旁。
步起扬有对刀客说道:“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还请兄台能放下老一辈的恩怨,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他老了,已经不碰刀了!”
楚山河听着步乘风的话,细细地琢磨,刀,在这北州唯一用刀的世家便是北州水洛城朴家。“鬼刀假阎罗,朴易真菩萨。”用一把鬼刀,却行菩萨事,这个年轻人来找他难道是为了那件事情,楚山河倒吸了口气,难道刀客口中的单手铁匠就是那个人。“看来是寻仇的。”楚山河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是还是被旁边拉着他手的小山河听到了,于是就压低了声音问:“师傅,谁寻仇?”楚山河牵着小山河的手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师傅我们不看他们比试了吗?”小山河问道。
“不看了!我给你讲点儿江湖故事。”楚山河说道。
“好!”小山河回答道。
“那就给我们的小山河讲讲鬼刀朴易的故事。”楚山河说道。
“鬼刀朴易年轻时并没有什么名气,他原本也不是北州水洛城人,他从哪里来没有人知道,而在这北州有一城就是那水洛城,当时城主还不是朴易,而是白如发,他是开国皇帝本姓的内家人,皇帝的第九个弟弟,水洛城是当年北州的主城。他丈着背后有靠山,横行霸道,欺难霸女,无恶不做,周围的几座城的城主也颇忌惮白如发,不敢有所作为,所以这水洛城乌烟瘴气。有一天水洛城来了一个人,背着一把刀,刀名叫鬼刀,他就是朴易,向白如发下了战书,赌约是一座城,赢者可得这水洛城。当时白如发生性癫狂,可是用的一手好刀法,他的刀宽厚无刃,大似门板,故名叫板刀断水。“绝世一刀白如发,抽刀断水水倒流”他可是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国家太平后做了水洛城的城主,镇守北州。对于这一场不普通的赌局,白如发自然接了下来。其实这是一场生死局,赢者才能活着走进水洛城。就这样他们二人对刀三天三夜,结果是白如发死了!水洛城的百姓更是欣喜,所以当时就有了鬼刀收魂似阎罗的说法。阎罗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从此鬼刀朴易名震水洛城,一举夺得水洛城城主之位。听此消息皇城的那位自然也坐不住,毕竟是本家人,现如今在天子的眼皮底下杀他本家人,自然是说不过去的,他便派了人去查清此事,去的这个人便是当时皇帝的十弟,武安侯白月安。在调查中发现,这朴易虽是江湖人,却知书达理,有鸿鹄之志,于是就禀明皇上力保朴易。朴易不负众望将那水洛城治理的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正因为此事皇上名刑部发布了一条法令,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异性封侯,若治城无方,祸国殃民者杀无赦斩立决。并将“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当作十六字箴言。可是你会想这与现在这位刀客有什么关系呢?刀客背的刀就是板刀断水,所以我想这位刀客的师傅就是那白如发,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单手铁匠。没想到他活了下来,似乎活得还不错,收了一位弟子,似乎忘不掉当年的那件事,让他徒弟来了!”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小山河问道。
“想来也来不了了,都老了吧!”楚山河回答道。
“这样算下来朴易也老了?”小山河问道。
“那是自然!北州四大城城主相交甚好,都是有志之士,这位步公子,出手解决这件事情也是情理之中了!”楚山河说道。
只听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声,有的人还借此当作一场赌局,楚山河,轻轻一笑,果然是看热闹的不嫌事情大。
看着芸芸众生,似乎感觉人生也不过如此,喝喝酒,吃吃饭,听听曲,怀抱佳人,看看热闹,真美,可惜啊!就是这一场热闹对很多人来说俨然是个奢望了,劳累一生,废了心神,疲了体魄,没了棱角,失了斗志,少年气啊!都被那金银权势磨没了心性,金银的确如粪土,可是没有粪土连那庄稼地里的庄稼都张不好,人如果离了这粪土又有谁能够活下去呢?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游乎四海之外,这是人吗?这是神仙,而众生是凡人啊,逃脱不了这世俗轮回,人情世故,这世间的道理真是讲不明白。你讨厌的东西却能养活你,你喜欢的东西却不喜欢你,这一辈子真是荒谬。还是我这欢伯最怜我,醉了能入那逍遥境,与那仙人坐而论道,下棋喝酒,抚琴奏乐,洗尽铅华,极尽风雅,更难得的是它能帮我赚银子,可见,这人呐,生于世上技不在多而在精啊,美啊美啊!楚山河大笑,狂饮一通。
“师傅你可真不愧是个酒鬼!”小山河说道。
“你师傅我凭本事做酒鬼,做他一世酒鬼又如何,我这酒鬼胜似那逍遥仙!”楚山河说道。
说罢,又饮一通,“痛快!”
那江湖很大很美也很险,你出游一生随处为家就是一方天地,可见其大;你可以见到各式各样的人,喝各式各样的酒,吃各式各样的饭,做各式各样的事,很有趣,可见其美;你踏入江湖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属于这个江湖了,初入江湖的你一直遇到的是杀人诛心的人,你就会觉得人心太险恶,江湖太险。可是这就是江湖啊!江湖太奇了!看江湖看的是江湖的景,看的是江湖的人,景就在那里,可人会变啊!如果只盯着人心的恶看,那这个江湖就奇恶无比,乏善可陈,无趣。江湖啊!大有大的绝,美有美的妙,险有险的风采,多少人的梦啊!
“师傅,我还是有一事不明白!”小山河说道。
“哦?何事?”楚山河说道。
“为什么这步公子,非要在此地阻拦,何不进城后再做打算呢?”小山河说道。
“步公子并不是真的要阻拦他,只是想试探刀客的底细,若不知刀客实力,就这样刀客进了朴家,还不得有场大战,他不想让无辜的人死于刀客的刀下。”楚山河说道。
“可是他提前通个风传个信,让朴家的人做好准备不就好了吗?干嘛废这劲?”小山河不解地问道。
“少年行事凭猛气,怒发拔剑为君死,这都是常有的事!”楚山河说道。
小山河“啊……”了一声。
“放心放心,凭朴家的势力恐怕现在已经知道有这号人物了!”楚山河说道。
小山河放心地“噢……”了一声。
刀客与步起扬早已经打在了一块,可是刀客始终未拔刀,而步起扬手中依然是那把折扇,扇子正面画着一座城,反面写了几行字,“醉酒闻剑意,儒生不轻狂。”
“这哪是不轻狂,太嚣张了,这读书人一点都不谦虚!”楚山河悠悠地说道。
步起扬,将扇子一合,化扇为剑,向刀客刺去,这刀客,丝毫不乱,将内力提至右拳,一拳挥出,拳扇相交,内力翻涌,不是习武之人看到的就是扇子打在了拳上,拳捶在了扇子上,事实这扇子和这拳始终就没碰到过,都用内力挡下了对方的进攻,一扇一拳,相交了不下十余招,步起扬瞬间收了右手的扇子,左手挥出一掌,刀客也稳住身形,左手推出一掌,双掌一对,两人分别都向后退去,步起扬的内力绵软柔长,刀客的内力刚劲霸道,难分敌手。
小书童说道:“小公子,今日怕是真遇到对手了!”
步起扬说道:“果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小书童说道:“这倒是像个读书人的态度,谦虚是我们最好的老师,不过你可要小心,你的对手很厉害!”
步起扬说道:“我知道!”
步起扬将扇子收到腰间,空出手来,刀客也稳了稳身形,双方内力暴涨,步起扬浑身上下衣衫飘舞,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俊公子。步起扬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而刀客一身劲装,头戴斗篷只看的清他下半张脸,露出右臂和右半个胸膛,肤色古铜,肌肉结块儿,身材伟岸,孔武有力。他左手为掌右手为拳,一拳挥出,人未到,拳现行,一股刚劲的内力扑面而来,步起扬身形如燕,掠了过去,使出一掌直奔刀客面门,刀客挥拳格挡,又一掌奔向刀客胸膛,刀客在此时也不取守势了,直接以拳应掌,后开始疯狂出拳,拳拳刚猛奇快无比,两人对招几十回,刀客找准空隙,一拳奔向步起扬的正面,步起扬接着上身微微后仰,脚尖一点,整个身子反向旋转了一圈后,起脚对上他的拳,弹了出去,悬空翻了个跟头,向后退去。好猛的拳。接着刀客腾空而起,紧握一拳,落下的同时已经来到了步起扬的面前,步起扬来不及多想,又是腾空而起,向刀客身后翻去,而落下的刀客竟将那地面砸出了拳头般大小的坑。两人所到之处人群四三分离,都害怕免得被中伤,可人群中也不乏有高手,仍然屹立不动,静静地观赏。
楚山河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刀客的拳法不周拳,讲求拳法刚劲,力道勇猛,颇有开山之势,虽说只功不守,但其攻势即守势,尽显攻势,暗含守势,一般还真看不出来,拳法有云:“有架无力空做势,有力无架劲白费。”这个人做到了拳拳劲不泄,攻守行如意,人拳合一,妙啊!此情此景,当饮一大白。再观步起扬,双掌翻飞,身轻如燕,劲势似柔似刚,如涛涛江水,可平可涌,平时江水似止静如平镜,涌时排山倒海摧枯拉朽,嗯……,这是朴家的断水掌法,妙啊!看来步朴两家的关系可真不一般啊!现在的水洛城城主朴逸飞,虽没有不平凡的过往,到是为君子,其子朴凡,听说也是一个不错的公子,家风不错!
两人相斗仍然不分上下,而围观的人群,也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毕竟都是一群看热闹的看客,还是自家的生意重要。这时,要数一旁的茶楼生意最好了,楼上楼下都坐满了看客,顺便点一壶清茶,边喝边看甚是乐哉!
终于刀客与儒生止手了,两人各立一旁。
步起扬率先开口:“我说刀兄,我就问问你的来路,你至于吗?”
“就是,你至于吗?”一旁的小书童附和道,这小书童,躺着,用一只手的肘部撑地,手部撑头,另一只手掐着腰,嘴里叼着根狗尾草,一条腿向上蜷起,另一条腿搭在上面,晃晃悠悠,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刀兄我不要你的刀,我就想知道你来这北州要做什么?”步起扬说道。
“我不是来杀人的。”刀客凝神望着步起扬说道。
“是在下多虑了,你这把话说清了就好了嘛!不打不相识,我请你喝一杯。哦不,喝一坛,这家的酒很好喝的!”步起扬说道。
“我喝过了!”刀客说道。
“我家公子好酒量,千杯不醉,你是不是怕了!”小书童又附和道。
“你……,小步清你别给我寻事儿!”步起扬说道。
小书童吐吐舌头,模样甚是可爱。
“你武功不错,那我可以走了吗?”刀客说道。
“自然可以!”小书童回答他。
“可以,刀兄请便!”步起扬说道。
刀客转身离开了。
“公子可是遇到对手了?”小书童晃晃悠悠地问道。
“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步起扬说道。
“唉!”,小书童,要晃着脑袋,嘟囔:“公子别这么记仇啊!”
“老板!”步起扬叫道。
“公子!”楚山河回道。
“这是酒钱。”步起扬说着将钱递给楚山河。
“多谢公子!”楚山河说道。
“老板你家的酒很对在下的胃口,比那些装腔作势的酒强多了!”
“公子过誉了!”
“我说的是真的!”步起扬一副被人不相信的样子对着楚山河说道。
接着冲楚山河一拱手说道:“老板,告辞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舞象之年,真是个好少年郎。”看着步起扬远去的背影默默地说道。
人群已经散去,却也津津乐道地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